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钱令
作者: | 分类:都市 | 字数:10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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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八章 白毛夜袭
“表姐,不对劲啊,山峰怎么变丘陵了?”
“吼……”
“柳嫣”怒了。
喉咙发出嘶吼的声音,掰着贾行云的手,直接来了一记过肩摔。
贾行云还很配合。
撑在她的腰窝处,半空单手前翻。
他低头的瞬间,才骇然发现。
眼前的这个人,哪里是什么表姐柳嫣。
披头散发,大张着流涎的嘴。
嘴里的牙齿,满口锋利。
看上去跟食人鱼的牙齿没什么分别。
她瞬间就变身了。
撑破睡衣,浑身白毛。
她脸上出现褶皱,看不清原样。
四肢变得粗壮,指甲尖锐,脑袋变得微微前突,两颗更加长的牙齿,冒着寒光钻了出来。
与异变者不同。
她的身体没有膨胀到三倍左右。
看上去,只是结实了一圈。
她嘶吼一声,右手五指插向半空贾行云的腰眼。
危急关头,贾行云瞬间清醒。
他以拳砸向白毛的手腕,竟有一种砸在土墙上的感觉。
白毛手腕一沉,双手撑在床上,张开大嘴咬向贾行云。
刚刚落在床上的贾行云,脚下一软,直接双膝贴床,身体后仰。
白毛飞扑而来,擦着他的肚,跃在半空。
贾行云利用床的弹性,背部发力,在弹起的瞬间,双腿对着白毛的肚子就踢了过去。
背部撞墙的声音。
白毛被贾行云甩腿一脚踹向了天花板。
他弹簧床上蹦跳一样,高高跃起,双手接住下坠的白毛的手,落在床上再度弹向地毯。
半空中,贾行云身体旋转,双手举着白毛将她绞砸在地板上。
白毛嗷地一声惨叫,锋利的手指划开地毯,后滑着撞向卧室门。
“受死吧。”贾行云大叫一声,指间银光闪烁,荷瓣剑脱手而去。
荷瓣剑插进白毛的肩,带着她后飞着钉向卧室门。
卧室门轰地一声。
不是从内往外,而是从外往内。
穿着性感的柳嫣,高抬着腿出现在门洞后面。
“表姐,小心。”贾行云赶紧让荷瓣剑在白毛的肩头消失。
以她后撞的姿势,如果不撤掉荷瓣剑。
那剑尖定会插进柳嫣怀里。
“什么鬼。”柳嫣只来得及收腿,惊叫一声,就被白毛撞得倒了下去。
两人倒飞着,再度撞烂木质栏杆,悬空在三楼。
贾行云内心大叫一声不好。
海黾旋瞬开。
他快成一道残影。
踩在栏杆缺口位,高高跃起。
悬空的柳嫣吓个半死,蹬在白毛身上企图利用反作用力飞上去。
她这一脚,角度刁钻,的确凑效。
柳嫣和白毛瞬间分离。
她半空侧卧伸手,却还是与栏杆差了半丝。
柳嫣手指抠掉一片木屑,惊恐着眼,眼睁睁看着自己从三楼往下坠。
要摔死了?
念头刚起。
柳嫣顿觉身体一暖。
贾行云已经从栏杆处跃出,将她抱在怀里。
“搂住我。”贾行云急促开口,抱住柳嫣,冲向吊挂的高大水晶灯。
柳嫣下意识就搂住了贾行云的脖子。
她往下望去。
吓得眼皮直跳。
足足三层楼那么高。
贾行云抱着柳嫣,以水晶灯为跳板,双腿屈伸,稳稳地落在了对面的楼梯上。
此时。
撞烂的栏杆,还没有落在一层大厅。
水晶灯叮叮咚咚的声音,也才刚刚响起。
城堡警铃大震。
瞬间灯火通明。
贾行云抱着柳嫣往下看去。
大厅的地板上,很大一滩血,白毛消失得无影无踪。
“放我下来。”柳嫣在贾行云怀里扭了扭,双腿一蹬,站在地上。
“表姐,你要不要回避一下。”
贾行云望了一眼柳嫣,赶紧收回目光。
柳嫣的穿着。
嗯。
用“衣衫褴褛”来形容,恰如其分。
贾行云只能感叹,柳嫣的身材的确太完美了。
贾行云知道,如果没有白毛这一出。
柳嫣这一身打扮,就是为晚上给自己来个“下马威”准备的。
“真可惜,煮熟的鸡仔飞了。”
柳嫣一语双关,不知道她指的是白毛逃了,还是指的是不能夜袭贾行云。
她这一身,的确不太好让外人看见。
柳嫣旋着手掌,揩了一把贾行云的下巴,挑眉给了他一个飞吻,这才款款离去。
贾行云长舒口气。
暗道:幸好,想吃我的白毛先来一步,否则被这一身打扮的柳嫣给吃了,那真是骨头渣都不剩。
“我想我应该知道是谁了。”
贾行云捏了捏手掌,回忆床前那一幕山峰变丘陵的手感。
他站在原地,默默看着大批荷枪实弹的城堡守卫冲了上来。
又是一个不眠夜啊。
贾行云迎了上去。
朝满脸焦急的卫队长指了指,楼下地板血迹的方向。
卫队长往下探望,塞给贾行云一把手枪,往后挥手,“追。”
“不会有结果的。”贾行云纹丝不动,看着卫队长的背影喃喃低语。
……
城堡某处卧室。
搜寻的人不会进来的几个地方之一。
“你疯了吗?居然这么鲁莽。”卧室的主人,拉上窗帘,跑到门口的位置,侧耳听着外面跑动的脚步。
“你是不是疯了,知不知道这样会害死我们整个家族?”刻意压低的声音,语气急促,他关掉大灯,还用白纱遮住床头灯。
“你能不能别婆婆妈妈,帮忙上药行不行,该死的,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武器,我这伤口居然愈合不了。”
影影绰绰的灯影下,轮廓看上去,正是袭击贾行云的白毛。
白毛从三楼掉下,摔断好几根肋骨,此时居然行动自如。
只是那肩头的剑伤。
愈合了又裂开,裂开了又愈合。
“你这伤,普通的药治不了。”卧室的主人,翻箱倒柜,在隐蔽处拿出一个小瓶。
小瓶小指大小。
他拧开瓶盖,用滴管吸取两滴鲜红的液体,滴在对方的伤口位置,“用始祖的血,应该可以。”
伤口位置,见血沸腾,烂肉翻卷,如开了锅的汤。
白毛咬着床单,痛不欲生。
“该死的,我的魔神,怎么会这么痛。”
白毛痛得满地打滚,大汗淋漓。
好半响。
卷肉的伤口才滋滋冒白沫,像被侵蚀一般。
伤口在慢慢愈合,在白毛以为凑效的时候,又慢慢崩开。
滴了所谓始祖血液的伤,并没有痊愈。
“不行,这伤要去族墓才能治疗。”
“我看你是真的疯了,这个时候,打搅那位大人,你想被烧成灰吗。”
两人同时一顿,情不自禁打了个冷战。
夜,好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