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闻见血的气味，说明她有嗅觉，她还没死！

在她醒来之前，这里一定是发生了一场战斗。

闵月撑着身子起身，却又因为身体的不适跌倒在地上。

城南那一场刺杀，她的腿有伤，目前还不能下地走动，一旦牵扯到筋骨，那疼痛，让她咬紧牙关都不能坚持。

忽然，她听到脚步声，珠帘被长剑挑起，墨染来到室内，就看到床头靠着一位面色苍白的女子。

“你是谁？”

“你不认得我正常，既然你都要死了，索性我告诉你，让你做一个明死鬼，到了地府，也好自报死因。”墨染从腰中取下一副玉牌丢到她身上。

拿着那枚玉牌，上面沾着湿热的血渍，却依稀看得清楚：墨染。

墨染，她听说过这个名字，丞相府简瑶依身旁的暗卫，就是叫墨染。

她不是在将军府吗？

为何？

他会站在此处？

将军府的布防闵月很清楚，有一品暗卫看守，以墨染的武功，最多与两名一品暗卫打成平手，而将军府的布防，远比对付墨染的余地要多得多。

鼻翼又嗅到那浓烈可见的血腥味，她微微抬眸，带着不可置信的看向墨染，许是睡的太久的缘故，大脑显得迟疑：“你把他们都杀了？”

“不错。”

“柳山隐在哪？”

“他已经被我重伤在地了，放心，你不用挂念着他，再过不久，他就回去陪你了。”墨染轻笑道。

“不可能！”墨染的本领根本不是柳山隐的对手！

这点没人比她还要清楚！

“你不信，就去瞧瞧他，他就在院外跪着呢。”

闵月摇头。

柳山隐怎会被墨染重伤！

可若非如此，墨染怎会闯入站在她面前，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待一只弱不可及的蝼蚁。

“看你现在的样子，不会是连路都走不动吧？”墨染一眼看穿了她的窘境，他就像是看待一个将死之人，所发了那么一丝丝的善心，拉着她的肩膀，将她拖出了屋子。

清凉的夜风打在她苍白的小脸上，闵月咳嗽了两声。

一旁跪在地上的男人听到声音，双眸再缓缓睁起。

片刻后，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吼，似不甘，似愤怒...

“看也看了，没必要再留你在这世上多呆一刻了。”墨染说着举起长剑，刺进女子胸膛。

刀剑入腹，没有想象中的疼痛。

她看着眼前的一幕，瞳孔渐渐放大。

身前不知何时多了一道身影，挡在了她身前。

而那长剑，直直刺进身前之人的心口。

闵月张了张口，世界在此刻寂静了一般，无论她怎么用力，都发不出一句完全的话语来，有的只是沙哑的嘶吼...

“将军！”

院口方向赶来一匹之人，镜离踩着院外横尸赶来，脚下还印着鲜血的步伐。

院内之人都被这一声呼唤唤去了思绪，墨染微微偏头，看着赶来的这些人，目光平静。

“把人带过来。”

镜离拉过一个人的身子，手指掐住此人的脖子。

果然，墨染在看到镜离手中挟制之人时，将剑收了回，没了下一步动作。

他的目光全在镜离手中之人的身上，轻轻唤道：“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