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这么说？说两家领错了孩子？有证据吗？就只听那个女人的一面之词吗？亏你还是刑侦界的新秀呢，都跟你这样办案，那得多少冤案啊！”

面对鹿菁的歇斯底里，南婼只觉她无可救药。

“正常人在听到养自己长大的祖父现下正在医院抢救，不应该先关心他的安危吗？即便没有血缘关系，至少顾老爷子也给了你这么多年的疼爱，到头来，他多年的心血却都是喂了狗，你真令我恶心！”

说完，她看都不想再看鹿菁一眼，转身便要离开。

鹿菁却急了，赤着脚追上来，死死地扯住了她的胳膊，“你别走，婼婼，我错了，我不该说那些话，我是被气糊涂了，爷爷，你陪我去看爷爷好吗？爷爷不能有事……”

“我会去看顾老爷子的，但不会跟你一起，你自己去跟他认错吧！”

南婼一根根掰开鹿菁抓着她胳膊的手指，眼中对她的厌恶显而易见，丝毫不带掩饰的。

鹿菁瘫坐在地上，在病房的门关上之时，她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上瞬间现出了怨毒之色，好一个南婼，这么多年来，她费尽心机地讨好她，出了事，她不帮她也就算了，还跑来羞辱她一顿。

她算什么东西，一个没爹没娘的孤女，要不是背靠着慕家这棵大树，谁会把她姓南的放在眼里！

至少她鹿菁是靠着自己的才华才在娱乐圈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而她南婼要是离了慕家，就什么都不是了，还敢在她面前摆大小姐架子，毛病！

“地上凉，你先起来吧。”

在一边默默看了许久戏的陈琪终于看不下去了，她伸手想要扶鹿菁起来，却被她狠狠地瞪了一眼。

“怎么？连你也想借机踩我一脚？”

她的语气尖酸刻薄，全然没有了往日的半点温柔。

陈琪无语，“鹿菁，你不要疯狗一样，逮谁咬谁好吗？”

鹿菁毫不客气地拍掉了陈琪伸过来的手，自己手撑着地板站了起来，语带警告道：“你不用在这里跟我装模作样，跟你合作了这么久，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你别把我当成林乐瑶那个傻子，随意地任你拿捏，连看哪个心理医生，吃什么药，都要听你安排，你用药物控制她这件事，一旦被传出去，可是要坐牢的！”

“你……你胡说什么？”

陈琪身体猛地一震，双手下意识地紧捏成拳。

“我胡说？”

鹿菁冷笑，她重新坐回床上，优雅地拢了拢刚才因激动而乱了的发型。

“程皓因为林乐瑶的眼睛像我，把她带回了辉煌娱乐，而一向唯利是图的你，便想着把她打造成另一个我，来谋取暴利。”

“哦，不对，你是想把她变成一个傀儡，一个完全任你摆布的傀儡，你知道她有间歇性精神病，就找了个半吊子心理医生，给她开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药，把人活脱脱给搞抑郁了，还怂恿着她去整容，她能走上黑红路线，可以说，你功不可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