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多被关在幕当中，只要徐子义不想要放他离开，他就会被一直镇压在里面。

不过在此之前……徐子义抬起手，一道龙气被其弹入寒枫体内。

霸道的龙气直奔寒枫心脏的位置将染血命文给暴力破坏掉，随后奔往寒枫本源之处，和魔气开始了拉锯。

只要这股龙气尚且存在，以及魔气没有其他变故的突然爆发，寒枫的本源就不会受到腐蚀。

这是徐子义在莫莫多反应中得到的一个尝试，毕竟莫莫多不需要如此惧怕他的身份。

“陛下，这样没用的。”

知晓徐子义用龙气护住了他的本源，寒枫内心叹了口气，对着徐子义开口说道。

若是龙气有用的话，老早的时候寒枫就采用这样的方法来对付魔气了，完全没必要等到这个时候才来进行。

“只是尝试一下，而且这样也有利于朕知晓你的情况，若是魔气突然爆发了，朕也能够在最后关头避免你成为妖魔。”

对着寒枫言语并不是很在意的徐子义，朝着寒枫摆了摆手，表示无所谓。

徐子义这样随和亲近的态度，却让寒枫感觉到了有一丝奇怪，这个人皇和历代的人皇都有所不同，若是非得用个词来形容的话，那应该是……平等。

一位人皇身上会出现这样的品格，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缓缓颔首的寒枫，不再对徐子义的行为说些什么，他突然有点想要看看，这位人皇到底想要做什么事情。

“走吧。”

寒枫勉强接受的模样，让徐子义不由摇了摇头，活着虽然很痛苦，但死亡未必是结束痛苦的方式，可能还会更加痛苦。

虽然不知道六道的轮回是否还健全，但从上次让魏征进行的人口调查显示，徐子义发现了些许端倪。

相比较上一年而言，这一年的出生率下降了将近三成，固然这个数值不能够按照这样计算，但这个下降的频率还是让徐子义有些微微咂舌。

越是随着调查天庭当初破坏阴司的目的，越是徐子义感觉天庭这盘棋下得好像不只是他想象中想要掌握人间界。

而是想要……彻底消灭人间界的所有生灵。

万物皆有灵，死后以阴魂形式进入阴司，细数功德罪过投入轮回进行投胎，继而有六道的存在。

解决完永暗森林的事情之后，徐子义得折返长安去确定这件事情，不然总归是一块心结。

“陛下，要小心这只妖魔。”

即将进入中心位置的时候，寒枫叫住了徐子义，神情严肃。

“为何？”

这里封印的只是蚩尤手臂，按理来说应该不如心脏才对，寒枫为什么如此严肃。

“这只妖魔有些奇怪，寻常被魔气腐化变成妖魔的存在，会费尽心思去想办法破坏诅咒，让蚩尤的力量核心重现天日，从而提供更多的魔力，来扩充妖魔大军，直到蚩尤重新回到人间。”

“而这只妖魔并没有选择这么做，他更想要成为……新的蚩尤。”

说出这只妖魔古怪的地方之后，寒枫第一次洞察到这只妖魔想法的时候，也是被吓了一跳。

向这种被魔气所腐化，还能够拥有如此野心的存在，也是不多见了。

“挺有想法的啊。”

听完寒枫的叙述之后，徐子义有些忍俊不禁，不想当老大的小弟，不是好妖魔啊。

“朕知道了。”

朝着寒枫点点头，徐子义展开秦皇龙图踏入了永暗森林的中心。

刹那间一股阴冷的气息袭来，和上次的感觉一模一样，只是有所不同的是，这里的地面看上去格外整洁，并没有徐子义想象当中的森森白骨。

“当初黄帝为什么会将手臂封印在此处？”

神识扩散警戒着四周，徐子义开口问道。

封印是否有着什么样的规律？还是说四方皆有？那为何不是麒麟看守心脏，而是由朱雀来进行？

若是能够找到这个规律的话，去寻找其他的力量核心也简单了许多。

“我也不清楚为什么封印在此处，按照最合适的方法，应该将最中心的心脏镇压在皇城之下，这样即使是其他封印被人破除，蚩尤也没有办法回到人间。”

被徐子义给保护着的寒枫，并没有受到魔气的影响，说话也格外自然。

只是听到这番解释的徐子义，不由眯起了眼睛，黄帝当初封印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

“如果我说我对于人族没有任何恶意，你们相信吗？”

就在徐子义打算继续询问的时候，神识检测到了有魔气波动，一个被魔气包围的身影出现在徐子义面前。

保持着约莫十多步的安全距离，一副人畜无害模样的妖魔终于现身。

“你让莫莫多去给你抓捕人类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视线落到妖魔身上的寒枫，摇了摇头表情带着讥讽。

有句话说得好，恶人难改本性，不管他身前到底是什么存在，在成为妖魔之后，嗜血残忍是深入灵魂的习性，压根不可能凭借着身前的意志力进行克服。

“抓捕到我这里的人类，都是罪大恶极的存在，这一点我能够确定。”

不否认寒枫的说法，妖魔显得很是坦然，他吃掉的那些人，都是罪有应得的存在。

“你如何判定他们有罪？凭你一句话吗？”

徐子义反问了一句，太阿剑出现在他的手中，随时可以出鞘斩杀这只妖魔。

“太阿剑，人皇亲临？看来我还是挺有牌面的。”轻笑了一声，妖魔这才回答道：“他们身上有一种无法消除的血腥味，难道这不是罪大恶极吗？”

“吃这种人，他们的哀嚎能够最大程度取悦我，同样我这也算是为人类做贡献了。”

“是否有罪将由司隶的司律来定夺，而不是你一只妖魔能够说了算的。”

思路清晰的徐子义，并没有被妖魔古怪的言论给带偏想法。

两者根本不能够同类比，吃人就是吃人，不管这个人是有罪无罪，妖魔都触碰到了大唐律法的底线。

“啧，为什么这么说呢？人皇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