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有这个可能他就心绞痛。

如果他离开，她以后喜欢别人…

纪离啊纪离，踌躇不决优柔寡断还不真是你该有的样子。

纪离收了思绪，看她吃的差不多了，一边收拾她的残羹剩饭，一边问她，“还想出去吗？”

叶娆摇摇头，“不去。”

刚才她说去也只是不想看到纪念在她眼前蹦跶。

说实话，她从小到大都没什么东西想要却得不到的。

独独纪离，她猜不准他的心思，拿捏不了他的人。

一开始的领养他的那一刻，叶娆从心底就很清楚的告诉自己，他是她的。

从单纯的玩伴，陪读，到后来不知何时喜欢上他。

她都认为他是她的，可在纪念出现后，这种独有的占有欲更被激发，自信也一点点溃退。

纪离，他到底对她是感激的好还是喜欢？

扭扭捏捏实在不是她的风格，看着面前一直在收拾的男生，叶娆伸手拽住他的衣袖，眼睛不放过他任何一个表情，可话到嘴边又退缩了，

纪离疑惑的看向她。

叶娆咬着下唇，暗恨自己丢了勇气，僵持了几秒后，她破罐破摔般的开口，“纪离，你有喜欢的人吗？”

纪离明显的错愕，也只是短短的一瞬，“没有。”

拽着他衣袖的手猛的就松开了，叶娆低低的笑，凤眸里暗下的光都泛着苦，可脸上的笑容却偏生的明媚，“那还真是可惜了，这么久了你都没有喜欢的人。”

纪离深邃的眼眸盯着她，唤她的名字，“叶娆。”

叶娆脸上依旧挂着笑。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会怎样？”

叶娆感觉她的苹果肌都僵了，笑容直接卡在脸上，细长的睫毛微不可绝的颤动着，她的气息始终平缓，但是已经紊乱，平淡，“如果你敢走，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

低低的声音从他喉骨溢出，纪离张口又叫她名字，“叶娆…”

叶娆敏锐的察觉他的不对劲，更准确的说是她太过迟钝，这些日子以来纪念的反常，纪离更贴心的关怀…

“你要走是吗？你的报名表交上去了对吗？这些天你都在骗我是不是？”

她的声音越到后面声线越凉，音量越低，轻飘飘的落在他心上却烙上了烫痕印迹。

纪离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凝结的空气仿佛如冻结的冰。

“我会跟纪念去考试，这是我答应老师的，也是我给柳姨和纪念的承诺。”

叶娆心凉了半截，连冷笑都笑不出来了，只是看着他，一动也不动。

纪离对上她饱含逼迫性的目光，低叹，“叶娆，我欠纪念太多了，柳姨身体不好，纪爸爸是因我而死，我必须要对她们负责。”

从纪父救他那一刻起，纪离的人生就不是为自己而活了。

他有太多羁绊，有太多隐忍，有太多不得已。

就连面对喜欢的人都不能表现出来。

叶娆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能说什么？

他有苦衷，他有自己的选择，可他的选择里没有她。

叶娆深觉胸口一口气出不来，“所以她的名额是你极力要过来的？”

“是。”他的眼神丝毫不躲闪，“是我请求老师把你的名字换成纪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