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看向左野，他也在望着她，雨顺着他头发落下，即使旁边的灯光光线不是很好，她看得到，他的眼睛很红。

“对不起。”左野说。

这一声，又弄得猫儿抑制不住，她低头捂着耳朵说：“不想听！”

“听我解释，可以吗？”他伸出另一只手盖在她手上，再轻轻拿开，语气近乎乞求。

猫儿低着头，没说话。

左野握住她的手，回答她刚才的问题：“第一个，是你...”

猫儿向他脸扇去一掌，左野手惯性挡了下，没落在脸上，自己又抓着她的手扇了自己一巴掌。

他接着说：“也是唯一一个，我会对你负责。”

“啪”又是一巴掌。

猫儿冷着脸，哭泣着问：“你为了负责，后来才接近我的吗？”她打开伞，站起来，衣服也跟着落在椅子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听他说“负责”两个字，会比之前更难受，她跨下椅子，走出出一步，“左野，如果是为了负责，大可不必！”

“我一开始确实只是想负责，想悔过，想为我犯下的错赎罪，这难道错了吗？”左野拉住她，大声说着。

猫儿背对着他：“是，这点没错，”她转过来，甩开他的手，俯视着他，“但赎罪的方式有很多，你偏要...偏要...，假如你后来从没出现在我面前，我就算知道那个人是你不是林明睿，我都不会像现在这么痛苦！”

左野仰着头看，雨滴包裹着他的眼泪：“我后来......离不开你了。”

“所以呢？所以呢，左野？你没想过会有这一天吗？他妈的我现在爱的人是我最恨的那个，你要我怎么......”

左野起身吻住她的唇。

她说了“爱”，就够了，其他的，他来处理，他懂她此刻的感受，这也是困扰他很多个日子而不敢打扰她的原因。

那在决定追她的那一刻起，左野就想好了。

能瞒，就瞒一辈子好了，用一辈子的忠诚和宠溺，去弥补她这几年因为那件事所受的折磨。

瞒不住，就像今天这样，跪下，或者她要是想让他死，要是想让他去坐牢，他都听她的。

但是她爱了啊，那......

她的一生，他要定了！

“左野！”猫儿将他推开。

“你说，你想让我怎么做，你才能好受一点？”左野抱住她的身子。

雨下这么大，她穿得单薄，他想给她一点温度。

“你为什么要对我那样？左野？......”猫儿头有些昏，软在他怀抱里，哭着重复着“为什么”。

“......”左野沉默了几秒，他在想，她是不是认为他就是始作俑者，他低头贴在她耳边说，“我们先回去，回去我好好跟你讲清楚，那天，发生的一切。”

“嗯。”

左野将她背起来便往家去，搁椅子上的衣服已经湿透，本想拿伞的，觉着她应该也拿不动，自己又不方便，索性都丢在了这里。

他们走远后，林明睿举着伞，走到这里，将左野的伞收好，又将他衣服拿起来，往他们去的方向。

经过左野庭院门口，他又将这两样东西丢在他的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