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满头黑线、眼睛都缩成一个小点了……

张春这通骚操作已经颠覆了赫敏的三观。用全身各种各样的缺陷或者无用的东西做献祭，然后再用这些献祭给白辰尘制作炼体的元灵……

这怎么看也有点那个吧。

赫敏原来也看过黑巫师的各种献祭书籍，知道这种所谓的献祭、复活等黑魔法，一定需要贡献最珍贵的东西，比如别人的血肉甚至生命。

即使刚刚祭祀学徒苏诺献祭（当然她那个献祭也挺接地气的）……人家也好歹会说个“以至高天使的名义”吧。

但张春这个操作，让赫敏感觉到肯定是自己对于“献祭”的定义太过狭隘了……

每当赫敏觉得自己理解了张春的思路，张春就用自己的“骚操作”告诉赫敏，“你觉得你明白张春，恰巧是因为你根本不懂张春。”

赫敏在发呆，而白辰尘的外丹悬浮在天空中也呆呆地看着这一切。

当看到张春连盲肠和智齿都献祭去换取给自己炼体的元灵……白辰尘终于忍不住了！

“张春！！”白辰尘的声音大吼一声，

“怎么了白老师？”张春一凛。

“你……你！你知道你是个人渣吗？！你……你看你给我……炼化的元灵都放着的是什么材料？？还有角质层……你，你恶心不恶心？？”白辰尘气得语音都颤抖起来。

“诶呀，白老师你误会了！”张春一脸委屈，“佛家有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是一种交换，可不是我在用这些东西给你塑造元灵。两回事的。”

“可……可是，你这些污秽的东西……”白辰尘急得说不出话来。

张春摇摇头，“白老师，这就好比一个西瓜100文钱一个，我用50个卖丝绸换来的钱、30个卖粮食换来的钱，还有20个给人倒恭桶的钱凑到一起给你买了一个西瓜……你觉得那些钱哪个更高贵、哪个更卑微？然后，你觉得这个西瓜哪个部分又跟丝绸和粮食有联系？”

“这……这……”

“所以说么，这是一种交换！没有污秽和高尚之分，关键是等价物，只要献祭火焰认可就可以了。”

“但……但是……”

“啧，刚刚不是你亲自说的么？如果让我们因为这些献祭而受到伤害，你心里会不安的……你看我这不是找了个完美的方法么？！这件事，两全其美啊，白老师！”

“……”白辰尘已经无语了。

当年她就辩不过张春，她深知这个所谓的紫薇宗最后一个弟子是个油嘴滑舌加歪理邪说一堆的人，根本不能用常人的思维度之。

可那时她有自己的真身，实在气不过能直接把张春揍一遍，现在呢？现在她就剩下一个外丹了，空有几千年的道行使不出来。这次连还手都不能了。

再说……

好像人家张春说的还是有点道理的……

呸呸呸！！有道理个屁！

好你个小兔崽子，等老娘恢复真身之后，老娘饶不了你！

.

张春看白辰尘的外丹悬在空中不动，而且也不说话了，觉得自己已经把她说服了。他扭头看了看献祭火焰，转头对赫敏说，“赫赫，别干看着了！快来一起啊，要么这些可不够白老师炼体用的。”

赫敏看了看空中的白辰尘外丹（白辰尘现在毫无声响，仿佛已经被张春说服了），这才战战兢兢地往前走了几步，来到献祭火焰前面，颤颤巍巍的问张春，“我、我该怎么做？”

张春一脸慈祥地拍了拍她，“赫敏同学，千万不要紧张！这就是个交换的过程，对你没有损伤的……”

赫敏赶紧摆摆手，“不是，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不是要献祭点更好的，我总觉得……”

“哎，你看你也是老思维。我刚刚不都给白辰尘解释过了么，这就是个交换，人家火焰认定一磅石头换一磅肉，那你交换的一磅石头是鹅卵石也好，是大理石也行，是钻石还可以。那么你何必要用钻石呢？”

“可是……可是……”赫敏总感觉哪里不对，但还是找不到自己该说什么。

“别可是了！快，赶紧。再献祭一些东西就可以了。”张春催促她。

赫敏转头看了看扔在空中微微颤抖的白辰尘的外丹，咕咚一下咽了口唾沫，问张春，“我该怎么做？拿什么去献祭？”

张春好好地看了看她褐色浓密的长发，用劲地拍了一下手，“你也先献祭头发吧！为了白老师早日恢复自己的躯体，不介意你剪个短发吧？”

“不介意不介意！”赫敏赶紧说。

“那好！你学我的样子，你把自己的头发用手指头捻起来一点，然后说，‘褐色的头发，由姐妹献祭’！”张春赶紧教赫敏怎么献祭。

赫敏有样学样地抓起了一把头发，刚想说话，就被张春阻止了。

“疯了！抓这么多？不要刘海了？你得先想好自己的发型，在不同的位置献祭不同的发量，这样你才能让自己的献祭的同时，达到捎带修剪好自己头发的目的。一举两得你懂么？”张春说着，一脸认真。

赫敏总觉得哪里不对，但还是很认真地问，“……想象自己的发型？”

“对，我刚刚就是这样试过的。你看我现在就是寸头，你也可以先想好自己的发型。”

“那我……该换什么样的发型？”

“奥黛丽·赫本吧。你的脸型合适，眼睛又大！反正你们都是赫字辈的。”张春替赫敏拍板。

“……好吧。”赫敏也不去想什么叫“反正都是赫字辈的”，只是闭起眼睛努力回忆奥黛丽·赫本的短发，然后嘴里喃喃的说，“褐色的头发……由姐妹献祭！”

刚刚说完，她的浓密长发嗖的一声就变短了，而且还真留了一个干净利落的剪发头，摸起来，和她印象中赫本的头发一模一样。

“我的头发怎么样？”赫敏还是不敢确认。

“漂亮！非常美丽。我觉得伦敦最好的发型师也不可能做出如此贴合的发型！”张春赶紧恭维一句。

赫敏心里一喜，但脸上尽力抑制，“……那，那我脸上的雀斑呢？”

“献祭！！没问题赶紧献祭！”张春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