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封神系统
作者:二京凉 | 分类:历史 | 字数:138.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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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天下英雄如是
雒阳天子诏发出一月之后,黄巾军对于眉坞的强攻终于停下来了。里面的曹操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是,同时又对外面究竟发生何事生起好奇心。
身为这个时代最顶尖的人才,他深深知道,危机过后便是机遇。如今他抵住黄巾军的猛攻,下面就该是他曹某人收割胜利果实的时刻了。
荆州,藏兵谷早已人去山空,刘表军号称十万,从隐身的山谷之中一路横推过去,所过之处,无不望风而靡。
不到一月时间,荆州全境皆被刘表纳入版图之中。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刘表一一选取官吏赴任,将自己的触角以襄阳为中心,散发到荆州各地。
与此同时,扬州、兖州、徐州、司州、青州之地的州牧太守各自募集兵马,全歼境内黄巾贼,将刚刚成长起来的黄巾贼给击垮,踩踏到泥洼。
益州,刘焉收到朝廷之中的大儿子刘范的书信,拍着桌子哈哈大笑。
“好!太平道一倒,我便可以······”话说到一半,刘焉忽然看到眼前杨丰冷冷的眸子,同时从他身边的女子身上感受到了一丝丝的杀气。
“刘公便可以如何?”杨丰冰冷的话语令刘焉打了一个激灵,一个无可回避的事实便是,虽然益州已经被太平道渗透成了筛子,但是这里并没有任何黄巾贼起义。
这些家伙虽然披着官兵的皮,里面却是黄巾贼的心,到骨子里又不知是什么东西。说他们是官兵,却不贪不懒,不馋不媚;说他们是黄巾贼,却丝毫没有造反的心;说他们不知是什么东西,因为他们全都归唐粥那个半人半鬼的家伙掌控。
被杨丰质问,刘焉尴尬地笑笑:“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要带领手下十万人马前去雒阳勤王!”
杨丰和柳芽两人这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原来如此!我们两位还以为刘公是要趁此时机,对我等赶尽杀绝呢!”
“哈哈!哈哈!”刘焉礼貌而又不失尴尬地看着屋顶苦笑:“两位都是我益州擎天柱,我怎么会如此对待二位呢?益州内的东西之争,还要靠两位来安抚!”
当初刘焉听信唐粥的计策,从冀州陆陆续续引来百万流民耕种。这些人在益州本地生根发芽,但是,不同的风土习俗导致他们和本地的西蜀居民爆发激烈的冲突。
这种互相看不惯的冲突不仅发生在底层百姓之中,还发生在上层官僚之中。西蜀本地的官员全都抵制刘焉的统治,自动靠向在百姓中发展的太平道中人,而刘焉为了抑制这些西蜀人士,只能任用大量的外来者管理益州,同时又要照料西蜀名士的心情。以至于两边百姓人人都痛骂刘焉,西蜀官员东洲客,这是双方都用来发泄不满的俚语。
冀州,太平道的大本营,在这里,有一支被各州兵马赶出来,逃窜到这里的黄巾军。他们汇聚在一起,人数越来越壮大,共同推举出一位首领,名叫张牛角。此人力大无穷,能够凭借一己之力握住蛮牛的双角,将蛮牛撂倒。
而在张牛角手下有一员虎将,乃是他收下的义子褚飞燕,此人身轻如燕,轻功无影。
这些人占据太行山的一座支脉,此山远远望去苍茫如墨,当地人称之为黑山。张牛角手下黄巾贼便称之为黑山兵。
并州,在和凉州交界的地方,有一座巨大的山谷,这里汇聚无数对吕布和韩遂等人心怀怨恨的黄巾军。他们为首的一人名为白波,这里便被称为白波谷,而他们的名号则被称为白波兵。
幽州,白马将军公孙瓒已经初具威名,塞外匈奴人对其是闻风丧胆。雒阳朝廷封公孙瓒为幽州伯,命其统兵护卫大汉边疆,永镇番蛮。
幽州刺史府中,这里是公孙瓒的治所,今日,他没有在军营之中巡视,也没有在塞外杀敌。
他需要迎接一位远来的客人,这位客人乃是他的同窗好友,一个在记忆之中尘封的名字,刘备刘玄德!
刺史府中,笑声如同雷霆一般,几乎将房檐震塌。
一顿丰盛的宴席之上,公孙瓒坐在上首,满面红光地叙说他三千兵马对战匈奴两万大军,十进十出杀敌无数的故事。
“哈哈!玄德不知!为何那些匈奴人畏惧我白马将军公孙瓒的名号?不是因为他们畏惧白马,而是因为我公孙瓒统兵对敌,白马皆饮血,玉鬃成红绦。不杀得匈奴闻风丧胆,我必不收兵!”
公孙瓒说的兴起,一遍遍叙说自己的战功,然后最后再轻飘飘说了句,朝廷嘉奖其忠勇,封为幽州伯。
这一场场酣畅淋漓的战斗,乌黑发亮的铠甲和声名远播的称号,都像是一张张烫金发亮的证书,无不在向刘备证明着,别人家的孩子有多厉害。
而刘备,只能面容苦涩地点头微笑,不过,经过上次雒阳刘表的乌龙之后,他这一次做的滴水不漏,若是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出刘备是在装笑。
在刘备身后,则是两名兄弟,一者脸黑身壮,不停地饮酒吃肉;另一者面红如枣,不怒自威。
公孙瓒谈兴正浓,忽然看到刘备三人,忽然呀了一声道:“对了!玄德!如今你在何处高就啊?”
刘备又是一阵苦笑,正要搪塞过去。
忽然,门外有士卒来报:“禀报刺史!外面有胡人客商前来告状!”
公孙瓒脸色一怒,将酒杯重重放在案几上:“我不去找他们就不错了,他们竟然还敢来找我?老子让他们入城采购乃是为了养肥羊,养好了便可以宰杀了。谁给他们的胆子来我这里讨公道?”
“那······属下告退!”
“慢着!回来!你这样出去,不是显得我公孙瓒是非不分吗?”
“可是,你不是厌恶那些胡人吗?”士卒简直要哭了,将军这究竟是要哪样?
公孙瓒脸色通红地说道:“公道老夫自然不给他们,但是,我要知道究竟谁是谁非!将事情给老夫说来!”
“是!”士卒躬身一礼,低头说道:“来人乃是两人,其中一人状告有人收了他们的定金,却没有将货物送给他们。还有一人状告有人收了他们的马匹生铁,却没有将剩余的银钱交割给他们,反而趁夜色将货物全都劫走了!”
公孙瓒醉眼朦胧地说道:“那照这么说,这两个胡人状告的乃是同一拨人了?他们可有说过那些人长得是什么模样?”
“胡人客商说骗子和劫匪皆是三人,其中一人面白耳长,显得温文尔雅,是三人之中的大哥。还有一人脸黑心也黑,下起手来招招致命,是三人之中的老幺。最后一人面色赤红,使一柄长刀,最是二货。满地货物不抢,专挑马群中的一匹血红色骏马追逐!”
士卒说完,抬头看着坐在客席的三位,顿时脑袋一懵,又急忙低下头去。
坐在那里的刘备三人各自汗津津,不知所措。刘备脸色笑得更加勉强,红脸汉子的脸色更红了,至于黑脸汉子则是看不出什么变化,只是手下的速度变慢了不少。
公孙瓒挥挥手,让士卒下去,然后回头看向刘备三人问道:“几位久在我冀州打拼,可曾见过这三人吗?他们打劫胡人客商并没有什么,可恨的是这三个家伙竟然不知道斩草除根的道理,还要将烂摊子留到这里,要我来给他们清理。”
刘备三人面色一肃,心中经过剧烈的挣扎,看着公孙瓒痛心疾首的样子,心中万分懊悔。
看着自己曾经的兄弟,刘备深情地喊道:“伯圭!我有一事告诉你!”
“玄德但言无妨!”
刘备眼中带着泪水,含恨道:“你说的三人,我们都不认识!”
公孙瓒:“······”
“不能为兄长绥靖边疆出力,愚弟惭愧非常!”
公孙瓒:“······”
“还不知玄德此来找愚兄何事?”
刘备:“······”
“哈哈哈!哈哈哈!”刘备只能尬笑一会缓解气氛。
“唉!”公孙瓒叹息一声说道:“玄德不说,我也知道。你我二人同时离开卢师求取功名,如今为兄功成名就,贤弟才学十倍于我,却依旧白身,是愚兄疏忽了!
玄德若是无处高就,不如来我帐下,先充任一牙将,日后积累战功再慢慢升迁。”
瞬间,刘备心中冰冷苦涩地就像是腊月里的苦瓜根。公孙瓒看似在帮助同窗好友,但是所作所为无不是在炫耀自己的身份地位。仿佛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用冷漠的眼神看着地上的蝼蚁,忽然善心发现,怜悯地将一点残羹冷炙丢弃下来说道:“努!吃吧!”
刘备脸色又青又红,顿时拜倒:“多谢伯圭!只是,玄德虽为白身,但也是汉室宗亲,中山靖王之后。深知天下有大义有小利,如今求取功名不过是一人得利。雒阳宫室遭贼匪占据,天下失衡已久,帅军驱除黄巾贼,恢复我汉家河山,这才是我辈男儿应有之义!今日前来,便是请伯圭兄一同前去,举兵勤王!”
说完,看着公孙瓒惊愕的眼神,刘备只觉得浑身舒畅。
不待公孙瓒回答,刘备便带着两名兄弟离开刺史府,只留下在风中凌乱的公孙瓒。半晌,他才酒醒,看着刘备远去的方向微微冷笑:“举兵勤王?说得好听,可是这王在哪里?我可是看不到!而且,你们在家中打生打死,却总要有人来为汉人守住北方门户。王图霸业非我志,但愿汉歌九州弘。这天下交给你们,烂摊子,还是我来收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