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狂妃:绝色召唤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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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何等的残忍
池湘君点了点头,“本宫进去看看就出来。”
王公公环顾了下四周,这才从身侧闪出来条缝儿:“婉妃娘娘的动作可得快着些,皇上病重您来看望本就是不符合规矩的,莫让人抓了把柄。”
“本宫知道了。”池湘君感激的向王公公点了点头,“若不亲眼看见皇上没事,本宫也难以安心,还请公公小心护着。”
“这是自然,娘娘快些进去吧。”
池湘君身手麻利的窜了进去。雍和宫不是第一次来了,但是这次给人感觉额外的空『荡』,不知是否不让那些丫鬟太监进来伺候的缘故,显得冷清了不少。
萧揽诀安静的在床上躺着,起伏的胸膛预示着那个男人正在平静的睡着,但不知是毒素还没有清干净还是本身思虑就过重,眉头在睡梦中仍旧是紧锁的。
池湘君蹑手蹑脚的坐在他的身边,纤细的手指抚在了他的额间,想要抹平那些褶皱。睡梦中的萧揽诀仍旧是防备着的模样,感受到有人的触『摸』,微微的偏了偏头。
“睡得真是香呢。”池湘君淡淡一笑,小心帮他掖上被盖,在萧揽诀额间印下一吻,“我要先回去了,你慢慢睡。”
殿内突然一阵微风吹过,让人感觉一阵凉意。池湘君回头一看,原来是雍和宫的窗户不知为何突然开了,从内殿正好可以看见窗外的一轮皎皎明月。
她刚站起来,就感觉眼角一丝寒光扫过,池湘君毫不犹豫的挡在了熟睡中的萧揽诀面前。带着寒气的刀猛地停在了她的鼻尖,被吓得连呼吸都忘了的池湘君还未来得及大声喊出抓刺客三个字,一切的话都堵在了喉间。
来行刺的人,是洛子骞。
“怎会是你。”池湘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上次见他,还是那次她同萧揽诀大吵一架。虽然早已猜到会再有这么一天,可洛子骞居然在这个时候来行刺萧揽诀,趁人之危,着实不符合他的风格。
“我……”洛子骞拿着刀的手有些颤抖,脸上的表情却是极力的想要遏制些什么,看上去极其痛苦,“你走开,我不想伤害你。”
池湘君在萧揽诀面前站定,冷冷的看着洛子骞,一字一顿道:“洛子骞你也听好了,你要刺杀他是吗?只要有我在,你就先踏过我的尸体!”
“宋婉婷,你不要『逼』我!”洛子骞咬牙切齿,低吼出声,眼眶红的彻底像一只发怒的豹子。
池湘君也毫不退让,左手猛地就握上了洛子骞的刀,鲜血很快就顺着带着寒气的刀刃腻了下来:“我就『逼』你了怎么了,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就没人阻止你杀他了!”
“你!”洛子骞愤愤的看着她,用力将手中刀一抽,上面只留下一个血红的印子。
就这样僵持着,洛子骞迟迟不肯直视池湘君的眼神。床上的萧揽诀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轻咛一声,倒像是要醒的模样。
“萧揽……”池湘君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自己身子一轻,竟又是被洛子骞给带了出去。
萧揽诀幽幽转醒,看了下四周,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他当真是着了魔了,竟仿佛听见了池湘君的声音。
“你放开我!洛子骞你放开我!”任凭池湘君如何锤他打他,就是不肯轻易放手,带着她一个屋檐一个屋檐的『乱』飞『乱』跑。池湘君也不敢喊的太大声怕招来宫里的侍卫,只能死死的抓住洛子骞的衣襟防止自己掉下去。
洛子骞终于停了下来,将一个破旧的门一推,扯着池湘君就走了进去。池湘君仔细一看这熟悉的布景,冷笑了一声,这竟是当时自己曾经救过洛子骞的那个辛者库的小仓库。
他竟然把自己带到了这里。
“你究竟想要什么。这就是你说的,自有打算?趁萧揽诀中毒昏『迷』的时候你跑进来要他的命这就是你的自有打算!”池湘君很想把自己手里所有能拿到的东西全部砸到洛子骞的身上,可是满目一看,还真没有自己拿的动的东西,总不能抡床板吧,“洛子骞,你真卑鄙!”
洛子骞不语,熟练的从床底下拿出一堆的伤『药』。这还是上次洛子骞重伤之时剩下的那些,疗伤效果极好的金疮『药』:“你手上的伤,我先帮你包扎一下。”
“你不必假惺惺,你知道的,我宁愿跟他一起死!”池湘君猛地甩开洛子骞的手,然后顺势狠狠的扇了洛子骞一个响亮的耳光。然后,两人都愣住了。
沉默了许久,洛子骞才开口:“我只是想复仇,如果因此而伤害了你,我道歉。”他看似散漫,其实是个骨子里骄傲的人,能低声下气的道歉,只怕是人生头一遭。
“其实,你从未想过停止复仇,对不对?”池湘君看着他,她的眼睛里仿佛有一个漩涡,层层的将他吸进去,“我承认,我爱萧揽诀,但这并不代表,我需要你因为我而有所忌惮,更不觉得我足以让你放弃血海深仇。”
千言万语,都不如她亲口说的一句,我爱萧揽诀。
洛子骞的双手猛然攥成拳头。
“你可知,这十多年来,我受的是怎样的折磨吗。”洛子骞冷冷一笑,脸上尽是讽刺的神情,“你可知,我从未睡过一个安稳的好觉。我闭上眼,看到的全部都是我洛家七十三口血淋淋的面孔。他们如同活着一般行走着,看着我,满脸满身的血,张大了嘴巴,对我说,‘洛子骞,为你的亲人们报仇啊’他们并没有做错什么事,凭什么要死的这么冤枉!”
池湘君是第一次听见洛子骞说自己的身世。之前自己只是猜测他是洛家的遗孤,但是这事实血淋淋的摆在她的面前的时候,竟有一种沉重的无法呼吸的压迫。
脑中蓦然想起当时林蒙祸『乱』之时,说萧揽诀昏庸无能『乱』杀忠臣,十岁登基,信『奸』臣所言,杀死洛氏七十三口,就连婴儿都没有放过!可怜洛家世代忠良,竟死的如此不明不白!
“那时萧揽诀不过十岁!”池湘君很努力的想要帮萧揽诀找出开脱的借口,但是每一条看似很有底气的话语说出去却显得更加苍白无力。
“他不是不想还洛家一个清白,只是……”池湘君后退了两步,也不知道该接下去说些什么。朝廷的事她一向不过问,但风言风语好歹也是能听到一些的。她还真不敢肯定,萧揽诀是否真的准备去还洛家清白了。
洛家的事就像是埋在萧揽诀心里的一根刺,拔不出来也不敢让别人碰。
“他若是真想还我洛家一个清白,又怎会这些年一点动作都不做。我洛家七十三口人被屠戮至尽,又一把火烧了所有跟洛家有关的东西!”洛子骞咬牙切齿,通红的双眼更加的狰狞可怕,“我父亲临死前还坚信那个无情无义的小皇帝终有一日会还他清白!呵呵,真是可笑之极!”
池湘君无力反驳,找不到任何语言,只能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手上被刀划过的痕迹突突的疼。洛子骞的话像是一把利刃,狠狠的在她心上扎了几刀。
“你想听我的故事吗?”洛子骞收敛了笑容,脸上寒意更甚,手上却是不自觉拾起了刚才被池湘君打飞的哪关金疮『药』,小心翼翼的扯过池湘君的手,轻轻的倒了上去。
池湘君鬼使神差般任他动作,点了点头:“好。”
“先皇去世后,萧揽诀十岁继位。”洛子骞说的很慢,将自己心底埋藏最深的故事说了出来,“我父亲曾不止一次跟我说过,新帝虽然年幼,但心中已有沟壑,将来必定是个极有作为的贤明君主。我当时也只是个小孩,还在父亲面前说要好好习文练武,将来要给这个伟大的小皇帝当威风的大将军。我父亲只是笑,夸我有志气。”
洛子骞的声音低了下去,几滴眼泪跟金疮『药』一起滴在了池湘君的伤口上,有些麻麻痒痒的疼:“我娘也是个非常善良的女子,对人也是温温柔柔的,我实在想不到,那样柔弱的母亲,会在那群凶神恶煞的人闯进我家的时候,会毅然将我扔在倒夜香的马车下面,那般严厉的嘱咐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洛子骞的叙述有些混『乱』,也许是父母的回忆触动了他心中最柔软的那根弦。池湘君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安静的听着洛子骞继续说下去。
我到现在还忘不了那几天发生的事。
那天天气很好,我又调皮的捉弄了给我授课的夫子,然后装肚子疼从院子里跑了回来。本来想偷偷溜出府玩的,但是却发现家里的气氛好像不正常。我躲在前院的树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有很多人,很多穿着铠甲的人把我家给围了起来,每一个进出的人都严加审问。我趴在树上不敢出声,只能小心翼翼的看着。
终于,他们人群中终于走出了一个大官模样的人,爹他亲自出来迎接,就站在院子里,不卑不亢的看着那个人,同他说话。爹他看见我了,但是爹第一次没有把我拎下来跟我说一大堆大道理。我觉得没趣儿,就想从树上跳下来吓他们一跳,刚有一个动作,爹就大声咳嗽了一声,吓得我动都不敢动,只好继续趴在那树上听他们说话。
‘我洛家世代忠良,又怎会干这种通敌叛国之罪!’爹在我的印象中一直是正气炳然,就连爹和那个人说话的时候我也是坚定的认为着。
‘现在证据确凿,人证物证言之灼灼,洛大人这般狡辩可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那个贼人切切的笑着,让人听得很不舒服。
‘皇上圣明,断不会听信尔等谗言,皇上会还臣下一个清白!’
‘洛大人与燕国互通有无的时候,又怎会想到我萧国还有个圣明的君主呢!’他听到我父亲的话好像听到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一般,‘皇上的确是圣明!绝对不会姑息任何一个通敌叛国之人。皇上对洛大人叛国之事很是震怒,御林军,把洛家包围起来,无关人等不得进出,听候发落!’
我全身好像掉进了冰窟窿里,冷的不行,连那个贼人走了都没注意。我满脑子都是他说的话,他说,我父亲联合燕国里因外和,证据确凿。他说,我们全家都是『乱』臣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