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白马，若能救一方百姓你就舍他几滴尿吧。”

唐僧上前双手合十，口吐佛号问道：“白马，你的尿真有如此这等效果？”

随即他想了又想，继续道：“有如此之效你怎么不早说，之前我还在担心你是否会随地方便，那样毕竟不雅，可有如此之效就算不雅又如何？白马，你应该早说的。”

“你为什么不早说呢？害为师担心不已，这牲畜撒尿，我作为主人是要被责怪的，可你有如此之功效就算为师遭到几句问责又何妨，须知能造福一方之举，我就算深陷地狱也在所不惜。”

“······”

“又来了，这个唠叨的师父。”

孙悟空无奈，猪八戒全当没听见，在一旁观景眺望，只有那白龙马不停地刨着蹄子，最后擤鼻道。

“大师兄，我可以踢他不？”

“嗯？白马，你怎么可以踢我呢，我这是教导你，须知我是师，你是徒，师者传道授业，徒儿尊师重道，你怎么要踢为师呢，不敬，不敬啊。”

余延年呆愣在那，这个啰嗦的人就是唐僧？他抱有怀疑的目光望去，只见唐僧唇红齿白，白面后生的模样，确实是唐僧无疑，这么碎嘴子真的好吗？

孙悟空像猪八戒打眼色，那老猪全当没看见，依旧眺目远望，也不知在看哪里。

唐僧依旧碎碎念不停，在白马蹄子多次警告下，才依依不舍的闭上了嘴巴。

余延年看着此时暴躁的白马，只能硬着头皮再次求道：“白马兄···”

他小心谨慎地唤了一声，见白马并没有对他耍脾气，这才安心道：“大唐万民有难，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求来龙尿恢复焦土，还请你施舍几滴，小神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孙悟空也开口劝道：“小白龙，你就舍几滴，全当看在师兄的面子如何。”

不等白马开口，那唐僧道声佛号就要说道。

“白马···”

“你闭嘴。”

孙悟空忍无可忍，厉声一句，那白马远远地躲开唐僧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余延年大喜，急忙感谢，随手幻化一个钵盂向白马追去。

“悟空，你这样是不对，你怎么能凶为师呢，你这个样子好吓人，险些惊了师父的魂。你作为师兄···”

“师父，我错了。”

“嗯，知错就好，知错依旧是我的好徒弟，知错依旧是齐天大圣，若是不知，你就是一猴孙。”

“我···”

最悠然自得就是那只猪了，全当没听见，依旧看向远方，也不知是什么吸引了他的心神。

余延年满意地将龙尿收起，再次向龙马表示感谢，他回首就要向孙悟空等人告别，就在这时，一声惊涛骇浪之音响起，从河面中钻出一妖怪。

猪八戒见了，不在发呆，举起钉耙就向那妖怪打去。

“好妖怪，还敢出来挑衅，看钯。”

说罢，二人战在一处，此时余延年才认真向猪八戒打量去，之前他虽用通幽之法见过，可此时的猪八戒他才发现与做妖时完全不同。

那时的猪八戒是一只野猪的形象，尤其是脸色的黑色鬃毛很是明显，可皈依佛门的猪八戒却白嫩的与一只家猪没什么分别。

“难道信佛后有美白护肤之功效？”

余延年心中有疑，也不打算立即离开，在一旁观着二人的战斗。

孙悟空手痒，一个筋斗就加入其中，显然他不止是想要战斗，而是不愿在听唐僧唠叨。

而唐僧看到此妖并没有显露任何害怕的神色，而是面有戚戚焉的样子，似乎有些遗憾孙悟空就这样跑掉了。

“悟空，此妖眼睛如灯笼闪亮，千万不得打杀，活捉后我等可用他照明使用，这样赶夜路就方便许多，切忌，切忌。”

那妖听到唐僧的话，本就晦气的脸色更黑了，厉声跳出战圈道。

“你们如此欺我，实在可恶，哇呀呀，气煞我也。”

余延年原以为如此愤怒的沙悟净定然要出杀招，谁成想只见那沙悟净竟然虚张声势一番，转身投入河中消失不见了。

“这···”

唐僧师徒现在看来除了大圣爷，好像没有一个正常的，余延年做无语状，来到大圣面前，就要打算离去。

“土地，俺且问你，你知这河中到底是个什么妖怪？实在奸猾的狠，气死俺老孙了。”

沙悟净奸猾？

余延年本想直接离开，但现在大圣爷问他也不好不做解释，道：“大圣爷，你知这八百里流沙界，三千弱水深，鹅毛飘不起，芦花定低沉。”

“嗯，知道，知道，那石碑上写着呢。”

余延年继续道：“大圣爷，此妖本是那天宫卷帘大将，因失手打碎了琉璃盏被贬下界，成了这流沙河中的水妖。”

孙悟空了然，道：“哦—原来还是个天上下来的。”

“是的，大圣，此妖你只需问问观音菩萨便知。”

就在余延年解释之时，一声唤叫传来。

“唐玄奘，木叉前来相助。”

不多时，那木叉背着一定红葫芦落云而下，道：“大圣，此妖已被菩萨劝化，愿归师父往西去的，你们不曾与他提起，这才有了这般苦斗。”

猪八戒也不在发呆，向木叉见了道：“向蒙尊者指示，待见菩萨，我老猪入了佛门，一路奔波，未及谢罪，赎罪赎罪。”

木叉回来，二人客气一番，他这才继续道：“大圣，待我唤出那妖，收了徒弟，在送你们西去。”

他捧着红葫芦，半云半雾，径到了流沙河水面，高声叫道：“沙悟净，取经人等候多时，你怎么还不速速归顺。”

那妖怪听了呼唤，急忙从水中钻出，上前作揖道：“尊者失迎，不知那取经人在哪里？”

“那东岸上站着的就是。”

沙悟净看着孙悟空等人，神色戚戚道：“那猪头我与他斗了两日，不分胜负，那只雷公嘴的是他的帮手，好不厉害，却不曾提取经半个字。”

他摇了摇脑袋，气急道：“我不去了，不去了。”

木叉解释道：“这是孙行者，这是猪八戒，都是唐僧的徒弟。”

沙悟净见到那白面后生的唐僧，这才和颜悦色道：“原来如此，既如此我与你前去拜师。”

说罢，他随木叉上岸而来，双膝跪地道：“沙悟净，叩见师父，之前有眼无珠，不认得师父尊荣，多有冲撞，万望赎罪。”

唐僧见沙悟净跪在身前，越看越是满意，这徒弟毕竟有类似人的形貌，那双明亮的双眼实在是招惹喜爱。

“你果真愿皈依佛门？”

“弟子愿意。”

唐僧欣喜，叫悟空取来戒刀，与他落了个发，待头发消去后，道。

“徒儿请起，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有了这双闪亮的双眼，再也不用担心走夜路看不到方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