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啊？”方华有点摸不着头脑，“不太清楚……大概是玩电脑的时候弄出来的吧，还有老茧呢，这个和学生自杀有关系吗？”

宋城航微笑着：“你们俩好好动动脑筋吧，作为今天的功课，想好了明天告诉我，好了，今天也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哎呀，组长，别吊人胃口！”小王不满地叫了起来。

宋城航没有理会，笑着朝大门走去：“走吧。”临了又回头道，“方华，你的事我已经跟你们所那边申请了，你暂时过来帮我们调查这个案件。”

方华若有所思点点头：“哦！”

93

待他离开之后，小王用手戳戳方华：“你想到什么了吗？你这手上的花纹是怎么来的？”

他呆呆地看着电脑屏幕，没有反应。

“切，装深沉，走吧。”小王收拾了一下。

“你先回去吧，我再看看。”方华朝他笑笑，有点勉强。

“那好，走前关灯啊。”小王很快离开了大办公室。

方华止住笑容，望着手腕间的那团淡红色的花纹，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不会是真的吧？”

屏幕中那座黑灰色的古堡开始慢慢地敞开了大门……

“你是说，故意让方华独自想想？”沙若欣端着一杯牛奶递给宋城航，“为什么？这个花纹真的和那几起自杀有关？”她看着自己手腕间那团已经正在消失的花纹，不思其解，“我不明白！”

“不明白更好，”宋城航用手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腕，“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再去接触那个鬼游戏了，好吗？答应我！”

沙若欣浑身一颤，轻轻地点点头，靠在他身旁。

“我不希望再有人受到伤害了！”宋城航叹一口气。

她微微地颤抖了一下。

窗外忽然一阵雷声响起，紧接着一道闪电划过。

“又要下雨了。”沙若欣在心底轻轻道，一股无奈划过心头。

94

方华满头大汗地紧紧地盯着电脑屏幕，嘴唇微微颤抖着，双眼已经变得通红。屏幕上的厮杀已经白热化，他已经快要接近处于地心的那片墓地，如果通关的话，他就可以营救出那个白衣小女孩，大功告成了。

但是，似乎总有死不掉的魑魅魍魉不断从四面八方冒出来，阻挡着他前进……

四面永远是一片令人压抑的黑灰色，方华只觉得坠入了无法重见光明的地域之中，和无数的地狱恶鬼厮杀着，永无出头。

周围没有任何帮助他的力量或者朋友，那种被孤立和寂寞包围的恐惧感令他无法呼吸，几乎窒息。

“快了，快了。”屏幕上方的鬼魅们忽然冲了过来，将虚拟的他扑倒在地，一阵撕咬之后，“他”变成了一滩血肉模糊的尸体。

方华再也坚持不住了，身体朝一旁跌了下去，头磕在地板上都不觉得疼痛了，因为“他”已经死去了。似乎是进入了一种绝望的濒临死亡的境地，方华忽然迷迷糊糊地听到了一阵柔和的音乐……

他慢慢地睁开眼睛，正前方出现了一团淡淡的光芒，光芒中出现了一个人影。他几乎停止了呼吸，那个人，就是他此生最爱的那个人——芳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