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妈妈的关系怎么样？”

“妈妈……妈妈很爱我……不过，她好像很忙，永远都有很多事情在忙，一直忙到她患上了胃癌……”金茹在提到母亲之后表现得非常难过，不由地抽泣起来。

杨琥诚叹了一口气，递过去一张纸巾。

金茹接过纸巾，却没有用来擦拭眼泪，而是将纸巾揉成一团，紧紧地握在手心。

“在你的印象中，爸爸和妈妈的感情好吗？”

她皱皱眉头，似乎在思索着这个问题，最终摇摇头：“我不知道！”

“他们会吵架吗？”

“不会！”金茹抽泣了一下，“他们不怎么说话！”

杨琥诚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这样的夫妻关系比吵架更加恶劣。

“您刚才对我说，父亲是被水果刀刺死的，但是你又认为他不是自杀，那么我父亲是被人谋杀的，是吗？”金茹忽然抬起头来，打断了杨琥诚对她家庭的了解。

杨琥诚怔怔地看了她一会儿，点点头：“我猜测他是被人谋杀的！”

金茹的呼吸忽然变得急促起来，她看着杨琥诚，想说点什么。

“叩叩！”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敲响了，杨琥诚几乎恼怒地打开了房门大吼道：“不是说过了不要进来打扰我！”

门口站着一个春风满面的女孩，脸色有些嗔怪道：“爸……”

杨琥诚愣住了：“心雨？你回来了？”

“是啊！”被杨琥诚叫做心雨的女孩担心地看着他，又看看里面的情形，低声道，“您在查案吗？”

杨琥诚回头看看一脸好奇的金茹，点了点头：“你先回去，让你妈多做两个菜，今晚我回家吃饭！”

“好嘞！”心雨笑了起来，伸出手在杨琥诚的肩膀上轻轻地击了一拳，转身离开了。

将办公室门关上之后，杨琥诚带着歉意回到了座位上：“不好意思！”

“那个……是你女儿？”金茹问道。

“嗯！”他点点头。

“你们看上去……好和睦！”金茹赞叹了一句，接着她的脸色便低沉了下去。

杨琥诚知道她的想法，却没有接着这个话题，而是紧追着刚才她提到的问题：“我认为你父亲是被人谋杀的！你觉得呢？”

果然，再次提到这个话题的时候，金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我不知道这件事是否与他有关……”她的声音变得不自信起来。

他不知道她这句话里的那个“他”到底是谁，但是他还是很有耐心地用眼神鼓励她继续下去。

“前几天……前几天我……”金茹变得烦躁不安起来，她看着杨琥诚，有些说不出来。

“你有事情找过你的父亲？”他顺着她的话往下走。

金茹点点头，神情哀怨不已：“我发现了一些事情……”

杨琥诚点点头，示意她继续下去。

“关于我小时候的事……”她看着他，浑身颤抖起来。

第五章

【可怕梦魇】

【2010年12月。

风冷冷地，像一柄细小的刀刃，割在她的脸颊。

她觉得冷，但是却找不到任何温暖的地方。她的怀里有她的宝贝，那是一只粉红色的小熊，她给她取名叫“蕾蕾”，并且用自己裙子上的蕾丝花边给“蕾蕾”做了一个小花环戴在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