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走吧！”张静芳忽然冷冷道，面色沉了下来。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老人家……”方健正欲开口，忽然被她厉声打断：

“不要再去管这件事了！这对你们没有任何好处！”

“为什么？”沙若欣不满了。

“死去的人已经不能挽回！而活着的人，就不要再参与进来！”张静芳冷冷道，“你们好自为之！”

说罢立刻起身进入到了房间中，立即将房门给关上了。

两人莫名其妙地看着老人的突变，一时缓不过神来，在院子里愣了好一阵。

来到前面的超市时，张强正在超市里算帐。

“我姑妈的脾气就是有点古怪的！我们平日里一说起农场的那些鬼怪的事，她就会这样，你们不要介意啊！”张强听说了方健二人的遭遇之后，急忙解释道，“她大概是不想回想当年的那个惨状吧！”

从超市出来之后，方健站在小院的外面思忖了半晌，才被沙若欣拉拉扯着离开了。

回城的路上，两人一直无话，似乎都在想刚才张静芳的那些话。

天色暗淡起来，乌云又开始将原本湛蓝的天空遮盖住了，还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雨水顺着车窗玻璃流了下来，方健的视线一片模糊。他此刻的心情就像是这片被雨水弄花的玻璃，不甚清晰。

沙若欣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戴着耳机接通了：

“喂？组长！嗯……我们在回来的路上了……好的！”挂上电话之后她朝方健看了看。

“怎么了？”方健察觉出她的异常。

“柳明的身份查到了！”沙若欣看看他，“他本名叫刘明远！”

刘明远！那个将小蝶带出疗养院的“表哥”？方健惊诧地望着她。

回到市里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九点了，沙若欣和方健备有心思吃饭，急匆匆地赶到了局里。

“今天下午有一对老人打电话来询问柳明的情况，他们自称是他的父母，但是他的真名不是柳明，而是刘明远！”吴林山翻开资料道，摇摇头，“他居然敢用真名！”

“那么，也就是说，小蝶应该在那个神秘女人的手中？”方健有些急躁，“他们的父母应该知道这个女人的情况吧？”

吴林山点点头：“但愿如此！他们乘坐明天的班车，中午会到。到时候，我们的疑团便会解开了！”

方健心头稍稍轻松了一些。

回到家后，方健感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舒畅，他小心地将头包好，在浴缸里放了满满一缸热水，将自己放了进去。

明天，那对老人到达之后，大概可以知道真相了吧！

大概？方健摇摇头，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用这个词，但是不知为何，他心里还是有点不安。

窗外的车灯仍是频繁地在房间里穿梭着，投下奇怪的阴影，方健在胡思乱想中沉沉睡去。

刘明远的父母死了。

客车在中午十一点二十的时候准时到达了客运站，但是小李却没能接到两位老人。当他询问了客车司机之后，才得知两位老人在上车后，在中途的一家休息站便匆忙下车了。客车司机好意地提醒他们在十分钟后开车，得到的回答便是他们不坐这趟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