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皆空大师可有说过我能预知未来？”

苏秦的声音有些缥缈，求知的望着景辞。

景辞略带惊讶的表情，“什么？”

“我既然经历了千千万万次，总归会知道人生未来走向吧？皆空大师可有说过怎样预知？”

景辞收起惊讶，面无表情的摇头。

苏秦垂下眼眸，掩去眸子当中的黯然。

招魂十七年，千千万万次，原来她前世的不安稳都是因为这样。

荒唐得有些像无稽之谈，可偏偏就这么真真实实的发生在她的身上，她还以为那些挥之不去的噩梦只是一场梦。

现在看来，那些梦是她灵魂深处不安的惊呼。

想起昨日的噩梦，苏秦嘴角紧抿。

“说说阁楼吧。”苏秦靠在床头架上，换了一个稍微懒散一点的姿势。

景辞摸不清苏秦的情绪，不知道从何说起。

“你和阁楼什么关系？”

李欢颜到如今的沈槐序——三年。

而阁楼从出现至今，没有人知道多少年，似乎阁楼被江湖中人知晓之时已经是年头尚久之事了。

他知晓苏秦和阁楼有牵扯，但是不能保证他们之间的牵扯有多深。

但是，有希望终归比没有希望要强得多。

“没有关系。”

苏秦的话语不像有假，沉沉的落在景辞的耳中。

“但孙大娘……”

“我也是刚刚知道。”她如今作为沈槐序便没有资格去过问曾经那人答应她的事宜。

今日也是首次得知孙大娘的消息，没想到，他背后的势力竟然是阁楼。

“为何只有阁楼能救？”

景辞称为神医，不单单是宏宇的神医，阁楼之中难不成还有医术更为高明之人？

想起那日的解药，当是稍逊一筹才是。

“他体内的阴气已走遍四肢，侵入肺腑，必须有功力高深之人才能逼出。除了阁楼的主子，我想不到任何人了。”

“阴气？”

苏秦话音不自觉的提高，“什么阴气？”

“那日你们到底遇见了什么，我问他，”那日的沉默不语，任凭怎么询问都不开口，“他什么也不说。”

苏秦张了张口，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我渡的。”

苏秦不由得想起上官野当初的迟疑，她还以为他是没能明白她在他脸上写的字……

心中泛起的苦闷压得苏秦有些难以喘气，“为何？”

即便上官野修的功法与沈家功法冲突，但是也不可能对上官野造成这般严重的伤害，最多削弱他的功法。

“呵——”

景辞笑了一声，笑声中都是苦楚，“疯子，他就是个疯子。”

“我说呢，”景辞踹了旁边的床一脚，面色不愉，“怎么那么快就侵入他的五脏六腑。”

“死了活该。”景辞的话音中带有恶狠狠的愤怒。

“他身体有问题？”苏秦第一次见到此般暴躁的景辞。

景辞咬着腮帮，看向床上没有声息的人，忽的笑了声，“怪我，怪我。”

“就算是六成的功力，就算是功法冲突，他也最多……”

“因为，”景辞打断苏秦的话，话语中森凉让气氛冷了几分，“灵蛊的伤害不单单是功力。”

“还有，”景辞一字一顿，努力压制着愤怒，“焚烧灵蛊之后，体内阴阳混乱。”

“男子主阳，女为阴，沈家功法是阴邪之物。”

景辞深深吸了一口气，“苏秦，你是脑子有问题还是存心想折磨他，就算是不知道后者，你自问六成功力的他会毫发无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