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初愣了一会儿，长久的没有说话。

这应该是唐倾跟萧凤亭妥协的结果。

她回到他身边继续做唐宁的替身，用来换来果果天真无邪的童年。

只是不知道，以后果果长大，知道自己的母亲为了自己，在那个她本应该叫做父亲的男人身边做一名卑微的禁脔，她该是什么样的心情。

洛南初只觉得揪心。

唐倾的命未免也太苦了，这么多年了，老天还是不肯放过她。

她牵肠挂肚的女儿，最终还是成为了控制她的把柄，果果被萧凤亭发现了，她除了妥协毫无任何办法。

“南初，”唐倾伸手轻轻抱住她，“不要难过，这都是我的选择，你已经为我做了很多很多了。有你这样一个朋友，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洛南初喉咙哽了一下：“我也是……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我，倾儿，我只想你能好好的……”

“我不会有事的。”唐倾温和的道，“我只要听话，他不会虐待我的。”

洛南初有些无法忍受：“这不是听不听话的问题！他根本就没把你当一个人看！……他怎么可以这样无耻？”

唐倾很平静的道：“没关系。南初，别难过，我都已经不难过了。”她笑了笑，捧住她的脸，温柔的看着她，“以前还可以计较这些，现在我觉得没什么好计较的。我以前喜欢他，他这样对我自然很难忍受，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以前训练的时候，遇到过比这些更可怕的事情，他现在对我做的，已经不是什么无法忍耐的事情。”

她可以把它当做一场上级布置下来的任务，这样就会好接受一点。

很多时候，一些没办法接受的事情，都仅仅只是因为，她爱他。

当脱离那些个人的感情以后，那些没办法接受的事实，就变成无足轻重的了。

洛南初看着她，只觉得难过。

“阿易现在，怎么样了？”唐倾垂下眼轻声问道，“我给他打电话，但是联系不上他。”

“你出门以后，他也跟着出门了。我拦不住他。”洛南初抿了抿唇，“他肯定是要来救你的……”

唐倾缓缓的叹了口气，有些惫倦的把额头抵在洛南初的肩上，“南初，我再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

“你如果见到他，你就跟他说——我还喜欢萧凤亭，自愿跟他回去的。你告诉他，我已经很久以前就不喜欢他了，你别让他来找我。”

洛南初伸手环住她削瘦的身子，难过的不行。

“我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还剩下的朋友，就是他了。”她语气疲惫，“不管他怎么对不起我，我也希望他能好好活着。他这些年……为了唐宁，做了很多事，再恶劣的任务都活着出来了。我们干这一行，是最惜命的。他之所以那么拼，就是为了能尽快从组织里脱离。现在好不容易从组织里脱离出来了，没必要为了我搭上性命。不值得。你跟他说，好好过下去，就是对我最大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