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回答完了智清，张四九扭头看向白多多，好奇道：“你怎么开口说话了？”

“闭嘴！”白多多瞪了张四九一眼，冲智清呵斥道：“我问你话呢，张四九是不是真的经历了洗筋伐髓？”

智清道：“这个问题，你直接问他不是更好？”

白多多一愣。

对啊，当事人就在这里，干嘛要越过他来问别人？

“是的。”当白多多的头朝自己扭过来的时候张四九就点了头，肯定道：“我经历了洗筋伐髓。”

“果然是这样。”白多多满眼的沉吟，然后就不再理会智清和张四九，自顾自地回身走到柴房的门口，卧了下去。

“喂，喂。”智清拽张四九的衣角，压低了声音问他道：“什么情况，你什么时候有了一匹马，它还开口说话了，到底怎么回事？”

“它是龙马。”张四九道：“记得你们华阳宫关帝庙门口碎了的泥马吗？”

智清点头。

张四九道：“它的真魂当时就困在泥胎当中，泥马碎了它才出来，这不经过重新的修炼拿回了真身，成了现在的样子。”

“那它怎么跟你了呀？”智清愕然道。

“缘分吧。”张四九淡淡道。

“哦。”

见智清就这样接受了自己说的话，张四九好奇道：“智清啊，你怎么都不觉得震惊啊？”

“有什么好震惊的，我吃了僵尸肉都差点死过一次了，还会在意区区一匹龙马？”智清看着张四九，“而且你跟我燕师父经历的事情他都告诉我了，另外他还跟我说了很多这世上其他光怪陆离的事情，所以我的心态很平静啊。”

张四九拍拍智清的肩膀，“智清啊，你不愧是燕赤霞的弟子，将来一定能替他光大门楣。”

智清摇头，“光大门楣这种事情我没想过，在我燕师父跟我说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之后，我想的唯一一点就是好好活下来。”

“嗯，这个梦想很伟大。”张四九为智清鼓掌。

“另外，我不叫智清了。”

“哈？”这倒是叫张四九挺意外的。

“我燕师父给我改了名，叫知秋一叶。”

“知……”张四九瞬间瞪大了眼睛，指着智清，“你？知秋一叶？”

“对呀，有什么问题？”智清不太明白张四九的表情和语气是什么意思，那是因为他没看过《倩女幽魂》三部曲，如果他看了，就会明白。

“啧啧啧，别说，你要是长开了，还真和电影里的那谁一样。”张四九喃喃道：“对了，你会唱歌吗？”

“唱歌？山歌吗？”智清愕然。

张四九摇头，“就是……歌啊，通俗歌曲？”

“什么意思？”智清一脸迷糊。

“解释不清，这样吧，有空我唱给你听，然后再教给你唱，就先《李香兰》吧。”

“好呀。”智清点头，对张四九道：“那你得快点，我还得跟我燕师父回山呢。”

“嗯嗯，会尽快的。”

……

……

张四九和智清，不，张四九和知秋一叶在门口聊了几句，随即和白多多打了招呼，将院门一关，就去找李老头了。

知秋一叶今日来白石村就是为了和李老头辞别的，另外还得说说城西睦里庄那栋宅子的事情。

二人来到李老头家的院子外面，张四九上前敲门。

“谁啊？”李老头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大爷，我，还有智清。”张四九回应道。

“知秋一叶。”知秋一叶小声提醒张四九。

“说知秋一叶李大爷不知道是谁。”

知秋一叶点头，“也是，刚改的名字。”

“来了。”

李老头很快来开了门，将张四九和知秋一叶让到院子里，叫他们先在石椅上坐着，然后自己去倒茶。

“我来吧，您别忙碌。”张四九道。

李老头的身子骨虽然硬朗，但年纪大毕竟是年纪大，泡茶倒水这种事情做的不利索，是以张四九扶着他坐下，自己去倒茶。

“我大娘呢？”端着茶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张四九问李老头。

“给你张罗婚事去了。”李老头回应道。

张四九：“……”

“婚事？”知秋一叶突然来了兴趣，看着李老头，笑嘻嘻地道：“李大爷，是哪家姑娘啊？”

“和你有什么关系，又不是给你找媳妇。”张四九把茶杯放在石桌上，冲知秋一叶呵斥道。

“我这不是替你把把关嘛。”知秋一叶咧嘴一笑。

“用你！”张四九瞪他一眼，“说正事。”

于是知秋一叶就将自己新拜燕赤霞为师，要跟着师父回山修炼的事情说给李老头听。

李老头详细询问了燕赤霞的情况，又听说这是清风道长的意思，就没发表什么不同的意见，道：“好啊，这是好事，智清啊……”

“大爷，我现在改名就知秋一叶了。”

“嗯，智清啊。”李老头倔强地叫着原来的名字，问知秋一叶道：“离开了还回来吗？”

“回来是回来，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

“罢了，总之这是你成才的机会，你去吧，我不拦着你。”

知秋一叶闻言，起身冲李老头一拜，重新坐下来道：“大爷，还有一事，是关于城西睦里庄那栋宅子的，我听说邱大人要将它给您，但您却要给我？”

李老头点头，道：“那宅子该是你的。”

李老头将知秋一叶和李唐之前关系更近、血脉更亲的事情说了。

知秋一叶道：“论理是这样，可我不是出家人嘛，要那宅子有什么用，而且我能有今日全是您的帮助，我本想孝敬您，没想到要跟着师父回山，回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不能常伴您左右，是以那宅子还是给您吧。”

李老头倔强地表示他不要，“我可以帮你看着，但宅子还是你的。”

知秋一叶也很倔强，表示自己跟师父回山是修仙去的，有家宅拖累，心神不定，如何成道。

这事儿就这样僵持在了这里。

张四九见状，急忙道：“二位，其实我有一个主意，要不你们听听我的建议？”

李老头和知秋一叶双双看向张四九，等着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