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像是。”

女嵪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毕竟她觉得此时对自己姐姐的了解，反倒是陆羽高了那么一分。

毕竟有些事情，她真的是不懂，兴许只有站在同样位置上的人，才会懂吧。

陆羽挠了挠头，然后透过小世界，看了一眼黑枭，那种目光……黑枭看到就懂了，她有些为难。

“怎么？”

“没……没什么。”

面对陆羽两个字的质问，黑枭赶忙低下头去。陆羽的要求她知道，但这需要她付出一定的代价，但……真的是无力反驳呐。

陆羽深吸一口气，然后才对女嵪说道：“到底应该怎么做？”

女嵪沉默了一阵，随后一道光线飞来，融进陆羽的脑海之中，他瞬间就明白应该如何控制了。

但随后一瞬间，他竟然觉得……

这个看似神妙的方法，竟然跟脑海中一处的记忆，是重合的！也就是说，陆羽原本脑子里面也有这种契约的方法。

在哪？

仔细回想一下，发现竟然是曾经丹炉知识，那些零散的记忆之中，有着完完整整的关于这个契约的使用方法。

“该死……早就应该想到的。”

陆羽眼角抽动一下，总算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比如……那个灼烧自己，让自己肉身变得强大，并且拥有仿佛无尽知识的丹炉，本就应该是中天的器物啊……

这么来说，陆羽接触中天的时间，还真的挺早的，并且利用中天的知识，真的是诓骗了不少人，就冲着那些丹方，也让陆羽整个人在当时的世界上拥有极高的位置了，而陆羽本身却对此没有任何感想。

拥有的，永远不知道自己拥有的到底有多珍贵，人之常情嘛。

脑中有记忆，再加上女嵪的教导，很快这种契约的方法，他就掌握了。

而现在外面，所有人都耐心的等待着，因为谁都知道，接下来陆羽说的一句话，将会左右整个组织的生死存亡。

陆羽眨了眨眼睛，然后说道：“你叫做冷风，对吧？”

“是的。”

“现在我想要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就是你活，所有组织的人都死，要么就是你死，所有组织的人都活着，你选择哪一个？”

这恐怕就是对人性考验的终极难题了。

没有人，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说自己在这种选择中明确下来。

都会纠结。

都会挣扎。

当然，有些人不挣扎，那绝对是直接选择保住自己的命，而对整个世界都不管不顾。

有些人总喜欢把这件事想的太简单，说出一些比如不计小我成就大我的话来，但事实上，换个角度，比如……空难的飞机上，汹涌的海啸前。

你可以把自己的救生衣穿在其他人的身上，但真的等待那个时刻的到来，你是把自己身体扑在一个陌生人的身上，还是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脑袋，准备苟延残喘？

最危险的时候的一种自保，是被所有世界道德所允许的，即便是吃人！

自己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这放在哪个方面也不会错。

陆羽给出这个选择，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受到一种为难。

怎么选？好像怎么选都不太对的样子。

冷风却没有选。

他抬起头，看着陆羽，然后说道：“不，你给我的选择，绝对不是这两个之一。”

陆羽一愣，然后就笑了，问道：“为什么你会这么说？”

冷风说道：“因为你是我见过的地位最高，也是最为睿智的人。像你这种人，绝对不会因为自己的恶趣味而去做一些事情，你严谨，并且有强大的自制力。不管是我选择自己活下去，还是组织其他人活下去，其实都不是一个对你有益处的事情，对你最有益处的，其实就是我们都死掉，仅仅这条而已。所以这个选择题，你并非是出自真心，我还有第三条路的。”

“呃……”陆羽眼角抽动两下，然后哈哈大笑道：“你这个家伙，果然是很讨厌的那种呐！我真的不想承认，你说的还真他娘的是对的。是的，还有第三条路，我这里有一个契约，我向你释放之后，你全心全意的同意，你神魂中的一部分就会飘到我的手中，然后你的生死就只在我一个意念之间。”

“好的，这样很好。”还不等陆羽说完，冷风就直接同意了。

这并没有出乎陆羽的意料，他点头道：“嗯，你这个家伙，果然是一个很聪明的人，那么……”

说着，陆羽一招手，空中就出现一个巨大的阵法，阵法诡异而神圣，直接向冷风飘了过去，冷风毫无反应，就像根本没有看到这个阵法一样，任由其打在他的身上，然后渗透进去，将他神魂的一部分抽离出来，又飘回到陆羽的手边。

陆羽轻轻用手一招，这神魂就进入到他识海中的一个角落之中。

其实就是小世界之中，变成一个小小的游魂，在一个角落之中不停的漂浮不定。

陆羽点了点头，说道：“好了，现在你对我来说，算是安全的，既然安全，你可以活下去。”

“那么……规矩？”

“规矩自然是有的，这个世界，不管是人类还是灵物，你都不能吃，但中天的人……这个我就管不了了。当然，也只有中天而已，你明白了吗？”

这句话的意思再简单不过，再容易理解不过。

大家惊讶过后，忍不住嘟囔道：“果然……如此！”

是的，这句话的意思就是，现在这整个九天，除了中天之外，都是老子说的算！

除了陆羽，还谁能有这样的霸气？

纷纷侧目，崇敬的时候，陆羽轻轻摆了摆手，说道：“至于你们组织的人……嗯，你管好了，不管你们的信仰是什么，至于什么人皇？老子跟他很熟，他已经活了三辈子，也没见过他想要什么崇拜者，他想要做的事情也不是要毁灭世界，他也是想要好好的活，虽然脾气是稍微大了一些，当然这也是他死掉的原因……嗯，反正你们都好好的，记住了，人皇其实还有机会复活的。”

一句话，平淡的说出，却如同重磅炸弹一样炸响在整个寰宇。

这话换做任何一个人说，不会有人相信。

但陆羽说了，大家就都信了。

一个个满脸好奇的看着陆羽，不知道这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家伙到底是活了多久。

只有冷风一个人有勇气的问道：“他……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呐？”

“嗯……跟传说中的他，有很大的不同，有些像你，一样的对万事万物都显得冷漠，但心中却是记着所有，顾忌着所有，总之，很奇怪的家伙，并且有些小心眼，更喜欢报仇。”

“哦……”

冷风听到了自己问题的答案，但却不是自己想要听到的话。

“那……怎么才能复活？”

陆羽摊了摊手道：“其实这件事也不是什么秘密，宗教信念，理念什么的，我不喜欢去管，但你们总想要有一天可以亲自看一眼人皇吧？但……事实上唯一有可能让你们见到人皇的，就是你们的敌人。灵物，有生命之树，生命之树可以在这世间将那些强大的神魂吸收不过来，不管他身处哪个世界，终有一日会再次被生命之树吸收，然后……重生。包括人皇也是如此，所以……你们应该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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