丹阳子瞅了瞅池墨，还在等池墨震惊的样子。

奈何对方像是早就知道似的，还在自顾自的吃着东西，他嘴角一抽，也不继续卖关子了，他低咳一声，往下继续说。

“老夫当初怀疑这个阵法的阵眼是在东阳冷宫里，当时就趁着晚宴之日夜潜皇宫，只是老夫也没料到，在冷宫还能遇见你这只小狐狸，怕被你这个鬼机灵察觉到，老夫当日也没怎么进去探查，而且，这阵法还有一个特别之处。”

阵法？

池墨放下筷子，眼眸微微眯起：“所以，楚夜祈的病也是跟这阵法有关？不只楚夜祈，就连其他几位皇子也是这阵法中的一部分？”

丹阳子赞赏的看了一眼池墨，随即点点头：“你猜的没错，确实是跟这些皇子有关，七龙献祭阵，就如青丘圣地的七星柱，分别对应北斗七星，而邺王爷又身具紫薇气运，龙气更甚，所以又以他作为主体汲取龙气，对应紫微星，其他几位皇子对应剩下六星，作为阵眼，受到的反噬也是最大的，所以这也是为何邺王爷从小就体弱多病的缘故。”

大长老在一旁听了片刻，摸了摸胡子沉吟几秒缓缓开口：“在我族圣地的古籍上曾记载过，这阵法又称七星献祭法，如若成功，没了紫薇星君的镇压，天际将倾，而贪狼，巨门，禄存，破军等肆杀的星位也会纷纷入世，这天下必将生灵涂炭。”

“那近些年的这些异像就有原因了，外界时而无缘无故发大水，时而地动山摇，曾以为有大妖作乱，几个圣地都派了族人前去，却探查不到一丝妖气。”族长微微摇头，叹了口气“除了我们这几个圣地的族人还没入世之外，在老夫得知的消息中，就是那些隐居深山的大妖已经在慢慢苏醒了。”

“那东阳前国师十几年前预言过的‘凰女浴火，凤仪天下，妖狐重临，惑乱人心’这又是什么意思？”

池墨懒洋洋的往后靠了靠，端起一杯茶浅浅的尝试，眼眸却看向假装没听到的丹阳子。

“这才两个，还有一个老头你还没说。”池墨不急不缓的提醒，一点也没打算放过丹阳子

“按照字面的意思，凤凰乃上古神兽，有浴火重生之能力，而所说的妖狐，自然跟你们这些狐狸有关，老夫一个平民老百姓哪里知道什么。”丹阳子摇头晃脑的眨眨眼“小狐狸，邺王身体是其一，阵法其二，你身世其三，老夫哪里还知道。”

池墨看着老头冷笑一声，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入夜，月光大胜。

池墨躺在院中大树编织的树椅上，阖着眼眸，周身闪耀着微弱的白色光芒。

大长老踏进院子，看着院中的景象差点晃了神，以为又看到自己的女儿回来了。

“妗儿……”

大长老回过神来，神情似怀念似悲痛，站在原地许久，他才走到树椅旁边的石桌上坐下。

“灵姝，爷……爷爷和你讲一个故事。”许久，大长老缓缓开口，他望向还闭着眼睛没打算醒来的池墨，了然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