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秦，做人不能太贪心，太贪心的人是什么都得不到的！”

上官野冷冷的看着苏秦，眼中带着满满的不屑。

好陌生，苏秦觉得上官野此时此刻的模样好陌生。

“上官野，”苏秦脸上没有任何的悲喜。

眼中带着一些死寂，“你说的这些话，是想清楚的吗？”

若是你真的想清楚了，我们之间也就完了。

“本王做事，需要向你报告？”上官野冷嘲了一声，“苏秦，怎么话说到这份上，你还是没有半点的自知之明？”

“既然不喜欢，又何苦招惹我？”苏秦的眼中终于破冰，带着伤感。

“招惹？”

“苏秦，不是我招惹你，而是你刚好合适。”

“从一开始出现，就是你自己找上的我，怎么？现在将这一切都往本王身上推？”

“是啊，”苏秦苦笑了一下，“一开始就是我找上的你，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

“只是，上官野，我就问你一句，这么久以来，你可曾有过一星半点的爱？”只要上官野对她有过半分。

她就不算输。

“有过。”上官野接得快，回答得也自然。

苏秦脸上有着一丝的松懈，至少爱过。

“你和婉蓉这般像，我怎么能不心动，”上官野的眸光中带着怀念，“只是，你终归学不会她的温婉。”

话中带着对苏秦的指责，也流露出对李婉蓉的怀念。

苏秦眼中刚刚升起的一点光芒就这么黯淡下去。

一点一点，就像是希望的流失一般。

“温婉？”苏秦在呢喃，“确实不会。”

她有着李欢颜的所有记忆，自然清楚李婉蓉是什么样的人。

上官野喜欢她，想想着实可笑。

她曾经视若英雄的人，现在的所作所为，也着实可笑。

苏秦垂下眸子，没有去看上官野，眼中带着一些死沉。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在期望什么？

期望上官野这么做是为了保护她，期望上官野这么做是为了瞒住她女子的身份。

可是，纵使有万般理由，上官野都不该动她腹中的孩子。

爱与不爱都不重要了。

她只想对上官野死心，她怎么会爱上这么一个人，还想着同他度过后半生？

想起来都想笑。

“上官野，”上官野缓缓的开口，声音有些低，“既然不爱，就放我走。”

就此别过，各生欢喜。

从此只是路人，多好！

她自己没有保护好的这个孩子，她恨。

可是，她什么也做不了。

“苏秦，”上官野伸手摩擦着苏秦的下巴，“你觉得，你有资格同本王讲条件？”

苏秦浑身恶寒，上官野的手就像是一条毒蛇一样。

让她浑身忍不住冷颤。

察觉到苏秦的动作，上官野的身体有片刻的僵硬。

随即将手放开。

她在怕他，还是她在恶心他？

上官野的心有些闷得出不了气。

“就凭你这张脸，本王就不可能放你出去。”

苏秦的目光有些涣散，“所以，王爷舍不得的是这张脸，舍不得的是这张脸后面的李婉蓉，是吧！”

“是。”

不知为何，上官野的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懂了，”苏秦脸上无关悲喜，就像是对着一个陌生人般，“所以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没有吩咐，王爷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苏秦，莫要忘了，你睡得这个地方，是本王的府宅。”上官野的话很轻。

可却是在提醒苏秦，她没有什么可以跟他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