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吃惊于怪马通灵，但被怪马询问是什么东西，还是让庄有为满脑子黑线。

“你一直躲在暗处，没见过我这样的种族吗？该我问你是什么东西才对。”庄有为出声说道，如果怪马真的通灵，那必定能听懂他的言语。

“哼嗤，哼嗤……”怪马张嘴，吐出的还是不知名的马语。

但听在庄有为耳朵里，自带翻译系统，已变成：“原来你是那几个大块头里面的东西啊！”

甚至在怪马的声音中，庄有为还听出几分恍然的意味。

这就是意念通灵，和兽族模仿学习人族的区别，意念通灵对情绪表达更细腻。

其余兽族学习人族语言，最多只能表达清楚意思，情绪已在言语转换中模糊，只有大喜大悲、愤怒的情绪，表达比较清楚一些。

怪马的回答，庄有为没得到想要的信息，但怪马将航母称为大块头，无疑是承认它一直跟着航母。

但让庄有为很无语，他还是被怪马称为‘东西’。

“难道这怪马，在末世新纪元后才产生灵智，原来从未与人族接触，没见过人这个种族？”庄有为脑子里思索起来。

“你记住，我来自万族之灵的人族，不能用东西来称呼！”

“你是什么种族，有什么身份？为何要跟在我们后面？”庄有为表明身份后，接连问出几个问题。

“哼嗤，哼嗤……”怪马低叫一声，恍若沉思状。

翻译过来：“人族，有那么点印象……”

“我是什么种族？我有什么身份？”

怪马陷入迷糊中，似乎它根本不清楚，更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哼嗤，哼嗤。”

“我可没跟在你们后面，只是在寻找食物，你们很厉害，能制造出我的食物。”怪马再次发出几道叫声，听在庄有为耳中，大致就是这种意思。

“食物？”

“这怪马的食物？是指被杀死的海兽，还是指尸体的无主气血？”庄有为忍不住思索起来。

按原来的分析，怪马吸收海兽尸体的气血修炼进化。

但怪马称之为食物，且认为庄有为等人制造食物，那怪马的食物或许不是针对海兽尸体，而是无主的气血元素。

这怪马表现得人畜无害，交流中显得懵懂无知又坦诚，庄有为分辨不出真假。

尤其这怪马的实力，庄有为更是拿不准。

“你吸收气血元素……嗯，你进食的方式，还有你的速度，让我们感受到了威胁，你必须说清楚，为什么要跟在我们后面？”庄有为直接询问，试探之意毫不掩饰。

如果怪马配合，说明他的懵懂很真实。

如果怪马找借口，那明显就是在装傻。

“哼嗤，哼嗤……”

“我怎么会产生威胁？我可没跟在你们后面，只是在寻找食物，哪里有食物，我就去哪里。”怪马回答道。

只不过庄有为，对这个回答不是很满意，厉声道：“我先礼后兵，耐心跟你交流，如果你不打算配合，那就只能称称你的斤两。”

“刀斧术！”庄有为说完，盘龙战斧出现在手里，站在原地挥舞而起，一道元力斧刃射向怪马。

现在不知怪马的深浅，庄有为不敢过于靠近，保持一百米左右距离远攻，算是有一定的缓冲空间。

“哼嗤……你干什么？”怪马变得气愤无比，但却很轻松的躲过刀斧术的元力气刃。

“哒，哒……”怪马四蹄猛踏在海面，看起来像是要蓄势攻击，庄有为见状赶紧做好防御，准备随时躲闪。

但那怪马踏水借力，却是原地腾空而起，瞬间就升起几十米高度。

“不说清楚，休想逃走！”

“刀斧术！”庄有为大喝一声，立马腾空追出，手里的攻击同样不慢。

但怪马的速度更快，身形踏空依旧灵活无比，不仅轻松躲过庄有为的攻击，反而又拉开一大段距离。

庄有为腾空到十米高度时，怪马离海面已有一百多米。

“破空斩！”

尽管不知对手实力，庄有为不想近战，但怪马的速度太快，他不用出这一招，根本不能击中怪马。

“嗤咻！”破空一闪，庄有为出现在怪马原本所在区域，但怪马已躲闪在十几米外，庄有为的破空斩首次落空，战斧本体惯性劈出，元力气刃划破空气。

“好快的速度！”庄有为忍不住惊叹，他认为破空斩已是当前，所有进化生命的极致速度，但没想到怪马却能顺利躲开，看起来还只是常规操作。

“哼嗤，哼嗤……”

“人族，你为什么要攻击我？”

受到庄有为连番攻击，怪马同样变得愤怒起来。

“不是我要攻击你，而是你跟在暗处，对我们构成威胁，又不解释这个问题，那就别怪我动手。”庄有为冷声回答，这是种族对立的矛盾，动手斩杀不要任何理由。

只不过这怪马造成的威胁，只是远征军庄有为、楚文峰等人的自我警惕意识。

毕竟这怪马，只是在后面吸收海兽尸体的气血元素，没有对远征军造成直接威胁。

但这个问题，不能用常理衡量，大家所站角度不一样，远征军要顺利行军，必须解决有威胁的因素。

“哼嗤，哼嗤……”

“我已经说过，我没有跟着你们，我只是在寻找食物。”

“你再对我动手，可别怪我不客气呀！”怪马哼嗤着回答，反过来威胁庄有为。

但庄有为的意志坚定，即便不确定怪马的实力，同样不会受威胁退让，当即冷声说道：“那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不客气？”

“破空斩！”言语未落，庄有为再次发动大招，从原地消失不见，出现在怪马身前。

这一次破空的距离很短，怪马躲闪没那么快，但庄有为战斧劈下时，怪马同样顺利躲开，差不多就那么两个身位。

且这一次躲开后，怪马没有停下交流，再度四蹄虚踏、腾空远离。

“哼嗤，哼嗤。”

“你这人族不讲道理，我不想和你多说！”怪马腾空远去，快速拉开几百米差距，传回一道气愤的马叫声。

庄有为见怪马速度全开，转眼便接近四百米高度，差不多是他的极限御空层次，只能无奈的放弃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