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错过的诡异事件实录
作者:那根 | 分类:悬疑 | 字数:35.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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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颇有内涵避鬼珠
避鬼珠像算盘珠一样的造型,比鹌鹑蛋小那么一点点,材质像是木头的,我怕它会被水给弄腐坏了,所以洗澡都是要摘下来的。从三爷爷送给我之后,我就是这样做的。
可那天晚上,避鬼珠放在洗漱台上,还是溅上了一些水。水在黑色的珠体上形成了晶亮的水珠子,就在水珠子里,我突然看到了文字一样的东西,而且是红色的。
我凑上前去,仔细看了看,确实是文字,但看不太清楚写着什么。那些文字笔划太细,字体太小,但显然都是红色的,准确地说是朱砂红。
我惊奇地看着避鬼珠,但很快想明白了一件事。避鬼珠上应该刻满了肉眼很难看清楚的文字,甚至让人感觉那不过是木头的纹理;可那时,溅在上面的水珠有着凸透镜原理,能将文字放大,但因为水珠的放大功能有限,所以我看见文字之形,无法辨识。
记录到这里,很多朋友应该明白,那就是微雕技术,确实也如此,而且是阴刻和阳刻交织的刻法,不浪费任何一点空间,以求记录更多的东西。
当时我虽想明白那个道理,但还是很好奇。我感觉到了,三爷爷给我这颗避鬼珠,除了僻邪之外,一定还有更深的用意。
我把水珠擦干,摸了摸那无数细密的文字痕迹,看了看,确实跟木头纹理一模一样的。不仅珠子表面有,连里面的环状内壁上也有。
我当时想,等考试完了,我要买上一个放大镜,好好看看珠子上的所有文字,看看到底刻写着什么内容。
第二天,学校又组织我们准备考中师的35人前往南充师范学校,准备面对接下来的专业考试。因为复习生没有资格考中等师范的,只能考中专。
专业考试有美术、音乐、粉笔字、毛笔字、口语作文,共计100分,但最后以60%折合进入录取成绩。因为正考的试题难度大,这60分也是很关键的。
南充师范学校,当时在整个南充市辖三区五县一市的师范学校里,是最牛逼的一所,师资力量雄厚,毕业出来的学生分配的地方也非常好;特别是国家统招培养的学生,分配到乡镇中心校的很多,根本不用下村小去吃苦。
这所学校的前身最早先于1932年就建立了,现在都还存在着,和西华师大联合,成为“西华师范大学南充初等教育学院”,开设的学科也挺多。
此校位于南充市高坪区龙门镇上,离市区只有15公里。这个镇子,可能很多人都不知道,但我要说“鲤鱼跃龙门”这个传说呢,很多人知道吧?是的,这个传说就起源于龙门镇,镇也因此而得名,现在镇子西边的嘉陵江边上,还有“龙王庙”一座。不细讲,可百度。
龙门镇,千年古镇,曾经是老南充县的国民党县府所在地,以及新中国南充县政府所在地,有“南充第一镇”的美称。我爷爷在那里由县府文书(相当于秘书长),一步步做到了副县长、县长,当县长三个月后就投诚解放了。他那个时候的办公地,就在龙门镇上,现在已经荡然无存了。据说是现在已经投资九亿两千万搞龙门古镇旅游开发,也不知道会不会复修。
到了龙门镇的当天,我们住在师范学校门口不远的招待所里,条件不是很好,四人间,公共厕所。镇子上现代建筑不多,古街古巷,显得有些历史厚重的气息。
同学们在校长的带领下,去师范校参观,去爬龙门山,到嘉陵江边看所谓的“鲤鱼跃龙门”的龙门河段。我也去了,但兴致不是很高,脑子里想着齐小芳、避鬼珠的事。
平哥也发觉我的异常,问我怎么回事。我没说真话,只是说要考完了,感觉累。他呢,也没多问什么。
只不过,晚上的时候,平哥买了一条红塔山香烟,那时候算是很贵的烟了。他带着我,悄悄离开了招待所,去师范校家属楼里见一位老熟人——学校里的一个主任,叫杨银拓,准备在我的专业考试里拉点关系。这个主任,在平哥上高中的时候,曾做过他一年的班主任。
那天晚上,我人生第一次见识了什么叫做“有地位的人很吃香”。拜见杨银拓的人很多,送烟送酒送钱的都有,因为他是专业考试的总负责人,所有的监考老师来自师范校,他都唤得动。
我们见到杨主任的时候,都是晚上十一点了。这人五十过,白面馒头脸,看到平哥也算亲热。他声音很低沉,收下了平哥送的烟和一个装有100块的红包,问了我的名字,说他会安排好的,只要不是表现太差,60分的折合成绩能批45分给我。
平哥这么做,也是看我在预选考试的时候全校倒数第一,心里有点不妥,求个保险起见。
第二天的考试,我承认除了音乐之外,另四门专业课都表现得一塌糊涂,画得不好,粉笔字和毛笔字都写不好,口头作文居然红了脸,想好的内容也没蹦几个字出来。
音乐,就是一个唱歌,也是最后一项专业考试。前面的表现不好,让我心情也不好,害怕杨主任那边的关系万一没搞好呢?找他的人那么多,考试的时候,点我名时,人家监考老师也没什么特别的表示。
其实,是我想多了。监考老师这些都是作弊的老手了,才不会表露在脸上和行为上呢!我到底也太年少,没法不想多,害怕我万一考不上呢,或者考上委托培养呢,会多花很多钱的,我想的是我辛苦的母亲。
结果,心情不好,音乐一项,我直接飙了《人鬼情未了》。到后面,我嗓子很堵,脑子里浮现出三奶奶、三爷爷、我爸、我妈、青花姐、齐小芳来,直接掉泪。
当场是三个中年监考老师在听我唱,两女一男,一听开头就面面相觑,惊瞪眼儿地看我。到最后,两个女老师直接抹泪。男老师眼睛也红了。看来,他们是懂简单英语的,听懂了。
最后,我实在唱不出来了,抹着泪,直接往教室外面冲。连提前培训过的,要给监考老师鞠躬说谢谢,我都没有干。
其实,我们这些农村孩子,想跳出农门的,来到这样的学校里,连鞠躬都做不好的。有的鞠躬了,人家监考老师也是板着脸,好生冷、坚硬的傲样子,反而让人很伤自尊。
特别是我前面有两个,开口唱了两句,人家就不耐烦地一挥手,说:行了行了,出去吧!这两人还得鞠躬说谢谢,人家老师连正眼都不带瞧的。
我这说的不是仇视,而是事实。当然,人家音乐监考老师是专业的,听多了一些不着调的歌声,确实也挺苦恼。
相对来说,我还好,三个监考老师听我差不多唱完了,他们还哭了。我跑到教室门口时,那个男老师还叫我:“你回来一下!”
我站住了,暗想是不是忘记鞠躬了?我马上回去,正要鞠躬时,男老师脸上表情沉肃,说:“你是杨主任什么人?”
我愣了一下,说:“他是我大老表的高中班主任。”
但那时,我也明白,杨主任的招呼还是办到了的。
男老师点点头,有点无奈地笑了笑:“这么小的年纪,情歌唱得还不错。怎么的,是早恋了?”
我脸上发热,不知怎么说了。另两个女老师也都抹完泪,笑了,其中一个三十来岁的,说:“这些年,能把我们三个唱哭了的,你是第一个。挺好的。”
男老师又说:“好吧,许天泉,你走吧!下一个考生,进来!”
我连忙鞠躬,出了考室。考室外面还有同学,有的我认识,有的不认识,他们都异样地看着我。
当天下午,我们从南充回返盘龙。中午吃饭的时候,我花了一块五,在不远处的文具店买了一只放大镜,准备回去了就好好研究一下避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