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就觉得钟白看出里面的问题，就跟他说，“这东西有问题？”

钟白皱着眉头，“这东西像一种诅术，这纸灰如果我没猜测错，是坟头灰，一般需要新坟的纸灰，具体我不知道，但戴在身上，这东西会惹来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钟白跟我说这话，我突然一下想到了小春娘出殡的那天，我去给『奶』『奶』上坟，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乔二『奶』『奶』在小春娘坟头抓了一把东西放在自己口袋里。

亏我以为乔二『奶』『奶』菩萨心情，是因为看小春娘去世后孤苦无依没有人上坟，特意跑过去给小春娘烧香，现在看来……

她是去抓了小春娘坟前的坟头纸灰，把烧给死人的纸灰跟我的指甲弄在了一起，后来她让我去『奶』『奶』坟前上香。

我去我妈坟头才会招来那么多东西！

“我知道了，是那个老巫婆。”我深吸一口气，对钟白说道，“你还记得前两天你跟我说有人闯到屋子里来想要害我爸吗？那地上还有血迹，我一直以为是那个扎纸匠，可我突然想起来了，那天早上乔二『奶』『奶』来找过我，他的脚上有血，还有……那个小纸人都是她弄出来的鬼把戏。”

难怪小春娘会来找我。

乔二『奶』『奶』从接近我就有自己的目的，但是这个老巫婆的城府极深，她说的话很多都是真的，包括我『奶』『奶』的一些事，我妈的一些事，以假『乱』真来让我『摸』不清头脑。

然后在黑化我妈和钟白他们，关键是她说的都符合，让我在那段时间被『迷』『惑』，然后相信她说的鬼话。

她知道『奶』『奶』供奉的那座黑佛，她的目的其实不是想要让我了解，而是因为只有我才能打破『奶』『奶』供奉黑佛的一些禁锢。

因为我的举动，让那黑佛烟消云散。

我清楚点记得，在黑佛存在的时候那些脏东西根本就进不来这个屋子，乔二『奶』『奶』也从来没有来过。

就是那天晚上黑佛消散后乔二『奶』『奶』就来了，她进堂屋的时候当初很明显是在恐惧着什么东西，她应该就是害怕那层禁锢。

后来的一切事情就更好说了。

乔二『奶』『奶』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她针对的不完全是我，针对的是我们一家。

不过随后我想了想在乔二『奶』『奶』桌子香炉下看到的那缠着红线的纸人，我对钟白说了后他沉『吟』半天不说话。

“看来，那个老太婆也是深藏不『露』，不是个普通的人物，你们村还真是藏龙卧虎，你『奶』『奶』也是，你母亲也是……”钟白有点苦笑，“看来，她的目的就是想要你完成这场冥婚。”

“你忘了吗？你『奶』『奶』给你安排了冥婚，这个乔二『奶』『奶』。是想用这场冥婚来顶替你『奶』『奶』给你设定好的，她是想篡改一些冥冥之中注定的东西。”

我忽然有点担忧，“我这场冥婚仪式，是不是已经完成了？如果完成了，那么……”

钟白深吸一口气，知道我在担心什么，就摇头跟我说，“应该没有这么简单，他不出现了吗！而且那对纸人他已经拿走了，你不要担心这个。”

“他？”我想到来无影去无踪那个神神秘秘的他，问钟白，“他到底是谁？”

“你难道没有发现，他都是在天黑以后才出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