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素跪在地上仰望着俏生生站在那儿的季小福。虽然眼前的东方姑娘年纪尚小，但是此时对罗素来说，季小福的存在就好像是拯救他脱离地狱的神明一样。

他和她明明连萍水相逢都算不上，但是，她却救了他的生命，现在还给他继续活下去的勇气。这样的存在不是神明还能是什么？

罗素哭的更厉害了，他呜呜咽咽的哭着，季小福也不着急，就那么看着他等着。

等罗素的情绪平缓下来，他抬起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泪、鼻涕，人再一次的匍匐在地，给季小福一个虔诚的叩拜。“我愿意，我愿意。罗素这条命是小姐救的，罗素剩余的生命、时间、精力都将奉献给小姐，甘愿为小姐驱使。”

“这个，到三年以后再说吧。”季小福并没有立时答应下来，她是救了罗素的命，但是罗素本身就非池中物，这一次的磨难也并不会真的会让他死，她救他这一场顶多算是免了他三年植物人的病痛之苦罢了。她虽然是商人，奉行利益最大化，但是她也不是奸商，该得的她绝对不会拒绝，但是其他的她也不会要。

“走吧，恩，刚好这里是百货大楼，倒是省的再去别的地方了。我先带你去买衣服，你的胡子和头发也是时候该打理一下了。”

罗素面色微红，点头称是。的确，他此时的样子实在是太邋遢了，都不配跟在眼前这位大人身后。

季小福掏出手机，看到了十几个未接电话，都是铁塔打来的，还有钟叔。虽然有些抱歉，但是刚才那种情况，她必须得把手机调试成静音状态，不然正劝罗素的时候，突然来个电话，刺激到他怎么办，在关键时刻，手机静音是必须做的事。

“喂，铁塔，是我。不要着急，我没事，对，没事，我只是突然来这边的百货大楼想买点儿东西而已，你在商场门口等着就好。”

到了百货大楼里，因为罗素这非同一般的造型，两个人险些被店员拒绝入内。也是，就罗素现在这样，一头凌乱毛糙的头发、颓废没有经过修剪的胡子，以及胸前的一小摊血迹，加上脏兮兮的衣服和通身的酒臭味儿，这样一个形象，也难怪人家会拒绝他入内了。说句不好听的，没有喊保安来赶他走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

“你稍微等我一下。”季小福上下瞄了一眼罗素的身高体型，之后直接进到服装店里给罗素挑选了一套衣服，为了省事儿，季小福直接给拿了一套西装和衬衣，还有皮鞋。

“那，现在，去洗手间换一下衣服。”虽然酒臭味儿不能收整，这地方也没有现成的可以供给他洗澡的地方，但是人靠衣装，穿着得体一些总要比现在这样和斗殴失败了似的要好一些。

换完了衣服，整个人的气质果然变了很多，虽然还是有些颓废，但是倒是多了一点儿雅痞的感觉，当然了，这是在忽略罗素脸上那坚定的堪比忠犬的目光的基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