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九辞别紫微大帝，要和白朵朵、黄衣童子离开。

紫微大帝道：“我这两个徒儿，说不得过几日也要到妖怪之都，到时候还请张公子照料。”

“好说。”张四九道：“若是大帝无事，也可以来走走。”

“哎！”

紫微大帝叹息一声，说他和李自成之间的因果已经了却，本意是不想再沾染红尘的，但眼看着如今大劫越来越乱，难保期间不会出现问题，所以才暂时没有归天。

“或许将来，真还得去妖怪之都一趟。”

“静候佳音！”

张四九、辛十四娘和黄衣童子当即起在半空，往妖怪之都赶去。

“师父，不知道张公子在我的意识当中知道了些什么。”张一兴问紫微大帝。

紫微大帝笑道：“不重要，他既然不追究你，那就说明你们之间的因果已经了却。”

张一兴点头。

花姑子问道：“师父，我们真的要去妖怪之都吗？”

“嗯！”紫微大帝道：“你们还有一些其他的因果，该了却的也得了却，别说你们，为师说不定都得去，这段时间你们就好生修炼为师教给你们的剑术吧，以免在阵上被人给伤了。”

“是！”

花姑子和张一兴对视一眼，两个人当即到旁边的山石上练剑。

紫微大帝看着这一对玉人，心中也是高兴。

张四九等回去的路上，辛十四娘到底忍不住问道：“公子，你在张一兴的意识当中究竟看到了什么？”

张四九道：“就是当年的一些情景。”

“那叛乱的事情？”

“和九天玄女铁定有关系，九天玄女和王母是盟友，多半和王母也脱不了干系。”

辛十四娘何其聪明，听张四九的话头，道：“公子的意思，也有可能和王母没关系？”

“嗯。”张四九点头，“辛辛，那九天玄女是什么来历？”

辛十四娘道：“九天玄女乃是一只玄鸟修炼成道，也是妖族，上一任天帝陨落之后，玉帝登基，九天玄女成了第一批加入天庭的仙人之一，在轩辕黄帝和蚩尤争夺天下共主之位的时候曾经帮助轩辕黄帝，名声大振，她的道场是凤凰山。她虽然是妖族，但是却收拢了九凤，九凤巫族的大巫，是相柳的结发妻子，他二人就是九头虫的父母。”

张四九道：“这么说，九凤如今在凤凰山？”

“嗯，一直在隐修。”

张四九诧异道：“这就奇怪了，祖巫共工出世、相柳从海上回归的时候，九凤竟然没有出来相助，是她不愿意，还是九天玄女不叫她出来？”

“这……”辛十四娘摇头道：“这点奴婢也不知道，不过大家都知道九凤在凤凰山，却已经很久没见她出世了。”

“嗯。”张四九微微点头，沉吟道：“还有别的关于九天玄女的信息吗？”

辛十四娘摇头，“奴婢知道的就这些。”

辛十四娘好奇地看着张四九，“公子，你是想到什么了？”

张四九道：“我在想，九天玄女这么帮王母，有什么好处？”

“这……”辛十四娘一时回答不上来。

张四九道：“辛辛你想，九天玄女是第一批加入天庭的仙人之一，尤其黄帝战蚩尤之后，她名声大作，在天庭的地位不一般吧？”

“是！”

“那时候天后还不是王母吧？”

“不是！”

张四九道：“后来天后成了王母，九天玄女在天庭的地位提高了吗？”

辛十四娘一愣，“没有！”

辛十四娘接着道：“非但没提高，而且还离开了天庭，在凤凰山修建道场，要知道九天玄女刚加入天庭的时候，她在天上也有一座仙宫的。”

“那就奇怪了。”张四九道：“九天玄女好似一点好处都没得到，那么她帮助王母的目的是什么？”

这一问，倒是将辛十四娘给问蒙了，不过的确是这样，你帮别人做了那么多的事情，还不是好事，都是坏事，和性命攸关的，自己却一点好处没有，凭什么？

“公子的意思是……”

“九天玄女一定有秘密在隐瞒咱们。”

说话之间，张四九等已经来到妖怪之都之上。

三人立定身形，就见多尔衮大营上的黑云愈加茁壮，范围已经快要蔓延到妖怪之都上面。

“好厉害！”张四九惊呼道。

三人落下云头，到了城楼上。

白朵朵道：“你们回来了。”

张四九观白朵朵的神情，很是焦虑。

“朵朵，多尔衮又发起攻击了吗？”

“没有！”白朵朵摇头，道：“但是咱们城中的将士们，有些发疯了。”

“什么？”张四九愕然。

白朵朵道：“或许是那黑云的缘故，咱们的将士吃过兽肉，体内有瘦削，被那黑云的戾气激发，控制不住，都变得狂暴起来。”

“那怎么办？”辛十四娘道。

白朵朵道：“耐冬仙子来过，用符箓镇压住了那些人，收拢到一起，但这不是办法，如此下去，发疯的将士会越来越多。”

张四九心念一动，将分宝崖祭起来，悬浮到妖怪之都上，把黑云中散发出来的戾气给扫荡开去。

白朵朵道：“这附近的百姓也受不了那气息，已经全部奔着西南、东南等地而去。”

“嗯！”张四九道：“他们离开也好，安全，也省得咱们顾忌。”

“哎！”白朵朵叹息道：“可惜的是，咱们实在不知道那黑云中是什么东西，而耐冬仙子说，无当圣母不叫咱们乱来。”

张四九道：“孔宣前辈都被击败了，咱们算什么。”

“你那分宝崖呢？”白朵朵道。

张四九道：“分宝崖虽强，但我却发挥不出它全部的力量，怕只有它真正的主人才行。”

“鸿钧老祖？”白朵朵惊呼。

“正是！”

“道祖不会出手的。”辛十四娘道：“道祖是天道，最是公正，怎么会轻易出手消减劫难，说到底，这是咱们需要渡过的劫。”

这个道理张四九何尝不知道呢。

“你们想想，谁能知道对面的黑云中究竟是什么东西？”张四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