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狂妃:绝色召唤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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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金家老太爷
“我也觉得不太可能,只是……当初王姨娘的死太过于巧合,而且……”她顿了顿,眉头紧缩,“罢了,这些事儿我如今也不确定,只是想让你帮我留意一下在金陵里出没的那些南疆人。”
“南疆人?”赵宝珠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了起来,“你的意思是,南疆人也与这些事情有关?”
“如今我还并不能十分确定,所以不太好同你细说。不过你放心,若是我找出来了答案,自然不会瞒着你的。”
赵宝珠点了点头,面『色』愈发变得凝重了,“当今圣上算得上是明君,不禁锢人言,不滥用极刑。虽说有些不太能听得进去大臣们的意见,可也算得上是英明神武的好皇帝了。如今的大韵没有内患,仅有外忧,只是……”她皱起了眉,显然是想到了当初莫青君同她分析过的那番话,心中微微有些怅然。
“只是总是会有人为了利益,目光短浅,置家国于不顾啊……”
莫青君接下了她的话,二人对视,眼神中皆是满满的担忧。
在与赵宝珠等人分离了之后,莫青君坐在马车上,却并不想回到莫府。她嘱咐了那车夫沿着玄武湖缓缓而行,在这湖边停下。莫青君倒原本没有打算去玄武湖上租条船在水上飘『荡』,可是看着旁边船家悠闲的模样,却动了心,让青青过去把那小船租了下来。
七月的午后,阳光洒在湖面上『荡』漾起点点的波光,银光粼粼的煞是好看。
那船家是玄武湖边上长大的渔家女,慢悠悠的『荡』起船桨,转过头来问她,“姑娘想去哪儿?”
莫青君看着湖边渐行渐远的景『色』,微微眯起了眼,“船家就随意在这湖上飘『荡』罢,我就是想体会一会儿在水上漂着的感觉。”
听到莫青君这么说,那船家笑了笑,也就不那么使劲儿划桨了。
在莫青君的生活里头,这般悠闲的日子似乎是十分少有的,大部分的日子,哪怕是面对着暖阳的时候,却依然还在思虑着太多的东西。或者是为了今后的生存而习练,或者是为了当下的生存而谋划。像这个时刻这样,简简单单的倚着船篷看景『色』,对于莫青君而言实在是一件很是稀罕的事情。
这时湖上传来一个女子伴着琵琶的声音,悠悠扬扬,十分动听。莫青君凝神细细去听,才听的那是一首曲游春。
“禁苑东风外,飏暖丝晴絮,春思如织。燕约莺期,恼芳情偏在,翠深红隙。漠漠香尘隔。沸十里,『乱』弦丛笛。看画船,尽入西泠,闲却半湖春『色』。”
那女子的声音清越,传的极远,听似飘渺捉『摸』不定,可是听入耳中却十分的清晰。“王陌。新烟凝碧。映帘底宫眉,堤上游勒。轻瞑笼寒,怕梨云梦冷,杏香愁幂。歌管酬寒食。奈蝶怨,良宵岑寂。正满湖,碎月摇花,怎生去得?”
真是好一副清明春『色』,只是与这七月的时节未免太不相称了。
不过那女子倒也还真是生就一副好嗓子,就凭了这把嗓子,哪怕是去那人才辈出的揽云阁里头,都不愁没饭吃。
莫青君因了那声音对那女子有些好奇,便探首朝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那是一艘画舫,构造精巧,似乎是大户人家的画舫,并非那些花船。那女子大抵是被请上去助兴的乐户,伴随着那女子话音刚落,那画舫上便传来了阵阵叫好之声。
因为两条船似乎都是随波逐流的,所以似乎有些越漂越近了。船娘支起船桨,开口问道:“姑娘,是不是该避开一些?那些画舫上的公子哥儿可都是不讲理的人……”
莫青君点了点头,“没事儿,就从旁边稍稍避过一些就行了,也不用特意离得太远。”
那船娘应了下来,用力的『荡』起了手中的船桨。
在两条船相互交错而过的时候,莫青君站起身来,想看看那开口的乐户长什么样子。她素来都没有这种好奇心,今日会忽然生出这种好奇心倒也稀奇,不过莫青君并不想压住这种好奇,所以她站了起来。
那些公子哥儿们似乎大多都在画舫的里头,那乐户似乎也在其中,莫青君并没有瞧见,颇有一些失望。
不过当莫青君这条船的船头经过那艘画舫的船尾之时,莫青君的眼角似乎扫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看到那个身影,莫青君心中一跳,不由得赶紧回了头凝神去看。
那人身着一身白衣,站在那画舫的船尾同人交谈,倒是并没有注意到莫青君与他擦肩而过。
竟是苏淮苏淮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莫青君此时才注意到那苏淮身边的人,似乎是一个女子。只是如今小船已经离那画舫有些远了,恰好苏淮的身子又挡着了她的视线,她并没有看到那女子究竟是谁。
她一开始还有些紧张,不过后来想想,却觉得自己反应过度了。
苏淮毕竟也大了,更何况他也有他自己的想法和自己的生活,他既然有相好的女子,那也是他自己的事情。若是今后有必要,他肯定会带来给她看的。再说了,苏淮毕竟也是要结婚生子的,到时候自己身为他的亲人,也不能干涉过多。便是再如何亲的亲人,也总是要撒手的,更何况其实她与苏淮之间,并没有真正的亲人血缘,到时候又如何同他的娘子解释呢?
想到这儿,莫青君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了起来。
只是一想起苏淮如今似乎已经同自己如同那之前的岸一般渐行渐远了,莫青君的心中不由得有些惆怅了起来。
她缓缓地收回了目光,并没有看到在她收回了目光的那一霎那,苏淮转过头来,看了莫青君这边一眼。
莫青君就这般在玄武湖上飘『荡』了一整个下午,直到日渐西沉,橘黄『色』的光芒洒在水面上。那黄昏的凉风吹痛了她背上的伤疤的时候,她才直起身,对着船娘说了一句,“靠岸吧。”
车夫是特别伺候莫青君的车夫,乃是侍书家的表兄,似乎是侍书家中替她自幼定亲的夫婿。因了这一层原因,所以那车夫便被当成了自己人,向来都是在莫青君出门的时候专门跟着她的。在莫青君在船上飘『荡』的时候,莫青君便放了侍书同他一块儿去外头玩耍。
本来年底侍书就要嫁给那车夫了,不过因为莫家七月底要进京,所以二人准备早一点儿结婚。
按照规矩,二人在婚前倒不该见面的,不过既然二人都是为莫青君办事,所以这点儿规矩就没人提起了。更何况侍书与他是自幼一块儿长大的情分,其实倒也没什么好避讳的。
莫青君坐上马车之后,瞧见侍书十分难得的面上有些羞涩的神『色』,不由得打趣了一句。
“等你嫁了人之后,咱们就不该喊你侍书了,而是要喊你吴娘子了”
一听到莫青君的话,坐在马车里的几个丫鬟都忍不住吃吃的笑了起来,眼神都在往侍书的身上瞄。说这话的时候,因为侍书刚刚上马车,帘子都还没有放下来,坐在外头的那吴小哥也是听见了的,就连他都跟着一块儿笑了起来。侍书面『色』瞬间变得通红,她嗔了莫青君一眼,却不敢说她什么,只是伸出手拧住了那吴小哥的耳朵,用了十分凶悍的语气说道:“你怎么也跟着那些小蹄子起哄”
瞧了侍书的这番动作,莫青君还是不依不饶的指着她笑道:“你们瞧瞧,这还没嫁过去呢就这么凶悍了,要是嫁过去了那还了得?我说吴小哥,好歹你也是我手下的人,要是不想今后被河东狮吼,如今你也是可以跟我请愿另娶的。不要怕侍书那凶婆子,直接同我说,没事儿的”
那吴小哥挠了挠后脑勺,十分憨厚的笑了笑,“自幼小的就知道,这媳『妇』儿就是一个人,小的已经习惯了,不想换什么媳『妇』儿。”
“谁是你媳『妇』儿了”在这个时候,侍书面『色』有些红的嗔了他一眼,狠狠地把帘子摔了下去。
不过她心中也清楚,那吴小哥不过是为人憨厚不太会说话罢了,可是那话里的意思还是再清楚不过了的。
看到侍书似乎是有些着恼了,莫青君也就只是笑了笑没有继续逗她了。她扬起声音,对着外头的吴小哥说了一句,“这会儿去金家,记得不要从咱们府门口绕。”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要从这儿到金家去,最近的一条路便是从莫府前头绕过去的那条。
那吴小哥应了一声,马车便动了起来。
侍书面上的红『潮』渐渐的退了下去,理了理自己的情绪,恢复到了原本那个镇定自若的模样,开口问道:“姑娘,那金家这次的宴席是家宴么?”
见莫青君点了点头,她才微微放下心来。虽说那请帖是在她手上过的,可是这种东西她也不会私自打开来看。
是家宴的意思便代表着都是金家内部的人,不会出现太多不相干的人,那末到时候那些异样的眼神应该会少上许多。再加上金家毕竟欠了姑娘那么大的一个人情,所以金家内部的那些人,应该是不会那么愚蠢的流『露』出不好的神『色』来罢?
人家说金家的商人最是长袖善舞,更是懂得察言观『色』,不会轻易得罪谁。
所以说,这一次的家宴倒还不至于会对莫青君造成什么伤害的才是。想到这儿,侍书的心微微的放下了一些。
看到侍书的表情,莫青君便知晓她在想些什么了,不过她什么都没说,也没有去提醒侍书这一次金家的宴席未必会是一次十分简单的家宴。
马车到金家的时候,是金家的几个媳『妇』等在门口接她的。
金家的媳『妇』与那些平日里见到的商人『妇』并不甚一样,并不会金钗珠宝堆满头,也不会戴上那般厚重的首饰镯子,甚至就连衣物都显得十分朴素低调、平淡无华。很显然的,这并非是因为这些『妇』人都喜爱朴素,而是由于金家的家规森严,对于『妇』人的衣着佩戴都有着十分严格的规定。
不过更显然的是,这样的规定导致旁人在看到金家『妇』人们的时候,第一感觉便不会太过于反感。不会觉得眼前的几个『妇』人是粗鄙的商人『妇』,甚至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还会觉得她们颇有底蕴。
真不愧是金家,也真不愧是那一位金老爷子所带领着的金家
莫青君在心中这么感慨了一句,保持着笑意上前同金家的几位太太们相互见了礼。她保持着莫府女儿最优秀的礼仪,笑着开口,“还要劳烦几位太太出来接我,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