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御医抬头看着上官野，“是。”

语气说得倒是坦荡，没有一丝一毫的心虚。

“本王手里的消息可不是这样的啊，”上官野手不自觉的敲着桌子，声音低沉，“方舒和李安安之间的谣言本王没有时间理会，但是李安安和苏秦的关系方御医可以去问一下方舒，所以呐——”

屋子异常的安静，甚至苏秦觉得呼吸的空气都是紧密到难以呼吸的。

“微臣……”

方御医的话没有说完，上官野直接冷声打断，“本王言尽于此，方御医好自为之。”

上官野将话说完，便直接将方御医请了出去，看着站在门外的叶凡，苏秦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武功她还是得想办法恢复。

苏秦跟着一起出门的时候，上官野没有阻挡，看着逐渐模糊的背影，上官野的眸子幽深得不见底。

太像了，却又一点也不像。

上官野的心闷得生疼，那些下意识的动作，尤其是眼神太像了。

上官野闭上眸子，将眼中复杂的情绪全部遮挡。他的苏秦，就算是一个背影，他都能认出来，更何况相处了这么久。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觉得身上的气质很像，时隔半月，再见的时候，他就肯定，那不是像，那就是。

上官野放在桌上的手有些颤抖，下午她对景辞的犀利语言，对他的本能防备，睡醒之后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那一些，全部和苏秦的样貌一一的重合。

不要、他也是你的孩子啊——这是她靠在桌上说的话……

上官野双手将脸捂住，手撑在桌上，苏秦，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知晓今天方御医会来，所以他故意将披风留在院落之中，他还是想确定一下，好好的确定一下。结果，她真的来了，但是他知道，她不是来找她的，要不是突然而来的意外，也许她会让方御医帮她联系她身后的人，然后离开。

所以，他故意让她知晓，他有在查她，他知道她身后的力量，他希望她能收起离开的心，安安静静的呆在王府。

可时隔一年，他的苏秦比以前更加坚毅了。

就算面对他和景辞，也能云淡风轻了；面对他的试探，她也能够淡然处之。

苏秦彻底放下了，也许在坠入崖低的那一刻，苏秦就真的不爱也不恨了。可是他做不到，越查，苏秦背后的东西就越复杂，越复杂他就越慌……

他还没有好好的、彻彻底底的拥有过她，却已经失去千万次有余。

叶凡回来的时候，上官野依旧保持着这样的姿势。

“王爷，方小公子闹嚷着明日会来，要是真来了？”

上官野默了片刻，声音黯然，“让他进来。”

苏秦眼中的淡漠将人拒到千里之外，唯独看见方舒的时候眼中才有一些柔和，她很喜欢他呐。

这种喜欢和看见他时的那一种陌然完全不一样……

叶凡不太明白，但也没多问，只是心里暗暗的嘀咕，王爷对沈姑娘明明有些不一样，怎么会任由着那个二世祖来祸害这沈姑娘呢？

而叶凡此刻数落的人正在御史府王建安的屋子跟王建安炫耀，他的青梅竹马有多漂亮。

“逸清，你别不信，我妹妹真的可漂亮了。”

因为王建安的态度很淡漠，方舒讲得手舞足蹈，“我妹妹可是比小安安漂亮……”

迫于王建安投过来的眼神，方舒只得讪讪的笑，“安安老师也漂亮，就是不一样的美你知道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