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焰苍穹
作者:彼空 | 分类:玄幻 | 字数:364.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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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7章 伊人
鹣鹣鸟怪鸣声中,突然俯冲。南宫易驱鸳紧随,彤云破散,银光万点扑面。穿透漫漫云层,朝下方曲折冲去。
云雾离散,豁然开朗。雪花缤纷,冰晶飞扬,一座雄伟高峰迫面而来。险峰陡立,尖石如刀,虽然积盖厚厚冰雪,依然如同出鞘利刀,棱角凌厉,突兀磷岫。忽然,脚下出现了一座座山丘冰峰,那鳞次栉比的玉峰冰山,排布有序隐隐有形,仿若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大阵,气魄宏伟,瑰丽异常。
鹣鹣鸟环绕峰顶,怪鸣轮旋,突然降落在一片纵横二十丈的苍翠色翡翠叶上。那片冰晶平整光滑,显是山顶银潭被冰雪凝结所成。
南宫易心下暗喜,心道:“只要这凶禽停下,到了七丈之内,我便可以用三尺冰封诀将它们冻住。当下驱鸳缓飞,不惊动那鹣鹣鸟,徐徐降落在距离它们十余丈寒冰外的冰晶上,将冰绒鸳震敝入簪,收入怀内,然后蹑手蹑脚地朝那鹣鹣鸟靠近。
鹣鹣鸟扑打翅膀,双爪钩缠,一齐用另外两只爪子跳动,在冰潭上笨拙地跳动,发出“嗛嗛”叫声。大雪纷扬,凶禽的身上顷刻间覆满白雪,宛如一只胖乎乎的三头雪鹤,在淡绿色的冰面上跳跃,时而两头相对,尖喙对啄,自得其乐。
南宫易缓缓上前,屏息凝神,正准备要施放三尺冰封诀,那鹣鹣鸟突然尖叫几声,摇头抖落冰雪!倏地朝天飞去。
南宫易猛吃一惊,笑道:“哪里走!”飘然跃起,闪电般冲出,默念法诀,森森白气从双手指尖急电飞舞。
那鹣鹣鸟尖叫一声,蓦地冻为冰鸟,笔直坠落。南宫易生怕将它们摔伤,连忙瞬移踏足,俯冲而下,双手一抄!将它们牢牢接住。
但这番转向疾冲,用力过猛,刹那间已经撞到冰面。“喀嚓””声,冰屑迸飞,潭面虽未破裂,但脚下一滑,身不由己朝前冲去。
天旋地转,磷昀尖石迎面撞来,南宫易轻叱一声,左掌拍出,想要藉着反撞之力弹起身来,岂料一掌击出,青光到处,那突兀崖石突然迸裂开来!黑洞幽然,彷佛一张巨口,蓦地将南宫易吞噬。
南宫易促不及防,急速向脚下天然巨阵落去。眼前一黑,已经掉入巨大峰阵中深不见底的窟壁之内。冰寒彻骨,四壁光滑,他头部朝下,飞速下滑,似乎是在一个狭窄的凝冰暗洞中斜直坠落。待到他回过神时,至少已在百丈深处。
南宫易正计算着如何顿住身形,在这狭石阵山窟中反转身体,以碧雨帝国冲天术朝上冲出窟壁,突然“咚”地一声,头部撞在坚冰上,眼冒金星,那冰石则倏然迸碎。
眼前一亮,彩光眩目,突然掉入一个空荡荡的山窟中。眼花缭乱,手足乱舞,忽然扑倒在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清幽冷香倏地钻入鼻息之中。
南宫易唇齿及处,两片花瓣柔软湿润,气如幽兰。耳畔低吟细碎,似怨似怒。大吃一惊,蓦地明白自己正压在一个女子身上,忙低声道:“对不住!”猛地抬起双臂,支起身来。
南宫易低头望去,“啊”地一声低呼,突然间轰雷贯顶,天旋地转,险些晕厥。
身下女子白衣胜雪,肤如凝脂,清丽脱俗的粉靥上,眉如淡柳笼烟,眼似皓月清波,正又惊又诧又怒地望着他,赫然是当年在遮龙峰上的天仙灵女姊姊!
山窟中彩光流离变幻,数百只烟紫色的飞萤交织飞舞,异香扑鼻,一切宛如梦境。
南宫易脑中轰然作响,天旋地转,刹那之间呼吸不得,泥塑一般地冻结着,木楞楞地望着白衣女郎清丽容颜,脑中一片空白。
心绪迷乱,口干舌燥,哑声叫道:“天仙灵女姊姊!”但那一声呐喊在他喉咙中窒息封堵,仅仅化为沙哑而低沉的呢喃。
白衣女郎那双清澈妙目直直地凝视着他,既惊且羞,似怨似怒。窟壁诸多彩珠的眩光映射在她的面容上,晕光绚然,如雪夜银花,碧海珊瑚。那清冷淡远的寒香丝丝脉脉钻入鼻息,如此悠远,又如此迩近。
淡淡的幽香在他的体内悠扬绕走,仿佛春风徐拂,海浪轻摇。突然之间,他彷佛又—到四年前的那个月夜,寒蟾似雪,竹影横斜,佳人玉立,低首垂眉,一管洞箫清寒寂寞……那淡雅寥落的箫声、悠远飘渺的冷香穿透了四年的时光,铭心刻骨,从来不曾淡忘。
白衣女郎蹙眉凝视,妙目中闪过奇异复杂的神情。羞怒交集,俏睑薄嗔,馨儿素手颤抖地抵住他的胸膛,想将他推开来。南宫易大梦初醒,低头下望,“啊”地一声,面红耳赤,热血瞬息灌顶!
那白衣女郎衣襟半解,素胸如雪,依稀可以看见浑圆玉峰急速起伏,峰顶红珠正在抑制不住的微微颤动。软玉温香,春色满怀。南宫易心跳如狂,热血如沸,连忙扭开头去,挺臂起身,想要立时离开。
但匆忙狼狈,手指无意中扫过白衣女郎的玉峰红珠,白衣女郎蓦地玉靥晕红,花唇微启,发出一声低低的颤抖呻吟。
第687章 伊人
娇喘声中,冷月冰潭似的眼波忽然冰消雪融,如春水般急剧波荡。双臂倏地抱拢,软绵绵地搂住南宫易,纤腰曲挺,一双滢玉似的嫩白大腿濑洋洋地勾夹住他的腰腹,如大蜘蛛般将他紧紧缠住。
南宫易大吃一惊,还未待回过神来,白衣女郎十指交缠于他乌发之中,幽香扑面,柔软湿润的两片花瓣已经贴上了他的嘴唇。气如兰馨,丁香辗转,那柔软的舌尖如火苗一般将他的****瞬间点燃。
南宫易脑中轰雷连奏,迷糊混沌。萤蛾蹁跹,清寒幽香在他身侧缭绕周转,****轰然蔓延。狂喜、惊异、羞怯……突然迸爆开来,又如重重火焰狂肆跳跃,随着那沸扬****焚烧全身。
他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本就对她神魂颠倒,刻骨铭心。此时雪域他乡春风邂逅,佳人眷顾,温柔缠绵,心中迷狂快乐,不能自已
。一时之间,再也无法呼吸、无法思考,迷糊之中想道:“倘若是个梦,就让我永远也不醒来吧!”
眼花缭乱,天旋地转,琼津暗渡,唇齿留香。丰满温软的玉峰在他胸膛的挤压下颤动,滑腻的肌肤冰凉而又滚烫,这一切如此真实又如此虚幻。当她咬住他的嘴唇,吸吮流溢的鲜血,颤声叹息,他体内的欲焰终于崩爆,喉中蓦地发出一声狂暴的喘息。
烟紫色的萤蛾漫漫飞过,眼前迷乱。南宫易脑中嗡然,****如焚。想到怀中尤物乃是自己梦牵魂萦的天仙灵女姊姊,而她竟主动地与自己缠绵欢好,那沸腾欲焰更加炽烈若狂。
朦胧之中,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天仙灵女姊姊……她为何会如此呢?”隐隐之间,觉得似有不妥。但软玉温滑,幽香袭人,这念头一闪即逝,心中迷迷糊糊地想道:“********,天经地义!管辣块妈妈的鳖毛蛋……”只欲顺水推舟,天意而行。
当下长臂舒展,将她紧紧搂住,朝她脖颈上吻落。白衣女郎嘤儜一声,在他怀中簌簌发抖,满脸绯红。懒洋洋地将臂弯勾住南宫易的脖子,朝他怀里钻去。
刹那间,南宫易看见她玉臂上嫣红的朱壁砂,如雪地牡丹,娇羞夺目,蓦地一凛。突然想道:“是了!天仙灵女姊姊端庄淡雅,冰清玉洁!就像……就像神仙一样!怎么竟变得如此放浪?”
一念及此,蓦地大震,登时从神魂飘荡中再度清醒。细细回想当日与白衣女郎相处的一夜,她直如冰峰冷月,遥不可及,何以今夜竟判若两人?
强自收敛心神,意念凝集,将熊熊****镇压而下。凝神观察,见她眼波迷离涣散,神智混沌不清,双靥酡红娇羞,唇角似笑非笑,眉宇之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慵懒淫亵之意,更加大觉古怪。
念力及处,发觉她气海之内真气竟荡然全无,只有一股妖邪气浪在经脉汹汹游走,心下大骇。
思绪飞转,蓦地一动:“难道她中了妖人暗算,方才变得如此****放荡吗?”
转头四顾,山窟仿若仿若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一般,四壁珠光眩然,地上铺了厚厚的银绒虎地毯。山窟大殿中四角各有一个犀角紫玉鼎,异香袅袅。北侧山壁有一个紧闭的石门。西侧岩壁上镶嵌一面赤玉圆镜,正映照出自己与白衣女郎紧紧交缠,躺于一张龙头珍珠玉榻上的模样。
心中一荡,俯身凝神望去,床沿竟刻满了男女交藕的淫亵图纹。而四壁凹凸,纹理错落,透过灿然珠光,隐隐也可看出壁上雕刻的,乃是极为淫猥的图案。
紫玉鼎袅袅,奇香缭绕。鹣鹣鸟在银绒虎地毯上蹦蹦跳跳,互相啄击扑打,发出奇怪的呢喃声。
南宫易微吃一惊,心道:“是了!难道这紫玉鼎中的香烟竟是迷情之物吗?”
轻轻一嗅,异香入脑,薰然欲醉,全身上下轻飘飘宛如在云端飘浮。他深谙奇花异草之性,登时分辨出这异香乃是欲乱花草,闻嗅久了必定出现****幻觉,飘飘欲仙,虽非迷情之药,但亦远非檀香芳郁之物。这山窟大殿中妖邪淫异,必定是什么邪魔外道的所在。心中更加确定天仙灵女姊姊必是遭受妖人算计,才变得这般反常。
但心中接着又是一凛:“此处究竟是什么地方?天仙灵女姊姊究竟是何人?她又是被什么妖人所算?以她真气念力之强,又怎会被这区区****极毒所迷?何以浑身真气荡然无存?……诸多疑问接二连三地瞬间涌上心头。
白衣女郎迷迷糊糊中将他头按到自己双峰之间,素手温柔而又渴切地摸索他的身体。
南宫易被她纤手一握,“啊”地一声,神魂飘荡,几欲惊跳。异香缭绕,那滚烫的疼痛的欲望,让他几乎又要沉沦其中。
蓦地咬牙凝神,心道:“天仙灵女姊姊被妖人算计,倘若我此时抵受不住,玷污她清白之躯,我与那些淫邪枯鬼妖魅又有什么两异?”
当下猛地一咬舌头,血腥味随着剧痛蔓延开来,元灵大转清醒,猛地将她纤手从自己身上拉扯开来,抽身后退。
白衣女郎眉尖轻蹙,低声呻吟,胡乱伸手去摸索。南宫易无奈,深吸一口气,低声道:“天仙灵女姊姊,得罪了。”将她双手反转背后,牢牢抓住。她真气全失,动弹不得,挣扎片刻便无力地瘫软下来。蓦地弓起身子,紧紧贴着南宫易的身体,娇喘颤栗,泪水潋滟而下。
这个时候,忽然听见石窟大殿的窟门之外响起轻微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似有三人。南宫易一凛,凝神倾听。
三人在石窟外站定,一人痴痴笑道:“洞房花烛,良辰美景,得了这梦寐以求的尤物,少主你可别忘了我们的好处。”声音银铃悦耳,带着轻佻淫邪之意,乃是一个女子。
又听一个猥亵的男子声音笑道:“我怎敢忘了春媚娘的好处?玉屏山的五百金童子,你看上哪个只管拖回春风苑便是。”
南宫易一凛,春媚娘?难道竟是“元泱八大魔女”之中的玥海春娘么?玥海春娘位列玥海九大幻真之一,生性淫邪,极好男色,春风苑男奴之多,尤甚三头兽王苍眼、碧耳、赤鼻。且喜新厌旧,心狠手辣,玩腻的****必定活生生地喂送玥海海兽。
心中一动,当年在沧浪岛上曾听惊雷帝国豪雄说起,玥海春娘研磨的春欲粉药性之烈,元泱无双,就是石头吃了也要迸裂开来。难道天仙灵女姊姊便是中了她的算计吗?
却听春娘啐了一口,笑道:“薄情寡义的东西,这么快就忘了我啦!想要用黄毛小子打发我吗?”
那“少主”哈哈笑道:“好姊姊,那还不好办?”突然低声说了几句,隔着窟壁听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