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人越来越多，肖永璘跑来找林苑。

肖永璘：“给，做了一半。

林苑：“做完拿给我。”

肖永璘：“你先看看。”

肖永璘拿着未做完的卷子给林苑，又坐在两人的后排，拍拍小美。

小美：“怎么了？”

肖永璘：“给你讲个八卦。”

小美：“什么啊？”

肖永璘：“我跟你说，林苑小时候把不会煮泡面，他用冷水泡面。”

小美：“真的吗？”

小美被林苑的幼稚事迹逗笑，没想到林苑居然会有这么蠢的时候。背对背也能听到林苑的叹息。

小美：“你从哪儿听来的呀？”

肖永璘：“刚刚李延杰说的。”

小美：“还有吗还有吗？”

肖永璘：“你求我，我告诉你。”

小美：“求你啦求你啦。”

小美是真的很想知道林苑幼年时还做什么。

林苑：“你的试卷做完了吗？”

肖永璘：“我跟小美说话呢，不要插嘴。”

小美：“就是。”

林苑：“想听我告诉你啊。”

林苑：“拿去，错的题重做，另外半张课间做完，晚上排练前给我。”

林苑把肖永璘的卷子丢给他。

肖永璘：“你有没有人性啊？”

肖永璘：“再悄悄告诉你，林苑小时候藏在李延杰的床底下，李延杰起床差点被吓死。”

小美：“什么啊？”

肖永璘：“我走了，林苑不让讲。”

小美听得意犹未尽，转回身。

林苑：“八卦完了？”

小美：“还没。”

林苑：“下午，同样的试卷，排练前给我。”

小美：“我还没开始。”

林苑：“八卦得很开心啊？”

小美无心继续八卦，趁着离上课还有几分钟，拼命开始写试卷，能做几道做几道，总好过做不完。

贪玩的小美让林苑又爱又恨，不能说不长进，只能说没有那么长进。

预备铃响了，小美刚刚写完一题，第二题还在计算过程。离正式上课还有十分钟，她打算充分利用，继续算题。第一节是语文课，如果不出意外，大概也会被数学试卷占领。

高中语文虽然作为考试的主要科目，但很难拉开成绩，只要知道答题的套路，拿到基本的分数不成问题。所以小美决定，等下语文老师讲课时，她要悄悄写卷子，万一被问起，身边还有林苑。

越是心虚就越容易被提问，语文老师看到小美在桌上写写画画，教书多年的她迅速识破一定是在做与语文无关的事情。

语文老师：“张小美！”

语文老师：“小美。”

小美反应过来，站起来，看到了林苑的目光。

语文老师：“刚刚那句话的意思是？”

小美看看林苑，林苑在他的书上画了横线，告诉了小美老师讲的进度，便再无反应。

以小美的语文理解程度，结合书下面的注释，翻译的七七八八，却和老师原句不太相同。这下，听课的所有同学都知道小美没有听课了，也都知道林苑没有听课了。

众人皆知，林苑在这种情况下，每次都适时的写出答案，从不让小美为难。

语文老师：“坐，好好听讲。”

小美坐下，脸有些微红。语文老师对她很好，这样的课不应该不好好听。她收起数学试卷，开始听讲。

有了这样的案例，整个下午，小美都没敢一心二用，只能充分利用课间。第三节课结束，肖永璘、林苑要去上舞蹈课。

肖永璘拎着衣服，拿着试卷和笔。

林苑：“拿卷子干嘛？”

肖永璘：“没写完呢？”

林苑：“一会舞蹈课你敢遛？”

肖永璘：“我可以边练软度边写。”

林苑：“疯了吗？好好上课。”

肖永璘：“还不是你逼的。”

肖永璘也只是想想，舞蹈老师的脾气众人皆知，在她的课上走神，是要集体遭殃的。拿卷子去舞蹈房不过是想下课以后写一写的。

肖永璘：“小美写完了吗？”

小美：“没……”

小美：“我还差好多，不到一半。”

林苑：“还没肖永璘写的多。”

肖永璘：“我可是上午就开始写了，刚刚课上也写了，快完了。”

林苑看了肖永璘一眼，决定这种坏习惯一定要让他们改过来。

小美：“我还有一节课，肯定写得完。”

肖永璘：“真好。”

课堂终究比课间安静，集中注意力的小美终于完成了她的试卷。除了复习数学外，别的科目也没有放松，继续背书。

中午的谈话让小美对自己的认知更加清晰，林苑或许还有一种人生导师的功能待开发。

晚上，排练前的间隙，小美去舞蹈室找林苑。随着和舞蹈专业的同学越来越熟，进出舞蹈室变得方便很多。舞蹈室的人还不多，大多去吃晚饭还没有回来。

小美：“林苑！”

林苑：“来了啊。”

小美：“你出来。”

林苑：“怎么了？”

小美：“帮我看题。”

林苑叫了下正坐在地上算题的肖永璘。

林苑：“走。”

肖永璘：“去哪儿。”

林苑：“帮你看题。”

林苑、肖永璘、小美来到艺术楼的另一个排练室。林苑拿过两人的卷子，开始对答案。遗憾的事，肖永璘错题还是比小美多一些。

肖永璘：“我不会的都蒙上了。”

小美：“我也蒙上了。”

林苑：“蒙的全部算错。要对你们自己有清楚的认知。”

林苑：“不会的现在讲还是晚点？”

肖永璘：“快没时间了，一会儿练完吧。”

小美：“嗯。”

肖永璘：“他压迫我，你能不能管管啊？”

小美：“我管不了。”

肖永璘：“他不让我吃饭。”

林苑：“那你吃了吗？”

林苑本来想让他做完再去吃饭，刚好错过用餐高峰。结果这货居然说：“作为青壮年，中午吃的早消化完了。”索性还是先吃饭，再回来做题的。

肖永璘：“我跟你讲啊，林苑要不得的，他太吓人了！”

林苑：“瞎说什么？”

肖永璘：“我哪有瞎说，我这是有事实依据的。”

吃瓜群众小美上线。

小美：“李延杰说的吗？对了，你中午那个还没给我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