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入乡随俗。”独孤月说。

“入什么乡随什么俗，我也是客人。”姑苏画说。

她去拿来启瓶器，打开启瓶器里面的刀，用刀割开红酒瓶盖上包装的一层铝箔纸，把启瓶器的螺旋状钻子旋转插进红酒的木塞中，握住启瓶器的手把轻轻往上拉，弹启木塞盖子。

九方城主动地去接过酒瓶子和酒杯，往酒杯里斟酒，红酒鲜艳如火。

“独孤，你知道吗，我每次见到姑苏这姑娘，如果不是有要紧的事要处理，她都是勾着红酒杯在手，有时就算有要紧的事要处理，她也还是红酒不离身。”九方城说。

“你还挺细心。我这是做生意做多了，习惯了。”姑苏画说。

独孤月瞧看九方城和姑苏画，想了想，说：“你们两个看起来关系真好，好像很久以前就认识了的样子。”

“是吗，我都没留意。”姑苏画说。

她在独孤月身边拉开椅子坐下了，九方城斟好红酒，把酒杯从栗红色桌面推至她们面前。

姑苏画勾起红酒杯小酌一口，想了想，扭头看向独孤月，露出暧昧的笑容，问：“独孤，你刚刚问的问题，是不是吃醋了？”

“吃醋？”独孤月微愣，想了想，说：“没有吧，我只是感觉你们看起来关系真的很好，然后就说出来了，没其他的意思。”

姑苏画半开玩笑地追问：“没有？你们两个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很是般配，又老是待在一起，难道就没有激出一点点火花？”

“火花？”独孤月微愣，想了想，说：“如果真的说没有一点点火花，你肯定不信，但我和九方现在都没有谈情说爱的意愿，都是在为各自的事情奋斗着，所以虽然老是待在一起，但也只是搭档。”

“九方，你难道就不想争取一下，就放着这么大的美女在身边置之不理？”姑苏画扭头看向九方城，笑问。

九方城瞧看姑苏画，想了想，问：“姑苏，你问这个干嘛？”

姑苏画默了默，抬起头说：“这个该怎么说呢，坦白来说，事情是这个样子的，刚刚我在阁楼上透过玻璃窗，瞧见了你和独孤，似乎对独孤待在你身边产生了一丝丝醋意，还对你有那么一瞬间心跳加速了，我就想着，我是不是对你有感觉了，然后我就……现在这个样子了，先是问独孤和你的关系，然后如果你俩是普通的朋友关系，那么我是不是就可以和你谈恋爱了。”

九方城微愣，这姑娘还真是单刀直入。

独孤月也微愣，这擎天集团的执行部长，执行力还真是非同凡响，就连心动的感觉都执行得如此干脆利落。

九方城想了想，说：“那个啥，姑苏，你这位大美女，要脸蛋有脸蛋，要经济有经济，要地位有地位，被你这样的女生，想要跟我谈恋爱，这对我来说真是莫大的荣幸，虽说在谈情说爱上，我也不是很懂，但是呢，我还是觉得，喜欢和在一起是两回事，我和你都这么忙，各干各的事，只是偶尔有交集，没必要用男女关系强行捆绑在一起，你觉得呢？”

姑苏画想了想，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恋人关系的确有些累，要不行，我们就做彼此的情人吧，能令我有那么一瞬间心跳加速的人并不多，情人嘛，想在一起的时候就在一起，不适合在一起的时候就不在一起，约束力没那么大，你看行不行？”

九方城微怔，喃喃：“姑苏，我对你忽然有点刮目相看了，你的恋爱观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我忽然有点好奇，你要跟我在一起，是为了什么？其他人嘛，应该都看得出来，谈恋爱，结婚生子什么的，但你应该不是吧。”

“这还用说吗，喜欢啊，还心动了，想着跟你在一起处处，体验一下亲密关系，相处够了，到时候想分开再好聚好散嘛，世界如此之大，我们又都是走南闯北之人，我从未试图想过，我会跟某个人待在一起一辈子。”姑苏画说。

九方城想了想，若有所思点点头说：“姑苏，你这话倒是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你这话其实就跟我和独孤的想法差不多，我俩都是因为有各自的事情，觉得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谈情说爱，去恋爱约会什么的，才拒绝恋爱的开始，但更准确地说是，我俩应该是因为觉得没有办法长相厮守，更没有办法抽出精力去结婚生子什么的，才拒绝恋爱，但你的想法似乎更好，喜欢嘛那就处处，但不强求在一起，更不强求一直在一起。”

“然后呢？”姑苏画说，“你现在说的这一堆，并不是我需要的答案。”

九方城想了想，说：“坦白说，我也挺喜欢你的，跟你相处的时候感觉挺合适的，更准确的，就像独孤刚刚说的，我们好像就是很久以前就认识的老友。喜欢嘛，那就处处。但恋人关系，情人关系，这些有束缚性的东西，我想还是先放着吧，我挺喜欢你的，你也挺喜欢我的，我们现在就待在一起了，这就够了，也不一定就要任何关系，你看行不行？”

“不要任何关系，就相互喜欢着？”姑苏画想了想，“这似乎并没有什么好反驳的，但……没有任何关系，有些事情做起来是不是不太方便。”

“有些事情？”九方城微怔，喃喃：“我似乎已经猜到了，这所谓的有些事情，是不是就是指……亲昵的行为？”

九方城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些心有不安，偷偷瞥了眼独孤月，看她的反应。但她似乎也被姑苏画的言语震惊了，还在发愣。

姑苏画点点头，说：“对。”

九方城挠挠头，喃喃：“这要我现在就回答，似乎有点难度，到时候再说吧，随遇而安，率性而为就好，你看行不行？”

“率性而为？”姑苏画咀嚼着这四个字喃喃，似乎心神领会了，说：“嗯，那我明白了。”

九方城瞧看姑苏画，喃喃：“你说你明白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却隐隐不安，总觉得你好像会误解某些意思，率性而为我指的是……率性而为，好吧，这个话题就先到这里了，再讨论下去就没完没了了，呃……姑苏，长乐社团的人跟擎天集团都购买了什么东西，是不是武器，大批量的武器？”

姑苏画点点头，说：“对，不过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