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追夫记
作者:君曰兮 | 分类:古言 | 字数:89.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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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为何不碰我
桃夭回到府里,正想着怎么解释王伯昏倒一事,待到客厅,随唐心已经回来了,正吃着糕点。而王伯站在君幕跟前,面色如常。
她不禁心生几分疑惑。尽量装做没事人一样进了屋。
“夭夭,你去哪里了?”迎上来的便是君朝,立马将人抱在怀里,上上下下看了,确定没有少一根头发,受一点伤,这才松了口气。
今日君幕府里的人找他事急,弄得他也以为是什么大事。到那里才发现,哪里是什么急事,只是阿桑带了些许好玩珍奇的东西送来而已。硬是拉着他说了许多话,不放他离开。
隐隐的他便感觉事情不对,硬是将人撵走了。可还是晚来了一步,府里的人告诉他桃夭已经离开府了,他便去找。
王伯说自己与夫人走散了,他不免更为着急。准备调动兵马前去寻,正是在说王伯最后见到桃夭是在什么时候,桃夭便回来了。
桃夭掂了掂手里的甜品:“我以为唐心去了糕点铺子,便去寻了。结果没有。”
随唐心喝着茶,目光没有看桃夭:“我只是出去散散心,你看你们一个二个弄得跟什么似的。”
君朝没好气说:“还不是你这人一声不吭走了。”
“难不成我去哪里还需跟你说一声不成,多管闲事。”随唐心火气不小,当下反了回去。
王伯在一旁听着看着,心都提了上来,冷汗直流。
他在府里待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碰到敢这样和王爷说话的。
“你有病吧。”约摸也是没碰放过像随唐心这般不知礼数,说话含枪夹棒的,君朝憋了半晌,才憋出这么一句。
随唐心脸色很丧:“我去睡觉,你们请便。”
君朝简直是要被气笑了:“你这人……不可理喻。”
“唐心性子便是这样,你为王爷便多多包涵她点。”桃夭看的出来随唐心心里是有事的,便决定等会去找她说说话。
这人喜欢什么都憋在心里,没人问她,她是绝对不会说的。
君朝也懒得多问随唐心,揉着桃夭在怀里拽了把,低头嗅着桃夭脖颈间的香味,又将自己略尖的下巴搁在桃夭头顶,“我想你了,今后没我的允许别离开我。”
桃夭垂着眸子,还是有些不怎么习惯君朝的触碰:“我知道了,今后去什么地方都会告诉你一声。”
顿了下,她看着君朝:“回烟雨的事改日再言吧,唐心这个样子,我不放心。”
“行,都依你。”
傍晚时候,桃夭去了随唐心房间。房间门都未锁,只轻轻一推便开了。
自从巫孟回来之后,随唐心整个人都有些不对劲,她什么都没说,桃夭也能感受出她的变化。
只是她还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随唐心才会变成这样。
“唐心。”
随唐心蜷缩在床上,露着一只小脑袋,明是见到了桃夭,也未动。
桃夭轻着步子走到床边,随唐心干脆背过她去。
桃夭笑着弯身抱住她:“我可不记得哪里惹你生气了,不妨你说说,我也好向你道歉。”
被窝里随唐心闷了半晌,才说:“我没生气。”
“没生气干嘛不理我?”
沉默一阵儿,随唐心闷道:“夭夭,你还记得玄诂吗?”
“记得啊。”如此一个敢爱敢恨,为爱义无反顾的女子,她怎么可能会忘记。
“怎么了这是,好端端问她?”
随唐心时刻观察着桃夭脸色:“你觉得……玄诂这种对玄冷凝的感情,你怎么看待?”
倒是没想到随唐心会问这个,桃夭想了下,如实回答:“有些意外,不过人都有为自己爱的东西争取的机会,只是有些成功欢喜,有些落寞罢了。虽是有些道德不容,只要两人看得开,真心相爱,其实也是可以的。”
可惜便在于从始至终都是玄诂一人一厢情愿。玄冷凝对她不过只是姐妹之情罢了。其实刨根问低来说,姐妹之情都是算不上的,玄冷凝对玄诂利用大于情意。
随唐心有些不敢直视桃夭目光:“你不会觉得很变态,很恶心吗?”
“不会啊。”桃夭不知随唐心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无论怎样,在一起都是幸福的。古人常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么多的痴男怨女,若是说悔,便是死了,埋与黄土,也是无人说悔的。”
因为悔只是过去,现在只能说未来,所以开明之人干脆便不去多想。
她摸着随唐心的头发,帮她理顺:“问我这些做什么,还是……”
“没什么事。”随唐心打断她:“我只是随口一问,没别的意。”
桃夭若有所思点头:“我都懂,不必言说。”
随唐心:“……”
你知道现在自己笑的有多奸诈?
随唐心掀开被子,直接将人带进去。
桃夭眨着眼:“做什么?”
“陪我睡觉。”
余晖散尽,已经入了黑夜。
君幕今日将桃夭带进王府的事,只有几个丫鬟和侍卫知道。幕王府出了名的嘴言,没人敢说三道四一番。
阿桑从君朝府里回来,兴致不怎么高。苦着一张脸进了府,便被守昕硬生生拽着去了后院。
阿桑一脸蒙圈:“你这是做什么?”
“嘘,别说话,阿桑大哥,你且认真听。”守昕神秘兮兮说着。
阿桑见她模样奇怪的很,便也安静下来,竖起耳朵听。
“王爷,你是不是不爱梳婉了?”房间里香烟袅袅,梳婉衣衫半解,露出诱人的光滑肩头。秀发尽数散落肩后,与柔嫩的粉色亵衣仿佛融为一体。显得格外诱人。
梳婉指着君幕控诉,通红的鼻尖,发红的眼睛,一瞬间便落了泪。
她不懂,自己这般放弃自尊求君幕欢爱,这人却不愿碰她。究竟为什啊!
君幕看都未看梳婉一眼,眼里嘲讽明显,又极快压下,“婉儿,别闹了。你身子方好还不大利索,太医说了近期你不可劳累,等你身子改天好了也不迟。”
梳婉吸了口凉气,因为方才君幕的拒绝,她已经有些不怎么信他了:“真的只是因为这个不碰我?”
“这是自然,我们来日方长,婉儿又何必急在一时。万一身子不妥,落得病根,本王可是要心疼的。”
君幕难得说次情话,梳婉即便在气头上听着也是挺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