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总裁的女人
作者:猎户座少女 | 分类:现言 | 字数:75.2万
本书由番茄小说网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168章 金鱼友谊
隔天,阳光明耀,天气正好,微风中和着空气的热、知了的叫,热闹了一个夏天,花月白照常上班,一走出家门,额头便生了一层细密的汗,暑天真不是盖的。
她下了公交又坐上地铁,汗味儿、香水味儿、香菜葱花味儿,掺合成了一团世间百态味儿窜入花月白的鼻腔,也打开了她忙碌的一天。
今天,她没再买咖啡,昨晚,她就收到了总经理秘书的电话,她已不再担任白欣怡助理,只做设计师日常工作。
这样的结果,当然不是白欣怡提出的,而是蒋一墨遵从墨一升的意思安排的。白欣怡对此倒无异议,完全不在意,她已打定主意,转换策略,决定采取其他方式对付花月白。
对于花月白来说,卸任助理一职,工作上没了琐碎,倒可以安心做服装设计,也算因祸得福。
……
卫生间内,各种声音,打着璇儿地刺入花月白耳中。
“花月白应该是小墨董女朋友没错啦,她都不用再给白欣怡那头母老虎当助理啦,有后台就是不一样。”
“看看人家的男友多给力,我要也有这样的男友就好了。”
“男友?我看倒未必,墨一升是什么样人物,能看上小花,简直就是个笑话还差不多,说不定两人是那种关系哪。”
“哪种关系?”
“就是被包养啊!”
“不会吧,我看小花平时也算本分,品性端正。”
“知人知面难知心,画虎画皮难画心,这是个唯钱至上的社会,看她平时衣着打扮就知道家境一般,还服装设计师哪,啧啧,一副寒酸样。”
“这个世界存在的既是合理的,人家无论怎样,能跟小墨董攀上关系,那也是人家的本事。”
“这种本事不要也罢。”
“我看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
等三五成群的议论声消散后,花月白才走出卫生间,拧开水龙头,任水从手心淌过,她掬起一把清澈纯净之水铺在脸上,清醒了许多,心情也清爽了些。
……
墨一升上班后,首先,交代卞戈接着查地下车库照片的事儿,其次,就是昨天墨氏诅咒的网络谣言。查归查,屏蔽消息是第一步。要想让流言止步靠的向来不是智者,是封锁住消息、屏蔽流言,把谣言火焰从源头掐灭,才是明智之举,屏蔽和撤销只是第一步,惩罚谣言散布者才是他的一贯做派。
一天时间,调查有了结果。
起因是营销部两名员工,昨天下班后,在地下车库刚好看到墨大总裁和一女孩举止亲昵,关系匪浅,就顺手拍了下来,本来没想发贴,就因晚上喝了点酒,两人便鬼使神差的发了帖子,本来就是出于玩闹,没想到经过一晚上的发酵,帖子就被顶到京都贴吧榜首,成了舆论的中心。
诅咒帖子则来自白景年秘书——肖成成。听到白景年三字之后,墨一升顿生反感,肖成成就是个背黑锅之人,不用想也是白欣怡干的。
昨天下午,白欣怡在总裁办内受到墨一升的训斥警告后,她便指示肖成成放出墨氏被诅咒的大料。她心中不快,便让所有相关之人都不好过。至于花月白,她要的是一击即中,而不再是不痛不痒的小打小闹。
知道事情来龙去脉后,墨一升当即打了白景年的电话,让他管好女儿的嘴,至于集团销售部两名职员的事儿,则交代了秘书卞戈去处理。
卞戈打电话通知了销售部经理,说的很隐晦,让其管好手下之人,不要在网上发表诋毁集团高层言论。
销售部经理挂断秘书卞戈电话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展开调查,可,网上已搜寻不到相关消息,已被屏蔽掉,但,这完全不会影响他调查,凡事只要发生过总会蛛丝马迹留下,很快查出结果,销售部理严厉地教训一番后,将二人交人力资源部,理由为不适合现在的工作。
白景年收到墨一升警告电话后,一脸懵逼的状态,他是被蒙在鼓里的人,网络帖子向来都是年轻人热衷的事,他一个年过半百的人,用网络无非就是看个新闻,要让他造个新闻出来,还真有些难为这个中老年人啦。
白景年找来秘书肖成成,问道:“成成,你跟我工作也有两年了,我们家的很多事儿,你也都知道,说吧,欣怡让你做什么了?”
肖成成心里发毛,“白总,没什么啊。”
白景年说:“你不说,如果我从别人口中知道,那么后果你应该清楚。”
肖成成低头不言。
白景年语调加重,“要不是看在和你爸多年交情的份儿上,我也不会用你做秘书。”
他顿了顿后,“如果,你不想再吃墨家这口饭了,就滚蛋吧。”
说罢,他低头,看上半年物流运输成本统计表。
肖成成倒是个实诚人,三言两语恐吓后,便将白欣怡交代他做的事情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听完肖成成一番话,白景年一口老血差点没从胸腔迸发出来,当即一通电话打拨出去。
第168章 金鱼友谊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他不问青红皂白地怒骂道:“你是不是没长脑子啊,这些年我对你就说的话,难道都填到狗肚子了吗?这种诋毁墨氏的事情你也能做的出,谁给你的胆子,你是不是不想让老子活了,不如直接拿着刀放我脖子上的好。”
白欣怡正在开会,接电话时还诧异,白景年向来很少主动给她打电话。没想到刚接通,就听到连珠炮的骂声,她当然听懂了白景年的话。
昨天中午,从墨一升办公室出来后,她心中愤恨,指示肖成成发帖子,本意就是要揭发和白云集团合作的目的,搅黄一个算一个。始料不及的是,白景年能这么快知道,不用想能让白景年发这么大的火,一定是墨一升。
白欣怡将手机稍稍远离耳朵,因为白景年的声音穿透力强劲,尽管隔着手机与会的其他设计师,也约略听到骂声,花月白也听到了,可,具体内容听不真切。
白欣怡招呼张萌,示意会议继续后,她踩着红色恨天高出去了,手机里又传来白景年声音,“我不管你现在在哪、在干什么,你必须立刻、马上,给小墨董道歉。”
她走至22层安全逃生电梯口,“爸,我不会去道歉的,要去你去。”
白景年口气似加了柴油的火堆,“你、你难道忘了我们家凭什么有现在这样的境况,我们靠着墨家……”
“你想要气死你爹,我吗?”
“你想要……”
不等他说完,白欣怡直接怼道,“正因为没有忘记,所以才要提醒墨家。”
白景年沉默了,自从墨氏和白云集团合作后,他心中隐隐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这种感觉看不见、摸不着。
本来,墨家卦文这种东西,就已是虚无缥缈的存在,选中他们白家作为化解卦文凶相的事儿,本身就玄乎其玄。白景年也不知怎么办,他想的最多的是利益,还能从墨氏获得多少实实在在的钱,毕竟,钱才是看得见、摸得着、有保障的东西。至于,他女儿白欣怡,他并没多想过。
白欣怡脸上挂着一抹讥笑,“爸,你醒醒吧,我们从来都不是墨家的首选,以前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是。”
白景年语气沧桑,“欣怡,即便我们从来都不是,可,我们还要仰仗着墨家呼吸、吃饭,你不该这样做,得罪了墨家,我们恐怕再也没有现在的好日子啦。”
白欣怡靠在墙角,“爸,你怕什么,你是物流分公司总经理,女儿我现在也掌握着服饰公司大部分业务,难道离开墨氏,我们还不吃饭啦?墨氏既然要甩开我们,我们也要让他们知道,咱们不是好欺负的。”
白景年叹息声沿着电波信号传入电话另一端,“欣怡啊,你这样做无疑就是螳臂当车、以卵击石。”
白欣怡说:“爸爸,你就是太小心谨慎了,好了,我的事情我自己心中有数,你就别管了。”
白景年说:“你的事我可以不管,可,你不能在和墨家对着干,还有不能和小墨董闹矛盾,知道吗?”
白欣怡不耐烦的说:“知道了,知道了。”
白景年作为她父亲,要说多关心女儿倒没有,他的心中、眼里,全都是利益,他甚至都将女儿看做是一项资产,一项能嫁入墨家的活物资产。事后,白景年自然是亲自道歉,还去了一趟墨宅看望了墨老爷子。
白欣怡挂了她爸的电话,回到会议室继续开会,会议直到下班点才结束。
下班后,花月白收拾好办公桌,拎着背包走出了集团大楼,她今天回到了御景公寓,刚好楚词也在。
自,香草湖高尔夫球场之行后,花月白就再也没回来过,也没见过楚词,今天回来,是来拿几件换洗衣物。现在两人间闹了矛盾,她再住在公寓就有些恬不知耻的感觉。
花月白手握着钥匙,站在玄关处,尴尬一笑,“楚词,你也在啊。”
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这是人家的房子,她在是再正常不过。哎,一遇到尴尬时刻,脑子就不在状态,真应该喝点广告里播的神奇饮料,这样能让双商随时在线。
楚词淡淡一句,“嗯。”
都不能称为‘句’,只能是‘字’。
花月白将背包放在柜子上,弯腰换鞋,“楚词,奶奶身体怎么样啦,好点没有?”
楚词依旧一副淡定表情,脸上再无往日明媚艳丽的笑容,又是一个“嗯”字,以示回应。
万事可再一再二,但绝对不要再三再四,两句话丢出去,对方不接,花月白识趣的不再客套。进屋收拾东西,快速整理完毕,提着行李箱走出卧室,“楚词,我还有一些物品在这里,不过,我会尽快搬走的。”
她本想将钥匙也一并还给楚词,想了想,如果钥匙还了,下次来公寓拿东西还要麻烦她,就没提这茬事儿。
楚词胸中发堵,手上《VOGUE》杂志定格在宝蓝鳄鱼皮铂金包页面,“嗯。”
花月白不再说什么,拎着箱子出了门。
门被关住的瞬间,楚词便扔了《VOGUE》杂志,她走到咖啡机旁,抓一把咖啡,扔进咖啡机。咖啡是花月白亲手炒磨,细腻光滑,望着蒸腾水汽,闻着一股咖啡香气,如丝如烟袅袅升起,想起花月白曾经说过的话语:
“这现磨的咖啡,怎么有一股鸡屎味道。”
“这么苦、这么涩,居然被众人喜爱。”
“看来,苦涩才是人生常态。”
楚词端着咖啡走到阳台,想要换换心情,绿萝、仙人球、龙舌兰青翠地摇曳在微风中,鹦鹉鱼、孔雀鱼等金鱼萌宠,在鱼缸里游来游去,这些都是她和花月白共同买的。
金鱼没有烦恼忧愁,甚至连记忆也只有7秒而已。如果她和花月白间也是金鱼友谊就好了,这样她们之间就只有欢乐,而不是现在这样。
她心中烦闷,怎么这屋子里那儿、那儿,都是花月白的影子,明明她已离开。本来就是这样,只要一个人在这里生活过,这里便会有她的痕迹,甚至,空气中都藏着她的气息。
她放下咖啡,转回房间,有花月白的场景再次出现。
“词啊,从冰箱拿出的牛奶,不能马上喝。”
“阿楚,磨好的咖啡豆已经装在罐子里,不过,晚上不宜喝太多。”
“阿楚姑娘,这是新做的蝴蝶结发卡,你喜欢吗?送给你。”
“词啊,我们养些懒人植物吧,这样即便没有时间,它们也不会死。”
“楚词,这是我妈包的饺子。”
“楚词、词啊,阿楚姑娘……”
空气中荡漾着花月白的声音,清脆爽朗、久久不散。
楚词窝在芭比粉沙发内,想着墨一升之于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他们三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和花月白间是友谊确定无疑,花月白和墨一升之间,也已确立恋爱关系。那么,她和墨一升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啊,暗恋吗?不是的,从来,喜欢都摆在明面上,追求吗?墨一升从来就没有给过她机会,只是,单方面喜欢着。
墨一升身后就差一块“女子回避”的牌子,没有哪个女人,靠近过。如果,这样也算花月白抢了她的一升哥哥话,未免太牵强了。
她捏了捏眉心,真是烦,起身,走向卧室,转角的杂物台上,搁置着一张“明信片”——来自朝鲜的明信片,绀紫色金达莱花束在明信片上摇曳生姿,开得正艳。
一行熟悉字样:
寄给爱情!
她的爱情在又哪里啊?
耳边又出现另一个熟悉的声音:
“楚词,你从来都是我的。”
“词啊,你就不能对我犯花痴吗?”
“啊楚姑娘,我的口中、眼中、心中、甚至是灵魂中都是你。”
“楚词,你如果再不给我机会,我可是要投入别人的怀抱啦。”
“楚词,我最喜欢的是你又苏又甜的声音,每次听到都能融化哥哥我的心。”
“就算咱俩的关系是假的,感情也是真的。”
“楚丫头,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我的爱人,再见!”
每一言每一语全都来自于梁一宽。
楚词摸了摸嘴唇,想到朝鲜平壤机场,那个离别的吻,再见的吻!
她和梁一宽从小相识,她跟在墨一升屁股后面玩时,摔倒了是梁一宽扶的,伤心了是梁一宽安慰的。长大后,毕业典礼、生日庆祝、参加工作等重大时间点,等来的从来都不是墨一升,而是梁一宽。
墨一升在她生命空间里,从来都只是一个名字、一个符号存在着,伴随她的,始终是那道美丽的彩虹——“彩虹公子”梁一宽。
想到此,楚词噗嗤一笑,笑容和着落日余晖,格外美丽。
她放下明信片,走到衣柜旁,打开衣柜,花月白为她做的衣服就摆在最显眼的位置,有彩虹薄纱裙、紫色礼服款式裙、不对称白色衬衣裙、一条鱼尾样式的半身裙。虽然,这些衣服不似名牌服饰那般精致,但,都是很有设计感的衣服,独家款的手工衣最是可贵。
楚词从小到大见过、穿过的名牌衣服,举不胜数,反倒很喜欢有巧妙心思的设计。她拨开彩虹薄纱裙,挑了件妃红色印山茶花连衣裙,拨通梁一宽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