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雨嫣凄然一笑，红着眼睛说道：“我知道我很没用，也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但我真没有害阁主的心。我只是……只是太害怕了。”

说到这里，卫雨嫣声音哽咽，断断续续地说道：“我……只求让我死得好看一些点，不要告诉我的家人我已经死了。”

她转身拉住陶灵儿的手，哀求道：“求求你！灵儿姐！帮我给他捎个话。就说我的身子是干净的，并没有辜负他。”

“好！我答应你。”

陶灵儿叹息了一声，眼圈也有些红。

唐小虎想了想，向陶灵儿问道：“她说的那个他，也是你们组里的成员吗？”

陶灵儿摇了摇头，说道：“不是，那个人还在宗门，因为资质不够，无法进入神风组。现在在被雪藏的那些人中。”

唐小虎点了点头，说道：“你不适合再呆在神风组了。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你成为我龙闇阁的死士。身上会烙上印记，以后只管服从命令，提剑杀人。其他的刺探军情之类的事情都不用你管。如果你答应，我会想办法把你喜欢的那个男人也抓来，和你一起生活。”

卫雨嫣眼神一亮，忽然又黯淡了下来。弱弱地说道：“那……第二个选择呢？”

“第二个选择！你就永远待在这里吧，做一些杂事。也就算是个侍女的身份，什么任务也不用你做，这样简单而又安逸的日子或许也很适合你。当然，修炼资源以后也不会有了，你的修行之路可能就此终结。”

卫雨嫣没有马上回答，她想了好一会才道：“是不是如果我答应了第二条，我和段郎就永远不能见面了？”

“也不是！只要他答应效忠于我，你们仍然可以在一起。但我不会强迫他，一切全凭他自愿。而你的修炼资源也要依赖他的供给。”

卫雨嫣此时的表情异常平静，竟然有胆量和唐小虎对视了。只见她非常认真地说道：

“我可以选择第三个吗？”

唐小虎微感意外，说道：“请说！”

卫雨嫣说道：“我可以当死士，也答应你永远不在世人之前露面，也永远不嫁人。我只求永远呆在灵儿姐身边，一辈子也不离开她，可以吗？”

陶灵儿闻言眼泪差点掉下来，她欲言又止，表情甚是怜惜。

唐小虎大笑：“好吧！你赢了！不过你要说到做到。另外，永远不嫁人这件事可以免了，有喜欢的就找，也可以好好过日子。但，必须经过我们的调查才可以。”

陶灵儿大喜，赶忙让卫雨嫣拜谢。卫雨嫣拜谢之后，便抱着陶灵儿嚎啕大哭，似乎有无尽的委屈。

陶灵儿歉然地对众人一笑，带着卫雨嫣走了。

啪啪啪！齐牧云鼓掌三声，笑道：

“你还真会收买人心啊！多了一个长期为你监听龙康和万法宗的卧底，同时也多了一个死心塌地为你卖命的死士。还有，你更高明的地方在于，并没有让陶灵儿寒心。”

唐小虎摸了摸鼻子，笑道：“我并不是弑杀之人，但前提是对方也要遵守游戏规则才行。”

齐牧云点了点头，问道：“想必那个费虎你也没杀吧。”

唐小虎哈哈一笑，“还真瞒不过你。”

说着，他便把费虎放了出来。

费虎只有一些皮外伤，处于昏迷状态，并无生命危险。

唐小虎命雨儿把他弄醒，淡淡地问道：

“费虎！说说看，你为什么要反我，是你真的不怕死，还是有别的原因？”

费虎晃了晃脑袋，有些发懵。他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眼前的唐小虎和齐牧云，直截了当地说道：

“理由只有一个，我不想这么窝窝囊囊地活着。要我以后隐姓埋名，夹着尾巴做人，我毋宁死！”

“你想要什么？金钱，女人，权力，还是无比强大的力量？”

费虎的回答也很干脆，“我都想要！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有仆人伺候着，还能搂着白花花的女人快活。并且拳头也要够硬，不再受人欺负。”

唐小虎笑道：“跟我干！这些以后你都会得到。”

“我不信！你掳人为奴，逼别人为你做一些下三滥的勾当，我才不屑与你为伍。而且我们这些人现在已经在各大宗门的死亡名单上了，要么，把你扳倒，要么，就得这么苟且的活一辈子，再也见不得光。”

唐小虎鄙视地说道：“你个傻缺！我都不知道该怎样说你好了。想我堂堂大黎国镇南王世子，办的都是国家大事，你却说我在干下三滥的勾当！你的眼睛瞎吗？”

“你……？”费虎一脸震惊，他知道唐小虎的名字，但从来没和镇南王世子这个名词挂上钩。

唐小虎冷笑道：“我是大黎国人，你是龙康国人。我把你抓住，你就是我的俘虏，而且是敌国俘虏，为奴又怎么了？”

“呃……”费虎被说蒙了。

唐小虎接着说道：“我之所以还留你们活命，就是因为你们还有价值，你想得到好处，就要用心为我做事。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道理你不懂？难不成你在龙康就可以什么事都不用做，金钱女人就自动往你怀里钻？”

“这……”费虎眼神有些闪烁。

唐小虎鄙视地说道：“别跟我说你有什么狗屁的正义感，或者说对龙康誓死效忠，这样的话只能让我恶心。你骨子里就是个痞子！一个彻头彻尾的武夫！”

说着，唐小虎直接扔出一把短剑，不屑地说道：

“我现在只给你两个选择。一，拿着剑自杀，我敬你是条汉子，会亲手埋了你。二，以道心发誓，一辈子不许再背叛我，否则，魂印爆头而死。九族之内，男子代代为贼，女子代代为娼。”

“你……你这欺人太甚！祸不及家人！”费虎完全被骂傻了。

唐小虎不耐烦地说道：“甭废话！要么自己抹脖子，要么跪下发誓！”

费虎拿着短剑不禁有些发呆，他眨了眨眼睛，很不情愿地单膝跪下。

“我……费虎，以道心发誓，一辈子不会背叛阁主，否则，魂印爆头而死。九族之内……九族之内……我说不出口，咱能不能把这条删了？”

“不行！说出口，才有制约力。因为你已经背叛过我一次，下次背叛罪加三等！你区区一条性命也难解我心头之恨。所以，我只能去找你七大叔、八大姨、三闺女、四外甥的麻烦！”

费虎嘴角一咧，苦着脸把誓言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这样行了吧？！”

“行了！你下去吧！去古正锋那报到，让他另给你安排一件差事。”

“这都什么事呀！”费虎摇了摇脑袋，愁眉苦脸地走了，手中短剑都忘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