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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扎纸人

作者:猫猫吃鱼 | 分类:悬疑 | 字数:163.2万

第246章 叹息

书名:天命扎纸人 作者:猫猫吃鱼 字数:2206 更新时间:2025-02-01 02:12:03

下一刻竟是举起双臂直接一脑袋插在臂围之间。

狠狠吸了一口方才叹道:“真是,美啊……”

我回到房间之后已是凌晨,虽时至深夜,但仍是无心安睡。

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一片清凉月色,我只觉心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似的?

自从师傅出事,如今身处魔都,仔细想来一切都像是大梦一场。

我望着窗外,夜色仍是一如既往明亮而神秘。

与这看不透的魔都一般无二,总是戴着一层让人看不透的轻纱。

一道悠然声响在房间之中荡漾开来:“师傅,这些,你都想到了吗?”

回答他的,唯有一声来自自身的叹息。

就在我感叹之际,楼上忽的传来一阵突兀的脚步声。

我迅速闪身,灯光之下一道光影闪过,身形已然出现在二楼。

看着就在眼前的门框,楼上只有三间房,第二间房是没人的,如今却被打开了门。

而我一开始回房之后,这楼里其他人,都还没回来。

更别说,我站在房里,分毫声响都未曾听到。

我伸手敲了敲门,满眼冷漠。

“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在暗夜里被发酵的很悠长,漆黑之下,像是起伏不断的心跳。

只是被撞在门框之上,让人觉得分外沉闷。

“吱——呀”

一声微末声响过后,房门被打开,我看着从打开的一遇伸出的青葱手指。

我心绪一紧,先是转身,当背后传来一阵香味,我这才深深长叹一声。

“何必呢?你是狐妖,哪怕是待在这里一百年,你还是你,可这府里的一切都会物是人非,现在的坚持意义在哪里呢?”

背后之人声声窃笑,似是掩着唇,笑声之中带着些许嘲讽。

“先生多虑了,这拓家乃是我狐族所要攻陷之地,无所谓,我只要这一家子,再无翻身之地,就好了。”

说着忽然开始朝着门外大叫:“来人啊,救命啊!!”

我望着窗外忽然多了很多灯火,还有数不尽的叫声。

我知道,这狐妖还是设了套,目标,是我。

转身望着一身没多少布料的家伙,我神色之中一片漠然。

“在我死之前,告诉我,这夫人和少爷是怎么回事?”

狐妖摆弄了两下指尖,继而望着我满眼鄙夷。

“你这话说的,这府中,可不是你一人懂得术法。”

这话说得很清楚,那便是管家了……

事到如此,也该揭开了。

我转身洒下一张符纸,符纸落下,另一个一模一样的我站在身侧。

看着狐妖眼神之中的慌乱,我淡淡轻笑,继而身形消失在此处。

我听到了破门而入的声响,一片嘈杂声中,我朝着管家之处而去。

要是我没猜错,管家和这狐妖,是商量好的。

来到夫人院落,到处一片漆黑,倚梅园里尽是萧条。

“你来了……”

我转身望着背后若隐若现的身影,身边立着两个垂着脑袋一高一低的身形。

周遭邪祟之气乍然凝起,我望着对面仍是在费心修剪梅树的管家,神色里一片冷漠。

“你应该知道逝者已逝,死了的人活过来,那是违抗天命!”

管家似是嘲讽,鼻腔之中散出一道冷哼。

“自命清高——”

周围逐渐亮起一个个红色灯笼,毫无征兆,但整个军长府,忽然安静了。

像是只有我们两人,还有这两个邪祟。

灯笼逐渐亮起,军长府的夜空逐渐被染上了鲜红,犹如血色,犹如黎明朝霞。

管家望着这些灯火,停下手中修剪的工作。

只是抬头望着这片火海,整个人一瞬间像是老了许多。

“我为了让夫人和少爷复生,耗尽心力,奈何修为不够,途中出了差错,如今只能变成这般,不过,这样也好,他们生时太惨,活了也不过是再走一遭,与其这样,倒也不如变为邪祟。”

我看着这家伙一副看淡的模样,怒斥道:“糊涂!!!邪祟为祸人间,届时犯下的杀孽都会算在转生身上,他们身前虽是不得安宁,但你怎知转世就是难以平静?”

管家微微一愣,望着我唇角轻扬,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道折成六角的黄色符纸。

他缓缓走到一处灯火前,脸颊被灯火照的火红。

透过灯火,我甚至能看到对方逐渐扭曲的五官,还有咧到耳边的邪魅笑意。

“军长杀了妻子和少爷,我待这孩子犹如亲生,奈何这母子死于非命,我虽为管家,但也是身具修为之人,怎能看着事态发展至此?他们不能消失,但你非要破坏我的计划,这位先生,对不住了!!”说罢我便眼睁睁看着这家伙将符纸丢在了灯火之中。

符纸燃烧,霎时灯火通明,一道道火光犹如火海一般蒸腾而起。

我目光紧紧锁定在这俩家伙身上,看着对面两人埋头俯首,忽而抬头,眼神之中闪过一道火光。

夫人身形先动,夜色之下,火海蒸腾,邪气四溢。

我抽出利剑,直指上空,虚空之中瞬间云海蒸腾。

指缝之间傀线萦绕,犹如蛟龙腾蛇一般冲出。

细线在火光之下泛着流光,顺着一路火光朝前飞纵。

夫人亦不是好惹的,浑身泛着浓郁邪气,墨色顺着身形往上爬,整个人更胜鬼魅。

她身形极快,十指成爪,眼神之中亦是闪烁着无限愤怒。

我一剑砍下,瞬间一道明光直冲而下。

夫人身形异常的迅速,似是闪电一般,只看到墨色绕着一寸明光闪至我身后。

我转身而过,望着对面垂着脑袋的夫人,只觉得空气在这时候都阴鸷下来。

“你不该出现在这里……”我淡淡颔首,望着眼前之人淡漠言道:“我确实是不该出现在这里,但夫人亦是,出现在这里,实属荒谬。”

“桀桀桀……荒谬?可你知道我都经历了些什么?你若是经历我所经历的,你岂会甘心?”

夫人说的冷漠,周身泛着的黑气不断蒸腾,整个人衣衫随风而动,垂至脚踝的发梢亦是散着不甘心。

她缓缓抬头,一只眼被掏空,只剩下一道黑洞。

黑漆漆的让人看着心神不宁,手腕耷拉着,冒出一根骨头,赫然是被挑断了,光着脚,脚腕上皆是干涩的生出锈迹的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