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琥城抬起头啦，神色凝重：“血迹？什么时候？”

“我醒过来的时候……”周文忽然面露痛苦的神色，“我的头非常疼……啊……”

接着他便痛苦地抱着头连声大叫起来。

杨琥城急忙唤来护士，护士急忙给他打了一注镇定剂，才让他慢慢地进入了再次沉睡之中。

杨琥城望着一片狼藉的地板沉思不已，这里的情形就像是有人搏斗过一番，周围的桌椅都被掀翻，桌上的一个茶盘和几只茶杯，包括一只热水瓶都被打烂在地上。

他在碎片之中见到了周文口中所说的血迹。

那片血迹并不大，大概有一只普通盘子那么大一滩，还有一些血滴慢慢地延伸至阳台的卫生间处。

在卫生间，他看见了被扔弃在洗脸盆一侧的一块旧毛巾，上面留有未洗净的淡淡血痕。

杨琥城皱皱眉头，如果王晓慧如周文所说遭遇不测，她还会进卫生间将血迹洗净吗？

但事实是，王晓慧确实不见了，就像是被空气融化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王晓慧和周文居住的楼房大多数都已经卖给了私人，而各家各户却都是来自不同的地方，老死不相往来，多数住户都表示见过王晓慧和周文，但是却连他们的名字叫什么都弄不清楚，更不要谈对他们的了解了。

因此杨琥城选择了前往南通街调查，此时的南通街早已经被房地产商规划成了商业街区，根本无从查找以前住户的情况，最后他找到了陈军的父亲，才将此事了解到一、二。

陈军被开除后，与父亲大吵一架，便提上行李往南方去了。说到此事，陈父一脸无奈和伤心。

“我花了那么大的精力和金钱，才让他进入派出所！结果这小子不争气，半年之内居然被处分了五次，这一次居然闯这么大的祸，真是个不知好歹的死东西！”陈父一提到陈军，气得破口大骂。他自己原本也是公安系统的一名片警，为了儿子也确实伤透了脑筋。

“您别生气！”杨琥城急忙安慰道，并扶着颤颤巍巍激动不已的陈父坐下，他是因公伤便提前退休了，腿脚有些不便，也就因此对儿子的管束也少了许多。

“他妈早就跟别人跑了，我一个人又忙，放着他好几年没管，结果到如今居然变成了一个连混混都不如的流氓！”陈父气得用拐杖直跺地板。

“您冷静些……”杨琥城又递给他一杯水，缓解一些他的愤怒。

“我今天来非常冒昧，本来陈军的事我就不该来的……”杨琥城解释道，“但是由于案件有些古怪，特意向您来调查一下……”

“案件啊！你说！你说！”陈父一听此事，立刻便将不孝儿子抛到脑后了，非常专注地看着他。

“您在南通街住了多长时间了？”

“大概有三十多年了吧！我父亲的老房子就在西街那边！”

“那您还记得周淑娴老太太吗？”杨琥城看了看笔记本上王晓慧母亲的名字。

“周淑娴？”陈父想了想，“不太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