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若欣和方健面面相觑。

回去的路上，沙若欣满脸不高兴：“怎么回事？弄半天，是小孩？”

方健则低头思忖着，忽然他抬起头来：“不对！”

“什么不对？”

“葛云芳为什么会来拜祭小孩？还是两个？”方健分析，“那骨灰一定有问题！”

“什么问题？”

“说不定……说不定……”方健忽然想到了什么，“那里面根本就不是骨灰！”

“嘎吱”一声，沙若欣猛地刹车停了下来，“走！回去看看！”

“不行！”老头斩钉截铁道，“虽说这里几十年都没有来拜祭了，但我也不能随意打开这里的墓室！”

沙若欣冷冷道：“你不必要那么激动，我们可以给你开个证明……”

“证明什么？你们不知道这是对亡者最大的不恭吗？”老头越发激动了，双手在半空中挥舞着，“你们就不怕他们来寻你的麻烦？”

沙若欣皱眉，正想呵斥他，方健不由打了一个激灵，急忙将沙若欣拉朝一旁低声道：“我看你还是回局里要个什么令之类的，再回来直接找他的上级得了！别跟他嚷嚷了……”

沙若欣看看老头义愤填膺的样子，摇摇头，跟着方健离开了陵园的大门。

“搞什么？警察了不起啊！就可以随便开人家的棺木？”他肆无忌惮地大声批评着。

驱车回市区的时候，沙若欣提出了疑问：“你说那里面，不一定有骨灰是吗？”

“只是一种猜测，实际情况还得看结果！”方健心头有些沉闷。

沙若欣本想开口说什么，瞥他一眼，便识趣地闭嘴了。

第二天，方健没有参与警方开掘墓室的行动，就像那个老头说的那样，他不愿意去参与打开死者安息地的行为，这或多或少都会让他感到不安。但是在家里等待结果，那样的滋味也是不好受的。

大约在下午四点多的时候，他终于在坐立不安中接到了沙若欣的电话，在简短的电话中，他得到了结果。

墓室是空的！

方健赶到警局吴林山的办公室时，一眼就看到了他桌上摆着的两只黑乎乎的盒子。

两只骨灰盒里，根本没有半点人类的遗骸，只有两件死者在火化前所穿的冥衣，一男一女分开放置。打开的时候，里面的衣物仅仅能看到已经发暗的色泽，大部分的组织已经开始慢慢腐烂。

一股晦涩的气体直接冲向他的鼻息，方健感到一阵昏眩。

“我都差点被熏死！”沙若欣捂住鼻子，瓮声瓮气道。

“好了，把东西送去化验室检验一下年份！”吴林山吩咐一旁皱眉的小李，“小心点！”

小李小心翼翼地端着两只骨灰盒出去了。

“你们怎么看？”吴林山坐下，在一张纸上写着什么。

“这是衣冠冢！”方健道，“上面没有任何显示主人身份的提示吗？”

沙若欣摇摇头：“我在现场守着的，墓室里什么都没找到！”

吴林山点点头，在纸上记录下什么。

“那么你们认为，或者猜测，这两个人是谁？”他抬起头来，望着二人。

“那个老人说过，当年有人来办理这件事的时候，提到过一个叫什么梦的名字！我想，这个女人，应该就是白梦！”方健皱眉道，“但是想想，似乎又太过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