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们再来一条吧，争取这次一条过！”

导演朝着摄像师和灯光师打招呼，对着姜澄和沈鹤一笑眯眯的开口，那模样颇有些谄媚的意味。

姜澄点点头，又转身向沈鹤一。

女孩垂着眸子小声在沈鹤一耳边道：“我替朝辞向你道歉，他还有些小孩子心性……”

“你不会是跟傅九洲分手后品味也变得低了吧？”

沈鹤一似笑非笑。

姜澄的拳头蓦地攥起来，半晌才轻轻开口：“他是我的……发小兼助理，还请你注意言辞。”

“嗯呢。”

沈鹤一也没继续说下去，直起身子抬手理了理领带，向导演比了一个OK的手势。

沈鹤一在外人面前还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

姜澄唏嘘一阵，马上整理好状态，随时准备开始。

……

姜澄和朝辞出了摄影棚也已经是傍晚了。

沈鹤一似乎还有其他的事情，给姜澄留了最近的联系方式就离开了。

姜澄知道朝辞不太高兴也就没自讨没趣的跟他讲话。

两人本来就是打车过来的，气氛又有些冷，谁也没提打车这件事。

因为谁先提打电话这件事仿佛就像是谁低头了一样，他们两个性子都傲，谁都不愿意当这个低声下气的人。

就这样谁都不说话，两人晃晃悠悠的走在大街上。

姜澄是个路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该拐弯什么时候过马路，干脆就跟着朝辞随便走。

可这眼睁睁的天都完全黑下来了，熟悉的地方姜澄还是没见着。

姜澄不动声色的凑近朝辞，又默不作声的在心底里轻叹了一口气。

看来她今天要做这个低头的人了。

清清喉咙，姜澄准备开口。

“姜澄，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没用？”

姜澄：“……”？

朝辞自嘲一笑：“我就是有身后的朝氏罢了，没有了朝氏我什么都不是……”

“还总是控制不住自己，仗着自己有那么一点点资本就……就乱发脾气。”

姜澄琢磨着可能是她今天说话的语气说的真有些过了，不然这个小祖宗怎么开始思考人生了。

害，那她还是哄哄这个宝宝吧。

姜澄再次清了清嗓子。

“我……”

“姜澄，我是不是跟傅九洲没法比？”

这次算是把姜澄真正给噎住了。

傅九洲啊……

姜澄心里一阵不舒服，但还是强压下来柔声开口道：“没有，你们都很好……”

“那你能喜欢我吗？”

不等姜澄回答，朝辞又自嘲一笑：“我最近已经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让它成熟稳重一些……可好像……哈，还是有些糟糕。”

他这是因为自己而改变自己的性格？

姜澄心下一阵吃惊。

她就说平常作天作地，嚣张跋扈，痞里痞气的朝家小公子怎么突然把这些“恶习”都收起来了。

原来……原来是因为她啊。

姜澄也沉默了半晌，跟着朝辞的脚步过了一个红绿灯才再次开口道：“你很好，不用因为我而做出改变……性格是一个人在特定的环境下培养出来的……每个人都是……都是不一样的。”

因为是傅九洲，所以才是傅九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