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萌萌目瞪口呆，她今天上午说的也太准了吧，堪比言灵了！半晌问：“那个大胡子吗？”

李耀晨一笑，“对，大胡子。你知道？”

“问我什么呢？”纪萌萌不解，“去啊！”

先前为了她那个笨蛋舞台剧害得晨哥错失机会，她已经痛悔无极了好咩。眼下机会又再度垂青，阿晨怎么可以错过它，怎么可以！她就差站起来摇旗呐喊了。

李耀晨轻轻嘶了一声：“假如这次定下来了，我得离开这里好几个月。”

纪萌萌点头：“一部好的电影都要时间打磨的。”几个月算是短的了。

李耀晨陡然露出委屈脸，抬手抚了抚额头，“萌萌就不会想我么？”

好比老师带学生，分为好学生和坏学生，经纪人手里边的艺人，往往也分为高调作妖的和低调省事儿的。

这天明云和权樱狭路相逢，彼此同为眼下圈内炙手可热的金牌经纪人，虽然多数时候两人是对手，但更多的时候是惺惺相惜的朋友，说起这一点，都怨念颇深。

——就是有那种跳得高的，不好好磨练演技，隔三差五惹出乌龙事件来，累及经纪人去善后擦屁股。

“但是也有阿晨这样低调到让人心疼的。换作某家，有xx坞导演来约戏，还不闹得满城风雨，半个圈的人都要被拉踩一遍。”明云拉权樱进路边酒肆小酌，一面浅斟慢饮，一面摇头感叹。

权樱含笑喝过两杯，放下杯子才说：“你这不也是在拉踩吗。通过批判别人来烘托你晨的出淤泥而不染。不过我同意你，阿晨这种性子真的很容易吃亏。演员再靠作品说话，存在感也还是要锲而不舍地刷啊。”

“那倒未必。反正这部戏肯定好看。”明云双手合十，目露憧憬，“届时再来一波宣传造势，粉丝会更爱他的。”叹口气，“没办法，自家孩子不开窍，做经纪人的只有多为他着想了。”

权樱笑眯眯地，再给明云斟了杯酒，“云哥，我倒不觉得阿晨是低调，他只是对于工作上的宣传方面不是太上心吧——作品一出炉，观众不就都看到了。我猜他是这样想的。”

“你好像很了解他嘛。”明云挤挤眼，“明明他一直是我的艺人。”

“是呀，毕竟暗恋他那么多年。”权樱落落大方，“你等着吧，等出现他足够在意的人和事，你瞧瞧他，是本性低调还是别的。”

明云嘶了一声。

与此同时，某饭店的饭桌上。

纪萌萌被问得面孔一红，“当、当然会想你的啦。但是……”

“但是？”李耀晨微微皱眉。这种问题居然还有转折，纪萌萌那种软绵绵的性子是她最迷恋的。比如清晨醒来搂着他的脖子，说“不要离开我”。比如无论在哪里，眼神总是带着毫不掩饰的炽烈，在人群里追逐他，而当他状似不经意回望过去时，她又立刻红着脸躲开了，假装“人家才没有在看你”。再比如睡觉的时候两只小爪子把他攀得牢牢的，虽然引起了某些烦恼诸如翻身不便等，但格外甜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