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焰苍穹
作者:彼空 | 分类:玄幻 | 字数:364.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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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斧中奥秘
南宫易也是一笑,道:“是啊,不光你们邪族没有,便是我们人族,还有其它四族也是绝难找到这么一处清静悠然的世外桃源的!”
诸葛蝶韵道:“那云哥你也是乐意住在此间了?”
南宫易低头顿了顿道:“我……我……”
他一连说了两个我,却没有说出后面的话,结果诸葛蝶韵又道:“咱们不妨就等到轩辕前辈破解出这盘古混沌斧中的惊天之秘在和他一起离开此地吧?”
轩辕斐然哈哈一笑,道:“你们二位小娃娃若是愿意陪着我这糟老头在此地一同破解这盘古混沌斧中的无上神术法决,老夫我自是再欢喜没有了。何况有诸葛小丫头每天都给咱们烧烤野味,老夫更是求之不得。另外,若是我一个人住在这东方极低之上,也未免太孤独寂寞了些,只能对着那海里的鲸鲨,天上的飞禽,林中的小兽说话,那些畜生又听不懂我说什么,时间一长,恐怕我便要疯了!”他笑呵呵的说了一大堆,但语气之中却似颇有真诚之意。
诸葛蝶韵见他说的有趣,呵呵一笑望向了南宫易。却见南宫易似笑非笑的望了轩辕斐然一眼,又转过脸来对诸葛蝶韵一皱眉。
诸葛蝶韵见状不明其意,轩辕斐然却似看出了他的用意,当下道:“南宫小子,明天咱们便出海捕杀海中凶兽,希望运气好一些,能杀死一只厉害角色,可以将我体内的狂血化去。”
他这么一说,诸葛蝶韵这才明白了南宫易刚才的神色,原来他是担心轩辕斐然狂血再次涌动发作,那的确可不是闹着玩的。上次要不是他临时强行控制住元神中的一线清明一击斜劈,此刻坐在他面前的可就不是两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两具早已腐烂的尸骸了!
南宫易点点头,道:“轩辕前辈,你真的可以确定这海中的凶兽兽元珠可以压制甚至化去你体内的狂血么?”
轩辕斐然道:“按说那玄火鼍龙兽为五行火属凶兽,既然是火属,那它的龙兽珠势必也是火属之性。而这海中的凶兽既栖息在汪洋大海中,自然具备水属之性,它们体内兽元珠也就必是水属之性。水能克火,这水中凶兽的兽元珠也就能够克制玄火鼍龙兽的龙兽珠。不过玄火鼍龙兽既为上古五大龙兽之一,其龙兽珠之火属之性相比也非寻常凶兽可比,便是能找到水属兽元珠,若是难以抵挡龙兽珠火属之势,也会被其反克,这就变成火反克水。”
南宫易和诸葛蝶韵听他说道这五行相克又相互反克之理,心中也是一动。南宫易也不急于出口询问轩辕斐然捕杀海中凶兽之事,当下一脸惊异道:“前辈刚才所说的火反克水是什么道理?”
轩辕斐然道:“其时这就是五行相生相克之理。天地万物皆有灵性,分为五行。所谓五行,即木、火、土、金、水五者,这些属性乃是宇宙之根本,分化繁衍,遂成大千世界。
而天地之理,在于阴阳变化,又归于五行之道,且一一对应!五行之道,有相生相克、相衍相变之说。相克即木克化水、水克化火、火克化土、土克化金、金克化木。相生即木济生火、火济生土、土济生金、金济生水、水济生木。人们总会以为五行之道必定据此相生相克,却有所不知其中另有变通。
常人均知杯水之能可以熄灭薪火,乃是水克火。却哪知晓薪火之力也可以烧沸壶水,如此却是火反克水之道。相反,杯水难以倾灭森林大火,薪火也不能煮沸江海之水。此则水能可克火,火亦能反克水。拘泥五行之人便如刻舟求剑一般,自然不能明白其中深意奥妙。五行根本之道,并非相克相生,而在于相互转化。
以薪火之力,可以煮沸锅汤,但是以薪火之力又怎能煮沸江海?这并非火不能克水,而是其势不足。
五行相克相生在于彼此之势,势不敌则意不达果不生。其势若是不足又该当如何?当然唯有转化变换。以强势克者之属,敌等势之被克者之属,则被克者不敌。以弱势克者之属,敌强势被克者之属,那克者之属便会不敌,这便是反克之道。等势克者之属,敌等势被克者之属,则敌矣。倘能化等势被克者为等势克者之克者,则可反克。如以等势之火,敌等势之水,火必被克。但倘能化火为等势之土,则可以反克。”
南宫易和诸葛蝶韵听轩辕斐然口中说道克者之属和被克者之属,一时间脑中混乱难以明其意,南宫易便道:“前辈所说的克者之属是什么,被克者之属又是什么?”
轩辕斐然道:“好比五行相克顺序为金木水火土,即金克木,木克水,水克火,火克土,土克金。这五者相克时,前者便是克者之属,后者便是被克者之属!”
南宫易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那前辈可知相克相生的深妙奥义?”
轩辕斐然道:“五行生克制化之理即是,金旺得火,方成器皿。金能生水,水多金沉;强金得水,方挫其锋。金能克木,木多金缺;木弱逢金,必为砍折金赖土生,土多金埋;土能生金,金多土变。
第355章 斧中奥秘
火旺得水,方成相济。火能生土,土多火晦;强火得土,方止其焰。火能克金,金多火熄;金弱遇火,必见销熔。火赖木生,木多火炽;木能生火,火多木焚。
水旺得土,方成池沼。水能生木,木多水缩;强水得木,方泄其势。水能克火,火多水干;火弱遇水,必不熄灭。水赖金生,金多水浊;金能生水,水多金沉。
土旺得水,方能疏通。土能生金,金多土变;强土得金,方制其壅。土能克水,水多土流;水弱逢土,必为淤塞。土赖火生,火多土焦;火能生土,土多火晦。
木旺得金,方成栋梁。木能生火,火多木焚;强木得火,方化其顽。木能克土,土多木折;土弱逢木,必为倾陷。木赖水生,水多木漂;水能生木,木多水缩。
木可生火,是因为木性温热,火性隐伏其中,钻木而生火,所以木可生火。
火可生土,是因为火性灼热,所以能够焚烧草木,草木被焚烧后就变成灰烬,灰即土,所以火可生土。
土可生金,是因为金属须得隐匿在沙石之中,依附峭岩山壁,津润而生,聚土成山,有山必生石,所以土可生金。
金可生水,因为少阴之气温润流泽,金靠水生,销锻金也可变为水,所以金生水。
水可生木,因为水温润而使草木生长出来,所以水可生木。
五行相克之理,乃是冥冥天地之性。众胜寡,故水胜火;精胜坚,;故火胜金;刚胜柔,;故金胜木;专胜散,故木胜土;实胜虚,故土胜水。”
南宫易听他滔滔不绝的说了这么多,既被他渊博的学识所折服,又被这天地五行变化之道所震撼。过了半晌,南宫易才道:“原来前辈刚才所说的,海中凶兽的兽元珠唯恐压制不了那玄火鼍龙兽的龙兽珠,其中之理便是玄火鼍龙兽的兽元珠火性太强。”
轩辕斐然点头道:“正是这个原因,所以,咱们弄不好还要多击杀几头海中凶兽,才能化去的体内的狂血!”
三人说了片刻,天色便渐渐暗了下来,方才还温和的天气,一旦入夜暮色四合,当即便变得寒冷至极,便似在雪域冰原上一般。密林中的鸟雀早已归巢安眠,夜出小兽在密林中来回乱窜寻觅食物,不是发出阵阵沙沙声响。轩辕斐然一等天色将晚,便自行回到了他那个较为粗糙的洞穴中,也不早睡,只是运起萤火魔瞳细细端详起了盘古混沌斧。他真气雄浑法术深湛无匹,便是在漆黑的夜里,双目也似在白天一般,百丈之外的事物瞧得清楚异常。
洞穴外寒风呼啸,刮着林中空隙树洞,发出呜呜咽咽的响声,深夜里听来,便似野鬼哭嚎一般。远处海上浪潮隐隐,是不是忽而卷起数十丈高的狂浪拍击在海面或旁侧峭岩上,发出轰鸣不绝的声响。
这天夜里苍穹无光,那皓然如玉的明月和灿然锃亮的星子被浓浓的云雾遮住了,仿若吞天巨兽的大口将其吞噬一般。往日入夜后也会有寒风肆意吹掠,但是和今夜相较,却是温和了不少。
第九十七回造筏泛海寻兽珠
南宫易和诸葛蝶韵虽然睡在那舒适洞穴之中,但外面狂风怒号海浪狂澜却是真真切切的听在耳中。洞穴中篝火随着侵袭的疾风摇曳不停,时不时会伸出赤红的舌头****黑暗的夜色。相比前一夜,这个夜晚可当真是温馨了百倍。两人各自睡在一张石床上,双目炯炯有神全无睡意,似是各怀心事,思忖着眼下的生活和以后的情形。
一直过了许久,两人才迷迷糊糊的睡去了。不想双眼闭合之间,狂风呼啸的夜晚便即疏忽而过。第二日吃过早饭之后,轩辕斐然和南宫易便到那片密林中去砍伐树木,准备做一个坚固的木筏下海捕杀凶兽。此时两人都身负利器,固然南宫易的玄火逆刃和轩辕斐然的盘古混沌斧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但用来劈斩巨木却是绰绰有余了。
旭日喷薄,不多时便将炽烈烘烤的万道金光洒向了三人所在了山峰脚下。日头渐升,燥热感顿时便蔓延到四处,就连那密林之中也是烦闷至极。幸而两人身手均非泛泛,不多时便将一张三丈长一丈宽的木筏扎结好了。
那密林中原本就藤蔓横生,这些藤蔓在此处数百年来无人侵扰,便肆虐生长蔓延,有得竟然长达数十丈,缠绕着数十棵参天古木蜿蜒盘曲。也不知是何缘故,这密林中的藤蔓均是坚韧至极,若是用双手拉扯,就连南宫易都要运上两成真气,是以做成的木筏在数十丈藤蔓的缠绕捆扎下坚固非常。
两人做好木筏后,便一前一后的将其从密林中抬了出来。诸葛蝶韵见二人进去时间不长,竟已经做成了一张巨大的木筏,心中既是惊异又是兴奋,恨不能自己也跟着他们二人下海玩玩。奈何他们下海并不是为了游玩冲浪,而是为了捕杀海中凶兽。这东方极地海角天涯既能被列为天地八极,自由其非同寻常之处,或许这汪洋大海之中还真有可以裂山倾海的狂猛凶兽也未可知,自己若是下海遇见,到时候不但不能出手相助南宫易二人,还须得他们二人分心照护,这样,两人所面临的凶险便又多了几分。
第355章 斧中奥秘
南宫易和轩辕斐然二人将巨大的木筏从密林中抬出放在山峰脚下的平地上,一抬头,南宫易便瞧见了诸葛蝶韵一脸的惊喜之色,但是再看之下,她那双剪水秋瞳之中却又显出一丝失望之色。南宫易心念一转便猜到了她的心意,于是上前道:“韵妹,你可是也想同我们一起出海?”
诸葛蝶韵点点头,却又摇摇头。
南宫易呵呵一笑道:“是啊,我和轩辕前辈出海若是是冲浪游玩,带上你也并无不可。但是这次却是捕杀海中凶兽,其中风险你也想必知道。我方才听轩辕前辈说,这里既是东方极地苍门之处,前辈年来能到此处的人,也必是寥寥,所以,这里说不好便有连神州中土都没有的凶悍魔兽也不一定,所以这次你就呆在这里等我们的好消息。轩辕前辈既有盘古混沌斧这上古第一神器在手,便是遇到在凶悍在狂猛的凶兽,我们二人联手想必也足以应付,你就不用为我们担心了,只需做好饭菜等着我们便好!”
诸葛蝶韵点点头道:“云哥放心,你们既然是出海捕杀凶兽,我当然要做好这个掌家大厨的本职,今天我就给你们换换口味,等你们回来,瞧瞧我会做什么美味菜肴慰劳你们!”
南宫易微微一笑,刚要开口,便听身后的轩辕斐然道:“你们小夫妻俩说完了没有?再说下去,恐怕那些藏在海里的凶兽也要被这酸味折磨的远远逃开了,不然全身都要冒酸气了!”
诸葛蝶韵见轩辕斐然开口催促,话语之中又满是逗趣之言,当下佯装嗔怒道:“前辈若是再为老不尊胡说八道,今天晚上我可要请你吃烤树皮蒸藤条了!”
轩辕斐然哈哈一笑,道:“我又不是牛羊草兽,怎么能吃树皮藤蔓这些鸟玩意!不过你这小丫头做饭烧菜的功夫的确也是一绝,说不定真的可以将树皮藤条做的像烤野雀野獾一样美味也不一定。若是那样,老夫我自然也乐得品尝!”
此言一出,三人均是哈哈大笑起来。诸葛蝶韵也不再言语,就此进了那石洞之中。轩辕斐然见南宫易望着诸葛蝶韵的背影一直没有回过头来,当下叫道:“南宫小子,别再望了,小心眼珠子滚下来砸坏这新做的木筏!”
南宫易闻言立马转过头来,一脸尴尬的笑了笑道:“轩辕前辈,咱们这就走吧。”
轩辕斐然点点头道:“你只需跟着老夫便好!”“好”字方出,右手临空一挥,那巨大的木筏便似一片树叶般,从地上倏然飞起掠过地面一丈余高。木筏刚起,只见轩辕斐然左掌上翻,轻轻将木筏中央一托,整个身子便似离弦之箭一般朝海角的方向****而出,倏忽之间,身形已经掠出三十丈远。那木筏虽巨,但是在他瞧来,却如牛毛一般,举手投足之间竟是毫不费力。
南宫易见状,猛地运足真气与足下,当下施展瞬移术朝着他急掠的方向紧追而去。
两人奔到海角之畔的峭崖上,足下速度仍是丝毫不减,轩辕斐然左手一推,巨大的木筏便如倾天蝙蝠振翅鹏鸟一般,朝那浪潮起伏啸声四起的汪洋大海滑翔过去。接着轩辕斐然也身形闪动,双足恍惚之间,便已临空站在了飞掠的木筏之上,平稳堪比驻足陆地。
南宫易虽然钦佩轩辕斐然这瞬移之术高妙真气运用无方,但足下也没丝毫怠慢。只能轩辕斐然身形闪动,他也跟着在空中潇洒滑移起落飘逸,不紧不慢的蹑着轩辕斐然的身形,两人一前一后站在了滑落的木筏上。
木筏入水,激起阵阵海浪,但与海中旋转激荡的浪涌相比,却是小了不少。两人站在木筏上之上,轩辕斐然右手向后一挥,只见一道数丈宽的金色光芒喷薄在木筏后十数丈远的狂浪上。金光一闪,整个木筏便似水中鲸鲨一般,潜伏在起伏的浪涌之中急速往前游弋而去。
烈日如火,海潮卷天,远远望去,海天相接处金光碧浪连成一片,漫漫涌动数百里远,仿若一条垂天狂龙跃入这汪洋大海之中嬉戏游玩兴风作浪一般。
南宫易和轩辕斐然傲然长立在巨大的木筏之上,双足衣摆虽然已经被飞溅起伏的海水浸湿,却是丝毫不以为意。方才在那山峰脚下被这烈日一照,只觉全身燥热烦闷。此刻身处一望无际的漫漫汪洋中,却是浑身清爽无比,飞溅而起的海水淋在身上脸上,一片冰凉;燥热的热气被海水来回侵蚀,顿时也湿润爽滑非常。
第九十八回徒劳莫过守株兔
两人一边举目朝木筏四周细细观瞧,一边又各自运起凝听微缈声息的法术,探查足下深水中的情形。如此,只过了片刻时间,两人便已远远地离开了海角之畔的那一段交错起伏的峭崖坚壁。
行了许久,南宫易见还没有发现一头海中凶兽,不说别的,便连寻常的鲸鲨也没有瞧见一只,当下奇怪道:“轩辕前辈,你瞧这片汪洋是不是有些怪异?”
轩辕斐然双目如焗,炯炯有神的望着前面依旧碧蓝涌动的海浪,缓缓点了点头道:“这片汪洋确实有些怪异,怎地除了一些小鱼小虾这些小型海中动物,竟不见一头大一点的块头。就连巨口王鲸八翅鳍鲨,也是不见一头,倒像是这海中生来就没有一般!”
南宫易道:“是啊,这东方苍门倒真有些苍天无门的味道。”
就在两人说话之间,那巨大的木筏又已经向前行了一里多远,却仍是没有见到一头巨躯海兽。远处疾飞的海鸟在湛蓝的天空中忽而冲下忽而飞起,如此反复,将跳出海面的小鱼小虾迅速叼起吞下,又再次捕抓。动作矫健优美,直若精灵妖魅。
随着两人在漫漫汪洋四下急行,日头也跟着在天空中迅速绕转,幸而两人早上吃的烤鱼鸟雀甚多,一时间倒也感觉不到饿。如此,两人也不知在海上漂移疾行了多久,南宫易方一抬头,但见日头熹微红光残照,竟已经是夕阳将垂的时候。心中暗道:“想不到我和轩辕前辈已经在这茫茫大海中又走了一天,却连个凶兽的影子都没有瞧见,回去说与韵妹,她可是绝难相信了!”
又过了许久,就连暗红的落日残辉也渐渐隐在了绵延千里的群山之后,想必过不了片刻,天就要落下暮色目不视物了。这时,南宫易忽然开口道:“算了,今日可能是咱们运起不好,竟然连头凶兽的兽毛都没瞧见,眼下再过一顿饭的时间,天可能就要黑了。白天没有凶兽,夜里它们更是不会出来了,咱们还是掉头回去吧。那小丫头想是已经做好了晚餐,咱们虽然出师未捷,但饭菜不吃也白不吃。”
南宫易闻言呵呵笑,也不说什么。两人当下将巨大的木筏调转,然后同时挥掌催动真气向后拍击,青光金光霎时间交绕****,拍击在身后暗淡青碧的海水狂浪上,化作万千霓光隐隐摇曳,形状更是诡异莫名。巨大的木筏被两人真气推动,向前顿时急蹿而出,其速度更是来时的倍余。
一个时辰之后,两人便回到了海角之畔的峭崖上,其时天色已然暗淡,暮色也已经飘散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