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哼了一声，“哪里？”

“屁股上！”

救人重要，叶明也没有再说什么，来到陈淑梅的身边，开始检查。

“欧阳四少，你滚出去！”陈淑梅咬牙喊道。

“叶明也是男人……我也是！”欧阳四少很无辜的样子。

“你不行，老娘的屁屁是随便哪一个人都能碰的吗？”陈淑梅说着，叶明将她的衣服剪开，外面的血渍已经干涸，与里面的皮肤黏在了一起。

叶明见欧阳四少站着不动，便说了一句，“行了，你先出去，你在这里也什么都不能干！”

欧阳四少嗯了一声，“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干，凌晨再回来！”

欧阳四少一定是将自己拿到的名单交接出去。

虽然很疼，但陈淑梅一直在忍着，没有叫出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你怎么与欧阳四少在一起？”叶明忽然问。

陈淑梅知道这是在问她。

“他盯着我，非要让我做他的小跟班！”陈淑梅道。

“做他的小跟班！”叶明接过了护士递过来的麻醉针，“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你做他的小跟班！”

陈淑梅呲了一下牙，因为叶明的针头扎进了她的屁股。

“蓝衣社，蒋介石的人，或者是共党……”陈淑梅缓缓说，“我不知道具体是哪一个，反正是些见不得光的！”

叶明楞了一下，“没想到你还知道的不少，你一个小姑娘倒是令人刮目相看了！”

“那你知道？”陈淑梅问。

“我也不知道……”叶明说着将上面的手术灯向她的屁股上拉近了许多。

在一个男医生面前，尤其是妇科医生的面前，女人所有的器官也仅仅是器官而已。

“他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是神秘的！”

陈淑梅感觉刀子在她的屁股上割来割去，却没有疼痛的知觉，就像是在割着一块肥猪肉，“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在欧洲的时候，有一次遇到暴乱，我恰好被无情的卷到里面去了，是他救了我，他身手不错……也不惜命！”

“这么说来，他是你的救命恩人！”陈淑梅道。

叶明的手忽然停了下来。

“这么了？”陈淑梅问。

叶明没有回答陈淑梅的话，却对护士说，“给她打一针，让她睡一觉吧！”

护士点点头。

“怎么了，陈淑梅也紧张起来，是不是不太好，不会截肢吧？”陈淑梅忽然紧张起来，这要是被截肢，这辈子就真的完了。

“没有……”叶明语气听起来还是显得沉重，“只是子弹卡的有点深……估计时间要长一点！”

叶明说着，护士的针头插进了陈淑梅的身体里。

片刻时候，她便晕晕乎乎的睡了！

剩下的她便什么都不知道，只能任人宰割了。

叶明的手术大约四个小时的时间，原本以为是一个子弹打在屁股上的小手术，可没想到子弹打的位置比较特殊，有点深，无意间增加了手术的难度。

陈淑梅昏昏沉沉起来，听到两个男人在说话。

“我凌晨来，见你休息了，没有打扰你！”欧阳四少说，他身上那淡淡的香烟味道陈淑梅能分辨出来。

“嗯……”叶明的声音，“没想到手术遇到了点麻烦，耽误了一些时间！”

“那……现在！”欧阳四少有点紧张，声音在发颤。

这样紧张的欧阳四少很少呈现出来。

叶明盯着欧阳四少，“没想到这世间还有你欧阳四少这么在乎的人？你喜欢她……”

欧阳四少沉思了片刻。

陈淑梅的心跳却忽然快了一些，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我这样的人，朝不保夕，喜欢，与不喜欢，又能怎么样，有什么区别！”欧阳四少颇为苦涩的声音。

“这样也就是肯定的回答了！”叶明笑了笑，“她的手术很成功，半个月到一个月就能恢复，你放心吧！”

欧阳四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拍了拍叶明的大臂，“谢谢你，叶明！”

“你救过我的命，这点忙算得了什么，何况是一个你好不容易喜欢的人，我就是九死一生也得将她治好！”

欧阳四少笑。

“不过，有一件事情算是意外发现，你想不想知道？”叶明平静的说着。

“什么？是她的……不要卖关子！”欧阳四少看了一眼趴在诊疗床上的陈淑梅问。

“她……估计不能怀孕，即使是能，也非常艰难！”叶明缓缓地说。

“什么……”欧阳四少顿了一下，看向陈淑梅这边。

陈淑梅一直是闭着眼睛的，这个消息对她来说也算是晴天霹雳了。不能生育，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种创伤真的是很要命。

怪不得他与梁有为同房了如此多次，竟然没有怀上，原来是这样，是她自己的问题，身体的缺陷。

这当然与她没有什么关系，而是与这具身体有关系……陈淑梅这具躯干的问题。

她也意识到了，一个十七岁的姑娘为什么会自杀的真正的缘故。

生育！

不能生养！

可能她后来知道了这件事情，受不了梁母的排挤，再加上梁有为心中原本也有其他的女人，应该也不会体谅她吧！

她收到了休书，最终只好选择了自杀!

直到现在，陈淑梅心中的一个疑问终于在这里解开了！所有的事情，这样联系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有条理的因果链。

“你不会看错吧！”欧阳四少小声问，似乎担心陈淑梅听到一样。

“不会……”叶明摇了摇头，“你不知道我主修的是什么吗？”

欧阳四少看了陈淑梅片刻，“她的命运也还真是挺坎坷的……竟然这种事情也发生在她的身上，有办法医治吗？”

“国内现在还没有这个条件，不过在欧洲或许可以……我会写信给我的老师，将她情况告诉我的老师，他们似乎正在做这项研究，再过两年应该可以，她现在也才十六七岁，很年轻，有的是机会！”叶明轻松地说。

欧阳四少点点头，看了看时间，“我先带她走了，昨晚上的事情估计要全城搜查了，你的诊所也一定会被搜查，她在这里不安全，你也不安全！”

“慢一点，挪动是没问题的！”叶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