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禋他，是不是对他家冰寒有兴趣啊？

在他的记忆之中，只要冥神出现，他的身旁肯定是有冰寒的存在的。

他记得以前冥神和他提到过，冰寒还是神之子的时候，曾经是冥神座下的第一弟子，只是外界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至于为什么冰寒会拜入冥神门下，没有人和他说，不过，就现在看来，他倒是应该去打听打听了。

凌寒心思有些杂乱，待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体内的神力竟然已经被输送了大半，自己想要恢复，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恢复不过来了。

他只得收回了手，正当他想要开口说什么事的时候，冥神却抢在他的前面，先一步问道：“你感觉到了什么？”

凌寒再三斟酌，抿了抿唇，才说道：“冰寒的灵魂……像个无底洞，感觉再多的神力输送进去，都不会填满。”

“天蕴池的诅咒……”冥神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脸色实在好看不到哪里去。

凌寒在冰寒的额上一抚，冰寒的灵魂于床榻上消失。他朝冥神颔首，道：“先让他在我的体内休养，等冰寒醒了，我通知你。”

“嗯。”冥神没有多说什么。反倒是他脸上的神色稍稍放松了一些，舒了一口气，慢慢地躺倒在了床榻上。

冥神数天不眠不休，就算是神族也不可能在高强度的战斗之后毫不歇息地支撑上好几日。冥神必定是累了。

凌寒起了身，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屋子，在关上房门之前，他还朝守门的醉招了招手，将其一并拎了出来。

醉有些不明所以，但又不好意思拒绝凌寒的请求，便坐到了门外庭院的石凳上，正色看着凌寒。

凌寒被醉这么盯着，背脊有些发凉，他强行吸了几口气，压下过快的心跳，轻声问道：“玄禋和冰寒，以前是怎么认识的啊？”

“嗯……”醉回忆了片刻，道，“在苍月大人第一次参加神魔宴的时候。不过那个时候应该不是特别重要吧，因为当时玄禋大人是哄骗着苍月大人当他弟子的，苍月大人压根没有同意。”

凌寒听着醉的话，当场就笑了出来，冥神以前是哄骗年幼的冰寒的？啊哈哈哈，不行了让他笑会儿，冥神在那个时候，性格就已经是这样的么？

“不过。”醉的话一转，瞬间，醉看着凌寒的眼神就有些变化了，变得有些锐利，“苍月大人拜入玄禋大人门下，还是因为你。”

“哈？我？”凌寒的笑声戛然而止，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伸出手指指着自己，显然是不相信。

“是啊。前世的你，也就是殇月，好像是因为禁书的事情，被鄢郄重责，奄奄一息。苍月大人亲自跑到幽冥府来求玄禋大人救你一命，并且答应成为他的弟子。”醉努力地回忆着，但究竟是近千万年前的事情了，他也不可能记得面面俱到，也就记了个大概。

凌寒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敢情他不论是今生还是前世，从小到大都是冰寒操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