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完卷子后，他叹了一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还是没及格，你这个样子怎么考得上大学？”

常笑笑吃得正欢，随口说道：“上不了就上不了呗，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外公外婆经常对我说，人活着只要开心就好。”

“所以他们就给你取了这个名字？”常笑笑点了点头。

“他们还挺看得开。”

“那是，我有一次得了零分，他们还夸我了呢。”

“什么？”宋牧泽简直目瞪口呆。

“他们说我完美地避过了所有正确答案，这也是一种才能。”

“你的外公外婆还真是思想前卫，不走寻常路。”

“那你呢？你次次拿满分，应该会得到你的爸爸妈妈很多夸奖吧？”

宋牧泽落寞地摇了摇头。

“他们没表示？”常笑笑表示不信。

“我拿满分对他们来说是理所应当的事，不拿满分他们才奇怪呢。”

常笑笑放下筷子，郑重地说道：“以后你要是得了满分，我会奖励你的。”

宋牧泽嘴角上扬，温柔至极：“你要奖励我什么？”

“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笑笑？”

“嗯？”

“你可不可以为了我好好学习？我会去北方上大学，我想你跟我一起去。”

“你开什么玩笑？就我那成绩，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和你上同一所大学吧？”

宋牧泽解释道：“我是指在同一个市里，这样我们至少想见面也见得到。我已经查了几所学校，你看一下。”

宋牧泽从包里拿出资料递给常笑笑，一看就是精心整理出来的，肯定花了不少心思。常笑笑的内心被触动了，有个如此对自己上心的人，那自己是不是也应该为了能和他相爱相守，付出自己的努力？

“那我试试！”

宋牧泽笑得很开心，趁着四下无人，揉了揉她的头发。

“你不要揉了，揉了就更笨了。”

“谁说你笨了？你其实挺聪明的，就是基础差了点。”

常笑笑指着他，义正严辞地进行控诉：“就是你骂我的，迄今为止，没有上千，也有几百次。”

宋牧泽面对她的愤怒，一副死不承认的样子，大言不惭地说道：“我忘了。”

看常笑笑要过来掐他，求生欲满满的他接着说道：“以后我再也不会说了，谁要是敢说我女朋友笨，我跟他急。”

“这还差不多。”

宋牧泽为了常笑笑，竟然把初中到高中的公式全部整理成册，按照字母顺序排列，以便找的时候容易。在她弄错的题后面，写上解题思路和所用到的公式。常笑笑也打起精神，努力地把以前拉下的补回来。

在这边严静云发现了自己儿子的反常，她对在看报纸的宋渡海说道。

“老宋，我发现牧泽最近在打游戏，以前他从不碰这些的。”

宋渡海不以为然：“高三了，学业压力大，可以理解的。学习没有退步吧？”

“这倒没有。不过有一次我去他房间，见他边改卷子边趴在书桌上睡着了，那笔迹一看就是一个女孩子的，他不会谈恋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