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福被方白的话逗的忍不住笑了，人家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被她妈用在这里，竟然毫无为何感。

“你别笑，我和你说正经的呢。虽然咱们国内很多地方还不算太完善，但是就治安方面来讲还是要比国外好很多。国外太乱了，你要保护好自己。记得大使馆你连叔叔的电话了哈。别不好意思，他和你爸是发小，是自家人，不用怕麻烦。”

“恩恩恩，好好好，遵命我的母上大人。”

“你个小皮猴，还和我开玩笑。”

两母女又说了好一会儿的话，不过还是在十一点前睡了。田小福明天的飞机，还是要好好休息的。

早晨，吃早饭的时候，气氛明显不比从前。虽然有季小福插科打诨，但是离别的悲伤还是不可控制的蔓延。季老爷子的脸一直沉着，哪怕孙女再逗他，他也开心不起来。

“多吃点儿这个鱼，你不是最爱吃的嘛，阿香今天做的这条挺新鲜挺嫩的，多吃点儿，出去了，就吃不着了。”

“喝点儿汤，国外的汤都甜不甜酸不酸的，肯定没有家里做的好喝，你在飞机上还有很久的时间呢。你们也吃啊，出去了还得全靠你们保护她照顾她呢。”季老爷子给自己孙女夹菜盛汤的同时也不忘招呼着一同吃饭的钟叔还有铁塔。

“今天这豆芽也不错，多吃点儿。”

“要不这豆沙包也带点儿吧。带速冻的，拿冰袋带着，应该能托运吧。还有牛肉酱，我知道你擅长做饭，不过那还保不齐什么时候不爱动，到时候焖点儿米饭啥的也能将就着吃口。虽然也不咋营养，但是总要比吃泡面强。唉？要不我们雇个人吧，跟你一起出国，专门负责做饭，吃的好，才能身体好，身体好了，比啥都强。”

季小福是强忍着眼泪笑，“不用，爷爷，我能照顾好自己的。而且学校有餐厅啊，外面也有餐厅，到时候若是我不爱做饭了就出去吃。你知道的，你孙女可能赚钱了呢。咱们有钱可以使劲儿花的。”

“嘿嘿，是，我孙女厉害，能赚钱。你给爷爷买的衣服，那些老家伙可羡慕了呢。而且他们还有钱也买不到。他们都羡慕我，有这么一个好孙女呢。”可惜孙女马上就走了。才刚到他身边一个多月，就要出国了。以后早晨再也没人和他一起吃早餐，给他调配爽口小凉菜了，在他被老伙计们嫌弃臭气篓子的时候也没人陪他下棋了，他满肚子的战争故事也没人有那个耐性听了。

季荣光越想越说不下去了，鼻头酸涩，眨巴了好几下眼睛才把泪花给咽回去。他不能哭，哭了的话，孙女走都不安心。他这个当爷爷的啊，可不能再让孙女操心了。

一餐食不知味满腹都是离别愁苦的早饭终于吃完。季家人除了季老爷子和在部队里的季平还有上班的季然，都出动了来给季小福送行。虽然季平并没有来送女儿，但是季小福却是在昨晚收到了季平手写的信，嘱托的很多，关于出现任何意外情况的应对办法却是很多。季平的父爱，不擅言辞，但是却并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