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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雪玉摧红

作者:敲敲木鱼酒郡王爷 | 分类:武侠 | 字数:162.2万

第一百二十八章 机密会议

书名:踏雪玉摧红 作者:敲敲木鱼酒郡王爷 字数:2432 更新时间:2024-11-16 19:36:21

“怎么个借法?”王纶问道。

“黑龙门赔偿府兵医药费,再由王阳明的南赣巡抚衙门判罚,”唐寅笑道;“府兵因伤病太多,人员损失太大,准假在宝善堂治伤一个月,没有宁王府的命令,不得出院。”

“本王并没有权力管辖府兵们。”宁王笑了笑,点头说道。“唐伯虎果然是才子,举重若轻啊。”

“唐寅所言不错,”李士实拱手施礼,转身对宁王说道,“属下失职,推荐方天画为府兵总旗,却不想此人头脑如此不堪,竟然为了花酒争风与黑龙门群殴,属下请宁王处罚。”

“李参谋,请坐,方天画虽为李参谋所荐,但所犯之事,与李参谋无关。”宁王笑着说道,“只是有些事情,要劳烦才子参军唐伯虎。”

“宁王殿下,有事尽管吩咐,在下唐寅愿意效劳。”唐寅拱手说道。

“迎客厅内,有几位贵宾等着事情的解决,”宁王说道,“其中玉摧红,铁无双,佟铂鑫都与唐寅参军熟悉,就请唐寅参军传话过去,说宁王正为此事繁忙,请各位回客栈,稍后定会遣人答复,各位放心,南赣巡抚王阳明依法办事,不会把人怎么样,请唐参军好言想劝,安抚贵宾情绪。”

唐寅看了看宁王,又转眼看了看在坐几位幕僚,心中明白,这事是宁王遣他离开,再与众人商议对策,唐寅点点头,躬身施礼,告退去往迎客厅。

众人见唐寅走开,这才放心,说些心中想说的话。那会稽绍兴师爷王纶王主簿说道:“我听说,那被羁押的黑龙门人进献给宁王的礼物是三箱金沙,只可惜,那成色一般,不过,另外有一箱成色较好的金沙赠与玉摧红,而玉摧红的徒弟又把这些金沙换作统万城的铁砂转赠给黑龙门的人,这样,中间差价赚下来,不少啊。”

“王主簿,我主给黑龙门的聘礼也不是个小数目,黑龙门在南昌无法无天,应该严惩不贷。”刘养正说道。

“刘参军,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王纶捻须说道,“这黑龙门不过是关外门派,与我主宁王并无太大瓜葛,既然他们这么有钱,又是我主邀请的贵宾,不如……”说道这里,王纶看着宁王,并不往下说了。

“不如如果?”刘养正沉不住气。

宁王看着王纶点点头,王纶继续说道:“让黑龙门多交些罚金,权作给府兵的医药费,赔偿费,损失费,只不过,这些罚金必须经过主簿过手。”

“如此,面子,里子我们都有了,黑龙门也说得过去,府兵也可以安心休养,不必出来。”李士实赞道,“王主簿,此计甚妙,只怕那箱金沙都不够赔的了。”

“嗯,就这么办。”宁王点头说得,“只可惜啊,这些府兵不堪所用,真做大事,只怕会碍事,不知,诸位高参,有什么见解?”

“杀,是杀不得,以我看,唯有借此机会,缩编府兵,”刘养正说道“以我辖内的府丁,个个武功高强,办事精干,远比那不堪的府兵强百倍不止。”

王纶听言,捻须摇头不已。

“王主簿,有何见解,不妨说出来。”宁王问王纶。

“这个,请问李士实主参意见?”王纶不愿直说,把话题转给李士实。

“掺砂子!”李士实说了这三个字,便袖手不语。

“愿闻其详。”脾气急的刘养正问道。

“府兵八百,除了总旗方天画是属下嫡系,还有数十军曹,皆是心腹,府兵跋扈,正是我主所纵,此番互殴事件,重伤,轻伤十余人,涉及者百余人,正好借此用黑龙门赔偿的重金,清退一批,降职一批,或用府丁替代,或外聘心腹可靠之人补充冲淡,如此,府兵组成都可以换成我等心腹,坏事也就变成好事了。”李士实慢慢说完,再看宁王脸色大悦。

“我主英明果断,早已经遣我等经办东厂厂公钱宁,副督统张忠,许泰请求府兵之事,扩编已经是必然,不需要多久,八百府兵扩为一千二百,黑龙门与府兵互殴,恰逢其时啊。”王纶看宁王脸色,心知宁王高兴,也就敢于把宁王单独交代的事情和盘托出,既和宁王心意,又在同僚面前显示出与主上关系非同一般。

“此事平复,那荷兰船长与葡萄牙船长之事,最为焦急,也非常棘手。”宁王说道,“事机密,故而支开唐伯虎,请各位各抒己见,速速拿出方案。”

“请我主放心,据我在南赣巡抚衙门监狱的心腹门人报来,那葡萄牙人与荷兰人当夜只是互相谩骂,并无提及机密之事。”瘦高的李士实说道。

“李主参谋,何以知晓,他们未曾提及机密之事,难道说你亲自在监狱里听他们讲过,而他们叽里呱啦说得西番鬼话,我们根本听不懂。”刘养正嘲讽地看着李士实说道。

“河伯未知大海的广阔,井底怎么知道天下之大,”李士实冷冷看了刘养正一样,说道,“臣下祖上家中豪富,臣自幼熟读经书,过目不忘,乡间号称天才,并非求功名利禄之徒,所想所求皆如成祖智囊姚广孝,但求一逞平生之志,自臣受命接洽葡萄牙人与荷兰人等外番机密事宜,请商人教臣强读精学,虽不能写,臣已经听懂能说数国言语。”

“李主参谋,我知道你才高,不必动怒,刘参军也是心急公务,请说,请说,诸位洗耳恭听。”宁王拱手施礼说道。

“谢谢我主明察,”李士实拱手还礼,继续说道,“臣确实亲身进了那监狱,也就在关在隔壁单间的牢房里,听得两家互相互相谩骂,荷兰人只说天主教是伪教徒,葡萄人说新教徒是一群大骗子,唯一提到的就是,以后上船海上见,用炮轰死对方。”

“那就好!”宁王点点头,问道”王主簿,葡萄牙人胡里奥的火炮好?还是荷兰人的火炮好?”

“据臣了解,葡萄牙人的火炮与大明水师的火炮想比略占优势,但具体实战,双方在广东行省名叫澳门的地方打了一战,双方都用火炮。”王纶摇头晃脑说道。

“战绩如何?”刘养正问道。

“战绩嘛,当然是我大明水师赢了,葡萄牙人输了,”王纶说道,“但是,葡萄牙人不是输在水师火炮上,他们是输在陆地上,澳门只是一个小半岛。”

“等于没说!”刘养正悻悻然说道。

“我是说,葡萄牙的人火炮厉害,我等大明子民是见识过了,但荷兰人的火炮竟然要价比葡萄牙人还要高,他说他们的炮比葡萄牙人的轻,又比葡萄牙人的炮弹打得远,这个属下还没有得到证实。”

“还有他们的要求非常不合理,荷兰人可以降价把炮卖给我们,但前提是我们可以赶走澳门的葡萄牙人,让他们荷兰人代替葡萄牙人驻守澳门。”王纶说道。

“无稽之谈,本王如果能赶走葡萄牙人,还用得着买他们的火炮吗?”宁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