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叫什么名字来着？”杜明摸摸下巴，极限思考状。

“名字？”杜堇一愣，回想了一下，随后恍然大悟地告知杜明，“那个瘦一些的是京原光，胖一些的叫庞庞。”

“这两个人，是在帮忙……吧？”杜明眼前的两人，如同失了魂似的，在艾伯伦的指挥下搬着许多重物，做一个纯粹的没有思想的工具人。

“这两个人，看着还蛮老实的。”杜明点点头，称赞道：“我看阿婆可以介绍两个村里的给他们当对象处处，万一成了一对呢。”

“噗嗤！”听到这话，杜堇不由得灿烂地笑了出来，“这两个可是坏蛋，虽然大坏事没有做过，但偷鸡摸狗之类的事可是做了不少，在你过来的冷冽之森里，那两人本来是想要骗取或是敲诈去冷冽之森探险的柔弱女生。因为意外的没有在冷冽之森中遇到任何过来的附近的学生，他们很幸运的碰见了沟通这个碎片世界的门。”

“坏蛋？！”杜明一脸懵圈地看着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两人，实在想象不出来。

他有些好奇地问道：“你的能力不是预知么？过去发生在冷冽之森的事，你也能知道？”

“不是哦。”杜堇摇摇头笑着说道：“讯问、案卷材料，这两个人以后会进监狱的，我从未来的这些案件材料中知道了他们以前做过的坏事。

“当然，虽然大家都称呼这种能力为预知能力，但这只是因为绝大多数拥有这种能力的人，只能够看见未来的视像，很难看见现在的视像，也更难以看见过去。比如我的能力，虽然偶尔能看见过去，但大多数时间里看见的都是未来的景象，而有些所谓的预知能力者，虽然名为预知，却常常看见过去。

“只是‘预知’这个名字太有名了，也没有人去计较这种说法是否准确。”

“好复杂……”杜明想起了宝可梦动画和游戏里也存在的不少预知能力者，但很少有杜堇这么强大。

比如职业是预言家的卡洛斯地区的道馆馆主葛吉花之类的，这些游戏或者动画里的预言家，为了不会破坏‘剧本’，把他们的能力常常会被设定成突然的灵感或者偶然的获知，而且一般也只会看见特定的未来场景。

但杜堇看来比他们要强大得多。

“京……还有那个庞庞，他们干过不少坏事？那现在就这样不限制他们的手脚，没有问题吗？”

“不会出问题的。”杜堇淡淡笑了笑，“我已经和阿婆详细说了这两人的品行和之前干过的不少坏事，他们还有起码的底线没有坏到底，阿婆也告知了他们两个以及给这两人做饭吃的艾伯伦家。

“如果按照村里的规定，他们做的那些坏事，大概在这个碎片世界是很难生存下去。但他们干的这些事毕竟不是在这个碎片世界干的，村里的大家也马上要前往另一个世界，不太好继续使用现行的村里的规矩。”

“因而，我给了他们一个小小建议。”

杜堇向京原光两人的方向慢悠悠地往前走着，一个广场大小的路甚至想要走上一年那么慢。她开口，“我告诉他们，在这里当好我们的道具，出去后自首，否则村里人出去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揭发他们干的坏事，到那时候，没有自首的量刑减轻，有够他们好受的。

“不过，有一件事情，倒是想和你说说。”她笑盈盈地停了下来，看着杜明。

“什么？”

“碎片世界的发现者，要把他们从我的名单上删除么？如果你愿意，我会用大概会死人的村里的规定去威胁他们，好好劝他们放弃这个好处。”

少女笑眯眯的样子非常可爱和淳朴。

杜明摸了摸下巴想了想，摇头笑道：“因为是坏人，所以坏人的东西是不是也可以予取予求呢——可能会有人这么想吧……不过我是做不到啦，感觉这样做了以后，我自己也变成很坏很坏的人了。

“如果能作为共同的第一发现人就再好不过了，即使是第二发现人，也不错。

“而且，在这里见到你还有阿秀、阿婆，还有这里奇怪的矿石、神秘的雾墙、雾墙之后神秘的世界，你不觉着这些比起精灵联盟的发现奖励要珍贵得多么。”

杜明觉得，自己来到宝可梦的世界，能够遇见各式各样的宝可梦，见识不一样的人文和不一样的世界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东西，是自己的就顺手捡了便是，不是自己的东西就别过来影响他的心情和心性了。

当然，若是在这途中，能顺便做个宝可梦冠军，当个宝可梦掌门人，成为一个宝可梦的大师，那也不是不可以去顺路捡几个头衔。

“这些话说出口，你就没有一点脸红吗？！”杜堇侧过脸，向前走去。

她走在杜明的身前，不让杜明看见自己的脸颊，“是我的话，绝对是说不出这些让人脸红的话的！”

杜明迷茫地想了想，没想通自己哪句话值得脸红的，但依然跟上杜堇逐渐变快的脚步，道歉，“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杜堇本来想要生气，生气他这样连自己道歉的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道歉话，但不知为何嘴角轻轻扬了起来，有些想笑。

“嗯，全都是你的。”她噗嗤笑道。

……

两人来到广场的另一头。

在指挥着搬运的艾伯伦几人，也看见了过来的杜堇两人。

“欸，是堇大人！”艾伯伦小跑着过来，笑哈哈地大喊一声，“堇大人，我可是听阿婆说了这两个坏小子的事了，这两个坏小子，我一定把他们驯服得服服帖帖的。”

他手里拿着粗壮的大棒，“出去后，若他们还要当个没前途的坏蛋，我用这木棒敲死这俩，自己再跳河自杀咯，再怎么说，也称兄道弟过不是。”

杜堇笑呵呵地回应道：“以你的水性，要自杀也得看你的本能同意不同意。”

“哈哈哈~~”

杜明看着京原光两人在艾伯伦身后半步哆哆嗦嗦的，也不知道他们在这没有类似法律这种规则的世界里，是不是受到了不一样的‘礼遇’，现在才这么小心翼翼，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这两人……”杜明有些好奇。

“你是……堇大人的朋友哈。”艾伯伦大笑道：“兄弟，再别说了，听说了这两个坏丕干的那些坏事，我恨不得早个十年就认识他们，把他们给拉回正路嘞，今天一天时间不太够，明天再给我一天时间，我一定要让这两个臭小子知道自己干的事有多坏！

“听阿婆说，他们要在那个世界被关着反省很久，也不知道下次见到他们要多久之后，现在可得让他们好好记住我。哈哈！”

艾伯伦咧开嘴，拿着大棒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