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渣王互换了身份
作者: | 分类:古言 | 字数:47.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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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意欲何为
跟阎无双道别后,宋南沅和琴桑找了书剑,就往魏国公府走去。
路上书剑有些心虚:“殿下,昨夜我故意放走鲁王并放你们进京,徐公一定不会给我好脸色的。”
“就是因为如此才要带你过来,好好跟徐公道个歉,不然,你这几个月的努力就白费了。”琴桑道。有宋南沅在场,徐公不会不给这个面子,不过,说辞也得实现想好。“你就说,你不知宫变之事,鲁王要你开门,你不敢不应,事后见殿下回来,才发觉事情不对,所以来请求责罚。”
书剑点点头:“这个我清楚,只是徐公是个固执的人,也不知道能不能说通。”
一提到这个,宋南沅就头大。但眼看徐国公府已在眼前,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他们进府的时候,恰好看到宁妃匆匆去了后院。按礼制,后宫妃嫔初二之后才可回家探亲,今天才初一,想来也是因为皇帝突然重病,心中拿不定主意,所以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按理说,淑妃和贤妃二人掌控后宫,应该已经封锁了消息,她应该是一大早就偷跑出来的,毕竟宋南沅进宫的时候,并未看到她。
“徐公!新年好!”看到魏国公,宋南沅忙堆笑拜年。
“齐王殿下!”魏国公行完礼,又摇头:“好什么好!老臣为官数载,临了老了,遇到这等事情,怕是今天这整个京城都没个好心情。您看,大过年的,除了宫里,竟没一个敢放爆竹的,不管是官员还是百姓,都瑟瑟发抖着呢!”
宋南沅坐下,接过递过来的茶,放到旁边案上。
书剑忙上前行了个礼:“徐公!”
魏国公淡淡看了他一眼,眼里有些许气愤。当然,站在书剑的立场,他所作所为并无过错,但他不喜欢自己军中有别人的眼线,更不喜欢别人欺瞒于他,本欲新年过后,就将书剑从军中除名的。
书剑见他不理他,忙跪道:“徐公,书剑知错,请徐公责罚!”
魏国公坐在宋南沅下位,轻嘬了口茶:“程百骑忠心为主,何错之有!”
他这话,显然是跟宋南沅说的,意在责怪他有意安插下属在自己军中,于他不义。
宋南沅暗嗤,是你自己以为我死了,亲自请书剑过去的,如今又这般态度!
但她还是帮书剑解围道:“徐公,书剑曾经也确实如您一样,以为本王已死,所以才加入北衙军,后来放鲁王出城,是因为他不知道宫变之事,待事后知晓,已是晚矣。昨夜之事确实凑巧,他是无心之举!”
魏国公自是不信,但齐王都开口求情了,他自是得给个面子:“算了,起来吧。”
只是他当下应了,事后还是决定迟早寻个理由把书剑给免职,省的日后麻烦。
“徐公,刚刚本王看到宁妃似乎回府探亲了,您这边,可是已经知晓宫里的事了?”宋南沅转移话题道。
魏国公见宋南沅直来直去,索性也不绕弯子:“殿下今日去宫中拜见,可知里面什么情况?”
“御医说父皇受了惊吓,再加上身体虚弱,气急攻心,怕是撑不得几日了!”穆北柘说了,朝中之人早就对皇帝彻底失望,尤其是这些老臣,还支持着皇帝,全凭一腔忠心,对皇帝本人,是没什么感情的。
果然,宋南沅说完,魏国公脸上并未见伤心之色,只唏嘘道:“没想到竟会出了这等事情!唉!鲁王本就是陛下最疼的皇子,鲁王宫变,陛下一定伤心至极,所以才会气卧在床。只是新年伊始,这朝中之事,尚不知该由谁来做主。”
就算皇帝好好的,他也从未做过什么主。宋南沅撇撇嘴,道:“可惜六弟尚在滁州,归来尚需大半个月,听闻滁州大捷,本该是喜事,但如今……”
“晋王第一次出兵,只短短一月,就剿除叛贼实数谋略超群!如今陛下垂危,老臣想,还是得等晋王回来了,诸皇子都在,再做打算。毕竟陛下尚未下诏,我们也不好做些什么。”魏国公道。
果然,他老谋深算,不愿做出头之人。
宋南沅想想,道:“宁妃难道没有告诉徐公,陛下此刻连话都说不出口了?全凭一口气撑着,就算他有心下诏,也无法告知众人。”
都是聪明人,魏国公知道齐王来找他的真实意图,但无诏立君,他这个老臣,做不到。
“殿下,臣只认诏书。或者,容臣和张相,太尉一起进宫面圣,聆听陛下口谕。”魏国公正色道。
宋南沅长叹一口气:“徐公,您应该知道,现在晋王手握七万南衙军,若是等他回来,陛下仍无法言语,到时候夺位之争,必是血流成河!昨夜宫墙之内,尸横遍地,血凝成冰,一片人间地狱,难道徐公您想让昨日之事重现?您乃两朝元老,诸位皇子可谓是您看着长大的,各人之品性您应该都清楚。谁有容人之心,谁又有治国之才,您应该心知肚明!徐公,您到底在犹豫什么?”
魏国公鹰一般的眼睛紧紧盯着宋南沅,宋南沅强忍住心中的慌张,不卑不亢看了回去。
片刻后,魏国公摇头苦笑:“殿下,臣不愿做千古罪人。”
“魏国公此时无为,才是真正的千古罪人。届时晋王带着重兵,杀入京城,您是拦?还是不拦?又或者,晋王借着兵权称帝,您觉得,其他皇子还能保全性命?包括您的外孙,四弟吴王!”
宋南沅提到吴王,魏国公脸色一变。
果然,他确有私心,有扶吴王称帝心思。但刚刚穆北柘都跟她提了,吴王不行!他有一个致命的缺陷,这点魏国公是清楚的。
魏国公沉吟片刻,道:“齐王殿下此话似乎严重了。臣无意偏向于谁,如今既无遗诏,又无皇后,若皇帝驾崩,自然是长子为尊,嫡长子早夭,鲁王已死,殿下您顺理成章,又何须顾忌什么!”
“魏国公您清楚,晋王此刻拥兵在外,若无诏书,他能甘心认下此事?”
魏国公脸色渐渐沉重:“那齐王殿下您意欲何为?”
“请魏国公作为见证,由陛下在诏书上盖章,立我为继承人!”宋南沅道。说这话的时候,她其实挺心虚的,但书剑和琴桑都在旁边看着,她只能装腔作势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