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儿执戈
作者:淋抻 | 分类:武侠 | 字数:103.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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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郓城五月风云动,痴酒剑客醉寒容(二十三)
…
“救我!”
见着朱宽厚的剑杀来,壬一边后退着出鞭抵挡,一边对乙大声叫道。
毕竟现在整个院子里能救下她的只有乙。
而和乙对峙的尊天太长老自然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从朱宽厚动手伊始,他就防范着乙,免得她坏事。
而乙呢?心中自是知道显然不能再让壬折在这里了。但是看着防范着自己的尊天太长老,她也明白,等自己能去救壬的时候,壬肯定就死在朱宽厚的剑下了。
所以,乙只是略微一想,周身剑势大涨。见此,尊天太长老不由握紧了手中的剑,因为他明白自己肯定不能一直挡住乙。但是只要自己能挡上七、八招,那持鞭女子就必死无疑!
可是就在这时,令尊天太长老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因为当乙剑势达到极致的时候,她没有选择对他出手,而是直接一剑就杀向了不远处的徐鸿儒。
见此,尊天太长老心中慌了。因为地尊已经受了伤,黑白双煞显然又接不住乙这一剑。如果任由这一剑杀向徐鸿儒,那徐鸿儒必死无疑!
“哼!”
尊天太长老只是顿了不过片刻,冷哼一声的同时直接掠向徐鸿儒的身前。
作为白莲教太长老,他实在是不能看着徐鸿儒死在自己眼前。不然他无法向上一代尊天太长老交代啊
而见着尊天去抵挡自己的剑势,乙瞬间就持剑杀向了朱宽厚。
此时,在受了朱宽厚两剑之后,壬已经全然没了还手之力。眼看着自己就要死在朱宽厚迎面杀来的这一剑的时候,一道剑气却是直接挡住了朱宽厚的攻击。同时,乙的身形也正好放在了壬的前面。
“你和寅快走,这里交给我!”
乙说着,一道剑势就杀向了朱宽厚。铺天盖地的剑气瞬间将朱宽厚给包裹了。而听着乙的话,壬和寅没有半分犹豫,趁着两人交手直接就黑夜中掠了去。
而朱宽厚呢?见着迎面杀来的带着无尽剑势的剑气。朱宽厚竟是微微一笑,然后只见得他手中的锈剑轻挑、缓拨几下。明明是极其朴质无华的招式,但是却直接将乙的攻击给破开了。
见着自己的功力被破开,乙一点都不感到意外。而此时,护住了徐鸿儒的尊天太长老也围过来了。见此,想着壬和寅应该能逃出去了。乙也不打算啰嗦,只是出了一剑杀向朱宽厚二人后,她直接就向黑夜的另一个方向掠了去。
“太长老你挡住这一招!”见着乙出手便走,朱宽厚说着也提着锈剑跟了上去。
而尊天太长老呢,只能出剑破了乙的攻击。不过当他破了乙的攻击的时候,无论是乙还是朱宽厚都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见此,尊天太长老就欲追去。不过此时,尊地太长老却是咳嗽了一声,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
徐鸿儒见着,连忙道:“尊天太长老,尊地太长老受伤了。现在还是疗伤为上。我也带白兄弟去疗伤了。至于那女子,就交给朱小兄弟吧。”
听着徐鸿儒的话,所有人都点了点头。毕竟今夜能如此已是万幸!
…
话说另一边。
当乙几步掠远之后,朱宽厚踏着步子就直接跟在了乙的身后。两人不过十数息时间就从郓城县衙门掠到了郓城县城的边缘处。
此时,月出乌云,撒下银光。
“你难道真要跟我一较高低?”
乙自知摆脱不了朱宽厚,索性立在房顶正脊西侧脊角上,冷冷的看着朱宽厚。她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赢了朱宽厚,但是凭借一定手段,她也有八成的信心!
“你的实力应该跟地支的子不相上下。或许差点。”朱宽厚立在房顶正脊的东侧脊角上,淡淡打开了酒葫芦。
此时,月亮正好照在两人正中间的夜空中,将两人一侧都给映照了个清冷俊然。
“你什么意思?”乙不解的问道。
“我的意思是你救走了我的金盘露和东阳酒。”
“你的意思是让我赔你?”
乙难得眉头一皱,她实在是不懂朱宽厚什么意思。她心中很是疑惑,难道这朱宽厚就这么有信心自己会守信?
“你很聪明。”朱宽厚点了点头。
“如果我不呢?你难道还能杀了我不成?”乙说着,不仅言语更冷了下来,周身竟也翻出了丝丝杀气。
“杀了你倒是不至于。毕竟你还欠我一坛你们督公喝的采石酒。”朱宽厚想了想,又道:
“如果杀了你。不仅采石酒没了,连金盘露和东阳酒也没了。那我这一趟来不就是亏大了?”
朱宽厚说着,不待乙说话。也看不见乙生气的样子,又道:“不然这样吧。你看你的性命能值几坛酒?今日我再放过你,你到时候连着欠我的采石酒、金盘露和东阳酒一遍给我就好了。”
“朱宽厚!你狂妄!”乙怒道。
手中长剑出鞘直接指着朱宽厚。似乎只是一瞬间她手中的长剑就能杀向朱宽厚一般。
“为什么你们都喜欢说狂妄这两个字?”朱宽厚摊了摊手,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道:
“也对也对,你们是魏忠贤圈养的手下。魏忠贤怎么也是宫闱中人,自是不能跟我们这些江湖人一样。张口闭口就是骂爹骂娘。”
“朱宽厚,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早说了。酒!以酒换命。”朱宽厚塞上酒葫芦塞子,道:“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我只好留下你身上点东西了。不然你万一食言了,那我岂不就亏的没本了。”
“朱宽厚,你太狂妄了。真以为你就能稳赢了我吗?你问过我手中的长剑没有?”
此时,乙已是动了怒火,心中对朱宽厚的杀心也已攀至顶峰!
朱宽厚淡淡答道:“稳赢不敢保证。不过要从你身上取下点东西对我而言应该不难。至于你手中的剑我就不需要问。我问我自己的剑就好了。”
朱宽厚将酒葫芦系在自己的腰带上,左手大拇指已经抵在了锈剑的护手上。
两人分立屋顶正脊的两脊角上,一怒气正盛,一云淡风轻。
正此时,夜深人静,皓月高挂,映照苍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