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女识途
作者:田南恩 | 分类:古言 | 字数:103.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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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道高一尺
“也好。”
田言说着,她摇醒了还在睡着的田忌与田烟,这两个人一惊忙坐直了身子,田言轻声冲他们道:“你们在这里看着绘美,我和目奴去外面看看。”
“绘美怎么了?”田烟开口。
“还不知道,不过砍她的那柄刀应该有问题。”田言说着起身了,田忌看着田言与目奴往外面走去,他忙伸手将绘美扶到了塌上。
田言与目奴绕到了船楼的后面,首先映入田言眼帘的便是在一旁摇着尾巴的云禁,它的束口已经被摘了,看样子昨天晚上它也没少出力。
再接着,田言顺着云禁往后面看去,见云娘正蹲在那里,她旁边还躺着个头上戴着红色抹额的男人。
田言眉心一拧,快速往云娘那边去了。
“云娘!”田言叫了一声。
云娘转头看田言,她忙道:“姑娘怎么出来了?”
田言没回答云娘的话,她看向了那个躺在船板上的男人,见他的挽起的小腿上有一道刀伤,他的绷带也被解开在一旁,鲜红的伤口上有一些白色颗粒。
“和绘美的一样,这一定是温良的计谋,可能他昨夜过来时便想到了他不是世子的对手,也所以,他们真正的目的不是劫人,而是让我们的人丧失战斗力,温良现在哪里?”田言忙问。
“被关在那边,世子正在与他说话,姑娘若是去要小心些,这是第六个昏迷不醒的了,怎么,绘美也中招了?”云娘又问。
田言点头:“昨夜有人在上面伏击我们,绘美的短刀不及那人的长刀,她的肩膀上受了一刀。”
云娘看着田言说完起了身,她快速往船尾的小屋那边去,目奴紧紧跟在了她的身后。
小屋的门口守着两个戴红色抹额的人,两人看到田言过来冲她行了一礼,田言冲他们点点头钻进了小屋里。
徐延就坐在一张椅子上,温良则是被绑在一个十字木架上,听到脚步声徐延扭头看向了田言,他意外道:“阿言?你来做什么?”
田言伸手捉了徐延的手,她先扭头看向了温良,那是一个看起来有些瘦弱的年轻人,虽说他被绑在十字木架上,可是他还是挺体面的,徐延没有对他用刑,他的脸上却有些细细的划痕,约么有六七处,像是他曾一头扎进荆棘里过一样。
“他的脸怎么了?”田言小声问徐延。
“被竹枝划的。”徐延也看向了温良。
田言一脸茫然,目奴在她身后解释着:“对付东瀛长刀我们用长竹杆,竹杆末有细密的竹枝,竹枝上还要绑上铁荆棘,对付长刀,特别有效。”
田言了然,她看着徐延小声道:“世子,绘美的伤口不同寻常,而且外面凡是受过伤的,这个时辰有几个昏迷不醒了,云娘在挨个检查。”
田言本以为徐延听了会着急,不想他却是淡淡地道:“嗯。”
这让田言更不解了,怎么徐延看起来好像早就预料到一样?
这时,木架上的温良开口了:“徐岭之,我敢打赌,不出一个时辰,你就会将我放下来。”
徐延扭头看向了温良:“哦?不出一个时辰?用不着,我现在就能把你放下来。”
说着,徐延给了他身边红色抹额的少年一个眼色,红色抹额少年立刻上前松绑了温良,温良的眼里也有些不解,他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肩膀,盯着徐延道:“你现在把我放了是什么意思……”
“噗通!”
温良的话还没说完他便跌在了地上,他抬起头惊恐地看了徐延一眼,他想爬起来,却发现自己手脚用不上力。
田言也不解地看向了徐延。
徐延冷笑道:“温良,你的老师说,这么多年来,你真是一点儿都没有变。”
闻此话,温良的脸色彻底变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只带了十几个人就上了我的船,自然不是为了劫我,你知道在刀上涂东西,别人就不知道在竹枝上涂东西?还有,你别忘了,你妹妹还在我们手里,你来打头阵,想让我的人在三个时辰里大部分瘫痪,接着你的后续人马便立刻袭船,你怎么不问问我,集尘和吴明轩做什么去了?你是不是打昨夜上船开始,就没有见过他们?”徐延居高临下,他看温良的眼里一片冷意。
田言立刻明白了,这是温良想算计他们,可是他却中了徐延的套。
“好一个徐岭之……”温良现在也就只有力气咬牙了。
“解药是你自己给,还是我自己搜?还是你打算和我耗到最后?”徐延问。
“解药不在我这里。”温良想都没想就回答着。
徐延知道他会这样说,他冷笑道:“那就委屈你了。”
温良眯了眼睛,徐延这幅不愠不火的样子让他感觉,自己做的事情并威胁不到他,然而没过一会儿,他便有些恼羞成怒了,因为他这个时候小便失禁了。
尿骚味儿在小屋子里散开了,田言和目奴立刻抬起袖子掩了口鼻,温良扭着脑袋看徐延,那眼神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徐延依然淡淡地道:“温良,我是谁你知道,我为什么被先皇后领养过去,你也是知道的,那你也应该知道,我出手,绝对会比对手狠上双倍,你在这里的时候,也想想你在神仙岛上的妹妹,张将军的军营里全是男人,还全是常年见不到女人的男人。”
“徐延!你敢!”温良扯着嗓子喊着。
“我倒要看看,在你交出解药的时候,你还有没有命,你妹妹还有没有命,你的那些后续人马,是不是都被扔进了海里。”徐延说完牵着田言的手往外面去了,温良在后面大声喊着徐延的名字,徐延却是没有再理会他。
出了小屋到了外面田言才将袖子放下来,她不由问徐延:“世子,您拿温琪吓唬他,您感觉他吃这一套么?”
“在他手足无措,身体上又有伤痛的时候,他就会信,如果他冷静下来想一想,便会想到,我堂堂靠山王府的世子,怎么可能对一个罪人遗孤下手,更何况,还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