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我杀了你。”封素心一跳，压住愉悦，低头捏着裙摆。

“你不会的，我相信你。”

看着被男生握住的手，封素一僵。

半个小时后。

封素看着狼吞虎咽的居岑，若有所思。

似乎已经从仇恨中走出来了。

是还是孩子的原因吗？

难怪说正常孩子都是心大的。

“你吃完以后，我送你去大城，那里有专门给孤儿建立的救助所。”

居岑一呆，嘴巴上还有饭粒，“你不和我一起呆在那里吗？”

“不去。”封素闭上眼睛，“我一个黑，去做什么，自投罗网吗？”

“那我也不去了。”居岑咽了饭，小声道。

“不行。”封素想也不想就拒绝，“你必须接受教育。”

不然他留在这里能干什么，吃土吗？

居岑撇嘴，“你说话怎么和奶奶一样。”

“……”

“奶奶走了，我也没有别的亲人，现在你也要丢下我。”

居岑低头，小脸黯然，说到难过处，哭出声来。

封素心脏一揪一揪的，总有种被赖上的感觉。

“你不去大城去哪？”

居岑抬头，看着她，“我能跟着你吗？”

“跟着我？”

“嗯！”

被带着童真和信赖的大眼睛，封素竟有几分不适应。

气息都软了几分。

“那你要听我的。”

“好！”

-

封素自从和封黛分开，便一直都是孤身一人。

如今身边多了个陌生的孩子，简直如临大敌。

虽然居岑十岁，比封素还大，但心理上，他并没有封素成熟。

封素自觉担起他的教学任务，给他满满规划要学的任务列表。

“这些我都要学吗？”

第一次当老师的封素很是严格。

“这些都是必须学的。”

居岑见她点头，更加茫然地看着自己手中的表格。

那些元素性魔法他能理解，空间系等稀有魔法也勉强能接受，毕竟村庄封闭这么多年，外边有些什么变化他也不知道，说不定学起来都变得容易了呢，可是……为什么还有礼仪课？

满满两页纸不见半点重样的课表，他两年学得完吗？

“现在上学都要学这么多？”

封素一愣。

“应该要吧？”

居岑：“……”

封素鼓励道：“这些都很简单，相信我，我可以你也能行。”

居岑：“……”他觉得他可能不行……

不论如何，已经上了贼船的居岑跟着史上最小的老师磕磕绊绊地学了起来。

小老师教学很认真，觉得学习魔法需要从感知开始，便带着居岑与村外森林沟通。

事实上，感知世界从而使用魔法这事，除了黑白二人，就连星皇都做不到这一点。

可封素不知道，她的学生居岑也不知道。

居岑按照她的教法，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耗费在感知上，竟也成了。

不过他没有办法像封素那么自然。

封素是天地的宠儿，施展魔法随心所欲，居岑可以沟通的前期十分吃力，一开始沟通起来，每每以为魔法认可他了，结果最后还施展不出来。

教导居岑的这段时间，封素也改进了教学方法，加入了咒语，这样一来居岑的魔法施展变得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