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有个小公主
作者:第二十五画 | 分类:幻言 | 字数:106.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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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四章 窈窕淑女,在我心中
某个小城大街上,我推着彦逸飞缓缓行在街道上,两旁小摊小贩不停的大声吆喝,路上行人有说有笑,看起来,一副生机勃勃。
低矮处地势的洪水正缓慢的退去,虽不明显,可也让那处的人见到了希望。
地势高处的地方,路面已慢慢干了,天色也不在如之前那般昏昏暗暗不见天日了,太阳虽还未出来,乌云已失,白云飘了出来,应该不日便会出太阳。
被洪水冲刷而过,被毁坏了不少地方,这个虽然挽救不了,可来年春天,那些地方定会生出绿色。
起码,这个冬天不会太凄惨。
慕迟也赶回了宫,月牙儿并没有一道,死了这么多人,估计有的她忙了,她的安魂曲有的唱了。
慕迟回宫没多久,皇城便传出了丧钟,齐云天本就病入膏肓,残喘着最后一口气等着慕迟回来,遗诏已下,皇位传给了慕迟。
我在凡间,见证了流昭国三任帝王,天下,终于一统了。
慕迟登基,大赦天下,免赋税,改制度,大兴土木,重用三朝元老金晨阳。
几个月之内,改朝换代,施行仁政,充分发挥了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
推着彦逸飞路过一家人的窗户,只见窗户内,一男子执书,听着一女子缓缓背来:“关关雉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窈窕淑女,窈窕淑女。。。”
“在我心中。”
女子得了执书男子的话,继续背道:“窈窕淑女,在我心中。”
走过窗户,再听不见声音,我对彦逸飞道:“这般简单,我听一遍便会背了,关关雉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在我心中。逸飞,你看我厉不厉害。”
“确实厉害。”
听彦逸飞这话音感觉不太对,我低头弯腰,将脑袋探到他面前,却见他抿嘴在笑。
我不悦:“你为何发笑?莫不是我哪句背错了?刚明明听到那书生便是这般教的。”
彦逸飞笑道:“你我不如再退回去躲在窗外继续听一听?”
耶?彦逸飞这一本正经的说着话,居然是教唆我去听墙根,实在有失身份啊。
我自是欢欢喜喜的推着彦逸飞回了那个窗户旁,只听那女子怒道:“居然敢骗我,书中哪里是这样写的?罚你老老实实读一遍,不然,不然。。。”
这女子还没说出个所以然,男子赶紧讨好道:“好好好,你别恼,我读,我读。”
书本翻动的声音,随后男子道:“关关雉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在我心中。。。”
“好你,居然还敢这样读,找打。”
“我错了我错了,手下留情手下留情,这不是一时没改过来么。”
本以为是个谦谦君子,没想到性子这般跳脱,听他们的对话,好像是这男子故意将诗读错了,来误导这女子。
也罢,想来也听不出什么,还不如回去问问方林。
推着彦逸飞继续走去,玩心大起的问道:“你让我回去听什么?听人家打情骂俏?人家二人定是夫妻两说着情话,这有何好偷听的?你若想听,我说与你听啊。”
“好,你说,我听。”
啊?还真说啊。
我清了清嗓子,挠了挠下巴,想了好一会才道:“你听好了,关关雉鸠在河之洲,好看的公子,在我心中。”
见花献佛,完美。
不过这彦逸飞什么意思?不得回我几句情话么?这不说话是做什么?
不过细看来,他好像耳朵红了。
路上行人穿着厚重的袄子,行人越来越少,饭馆茶楼里的人越来越多,看了看天色,应该已经到了中午饭点了。
“逸飞。”
“我在。”
我提议:“不如我们去茶楼听人说书吧,顺便吃些东西,我嘴巴没味的很。”
“好。”
茶楼内,我们就在一楼随便寻个了空位,唤小二给上了壶茶和些甜食,我对甜食不太挑,可最爱的还是绿豆糕。
说书的好像在说我和彦逸飞打仗时的事,只听醒木一拍,“啪”的一声响,说书的道:“要说这场战事,直打的昏天黑地,日月无光,狂风大作,死伤无数,足足死了二十万来人,被那符离公主一声令下,竟全被当成了小桃花苗的养料,那桃花苗不足月余便已成了一人多高的桃树,且花开正好。”
说书人端起一旁的茶杯,揭开杯盖,用杯盖拂了拂漂浮在茶水上的茶叶,饮了两口,还未放下,便被听书人催促。
“后来呢?后来如何了?”
“你倒是快些说啊。”
“这件事我倒有所耳闻,我堂兄当年就参与了这场战事。”
“我也知晓,我大哥也参与过这场战事,还听了那符离的命令,在那二十来万人的尸骨上种过桃花苗。”
“这事本来就天下皆知,试问还有谁不知道此事的,不过是除了上了战场上的,我们没有亲眼所见罢了。”
“都说这符离公主是一个妖孽。我看一点没说错。”
“说这个做什么,小心被有心之人告发,惹上麻烦就不好了。”
“对对对,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
“喂,说书的,你倒是快说啊,后来呢,那场仗是怎么个打法?”
我往嘴里塞了块绿豆糕,甜腻腻的,没顾及手中的残屑,又捻起一块递到彦逸飞嘴边,含糊不清的道:“好久没吃了,还怪说想吃的,你也来尝尝。”
彦逸飞就着我的手咬了一口,我直接将口里的绿豆糕一口吞下,将彦逸飞咬掉一半的绿豆糕也塞进了嘴里。
也不知说书人说到哪儿了,再看向他时,只见他醒木一拍道:“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说书人不再啰嗦,收了东西便走,众人不满的嚷嚷道:“再来一段,再来一段。”
我不屑,有甚好听的。
他们这些人,看的都是表面,战场上死了那么多人,不赶紧做处理,尸体腐烂后,是等着引发瘟疫,再做传染么?还是说暴尸荒野,被鸟兽分食?
战争本来就是残酷的。
当我看向彦逸飞时,便发觉有些不大对劲了,不是彦逸飞不对劲,他本来就一直不对劲,而是余光看见附近的吃客不对劲,怎么都躲躲闪闪的看向我们这里?
只听一人低声道:“一身红衣,行动不便,眉心有朱砂痣。”
随后站起身指着我们,确切的说,是指着我,提高音量道:“她是符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