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动手打人，超级疼的！

再也不想尝试了。

而拂兮对上楚少年那，有些傲娇的小表情。

指尖动了动，很想捏。

“他说，你跟别人不一样，能踏到别人想象不到的高度。”

敢想，敢做。

不是蒙头横冲直撞，而是有足够的能力跨上去。

“啧~看不出来嘛~老头儿还是会说好话的——”

被夸了一把的楚少年，咧咧嘴，笑的好不得意。

“不错，有眼光！”

“所以，你真要画鬼？”

瞅着得瑟过头的少年，沈长临暗暗翻个白眼。

“话说，什么鬼能吃鬼？”

“钟馗啊！”

楚少年瞅着傻乎乎的沈长临，表情一言难尽。

“神话故事没听过？镇头树上贴着的钟馗画像，用来震鬼的你没看见？”

“……那不是，骗人的吗？”

“你真是——”

楚少年用树枝，戳着沈长临的脑壳。

觉得这人这智商是真没救了。

“不是骗人的，是一辈一辈流传下来，只不过常人看不到这些，久而久之就成了神话，有的神话是添油加醋形成的，有的是实实在在的，钟馗就是真的。”

大概是看沈长临被‘欺负’的有些可怜。

拂兮开口，为其解惑。

沈长临摊摊手，一脸的死猪不怕开水烫。

“我哪儿知道啊，这不是正在努力研究分析哪些是真的，哪些又是假的吗？怪我喽~，我还是一个刚入门的小菜鸟，多担待一下啊——”

“啧~”

楚少年嫌弃的瞥他一眼，戏谑道：

“是是是，‘小’菜鸟，看好了，爷给你画一个钟馗，长长眼啊——”

“别画。”

谁知，拂兮制止了他。

“啊？”

她眨眨眼，奇怪的看着拂兮。

“为什么不给画？”

“若是画成了，钟馗是要吃恶鬼才会离开的，现在没恶鬼，你画了之后赶不走了怎么办？”

“呃，还有这种说法？”

“嗯。”

“那——”

楚少年挠挠下巴。

“要不画个兽？能吃妖魔鬼怪的那种兽？看看能不能把他体内的那东西吃了，那东西沾了不少血气，已经没有理智可言了。”

“可以试试四神兽之一。”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沈长临凑过来，插了一腔，这个应该没错吧？

“这你到是知道的清楚。”

斜了沈长临一眼，她左右手腕同翻，抓出黑心莲，点成灵力。

两手齐上，临空画神兽。

看的沈长临咂舌不已，拂兮眸光微动。

这人总是这般的出人意料。

虽然他们并不能看见，他画神兽的纹路，以及灵力的轨迹。

但。

凭他那快的让人只看见残影的动作，就能知道。

他的作画水平有多高，速度有多快。

“我突然想知道，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

沈长临小声的跟拂兮嘀咕。

“他会的东西太多，也太熟稔，一个人的精力有限，他到底是怎么把这些东西练成本能，随想随用的？”

拂兮没接话。

因为他不知道。

而沈长临的疑问。

其实，他也想知道。

这个少年，优秀到让人望尘莫及。

可是这优秀的背后，不仅仅只是脑子好使，智商高就能解释的通的。

很多东西都需要日积月累，脑子再好使，智商再高。

没有一定阅历的积累，也是无法做到面面俱到。

可是他，却都做到了。

周全的让人以为，他无所不能。

可是。

他才十五岁呢。

还是一个孩子。

指尖微微收紧，他望着少年含笑的眉眼，眸光松怔。

噌——

在最后两笔，共同收笔后。

一只生龙活虎的神兽，显露于人眼，熊熊燃烧着炙白的灵力火焰。

看上去非常的，呃——

沈长临跟拂兮表情有些微妙。

尤其是沈长临。

指着那神兽，嘴角直抽，一脸的迷之诡异。

“你这是？喜洋洋？”

“你眼睛有问题？这明明是白泽~”

楚少年斜他一眼。

戳了戳Q版的白泽，伸手刮了刮下巴，有些困惑。

“奇怪，为什么不会动？”

沈长临默了默。

轻咳一声，忍不住想笑。

他印象中，所谓的神兽，难道不是该威风凛凛，一出场就能震住所有人的吗？

眼前这只，跟个小绵羊一样。

软乎乎，呆萌萌，还有些莫名傻气的玩偶，哪里像神兽了？

完全就是一只羊好不好？

拂兮抿了抿唇。

似是笑了下，又似是没有。

他伸手戳了戳那只小绵羊，唔，是白泽。

那熊熊燃烧的灵力非常的浓郁。

但却不伤人也不灼人。

完全看不出来，也感觉不到，之前那种惊人的破坏力。

他把灵力软化的非常好。

但却只是像个吉祥物。

“可能——”

拂兮迟疑了下。

“没有‘灵’，所以才不会动。”

“灵？”

楚少年眨眨眼。

“它难道不是灵吗？”

拂兮摇摇头。

“没有灵魂。”

他这话，让楚少年蹙了下眉。

“灵魂？用灵力汇集出来的神兽，要怎么整灵魂？这说不通啊——”

“不知道，我也没有接触过。”

楚少年挠挠脸，拎起白泽小可爱，朝着那被困在结界里乱挣扎的人砸去。

灵力一进入那人的身体里。

那盘踞在他体内的‘妖怪’就发出凄厉的嘶嘶惨叫。

瞬间的就从那人的体内逃了出来。

楚少年眸光一闪，伸手临空一抓，就将那结界缩小，困住那里面的‘妖怪’。

“咦？竟然还有用？”

沈长临有些惊讶。

他以为这神兽不能动，就算是个死的，那就代表不能用。

却没想到还有用？

“自然是有用的，你是不是傻，它就算不会动，也是灵力好吗？灵力本就有净化作用，对于沾了血的‘妖怪’之类的，是天生的克星。”

楚少年翻他一眼。

把那东西勾到手里，凑近了观察。

“真丑。”

瞅了两眼，她随手扔给了拂兮。

“你处理吧，爷回去看经书了，顺道再研究研究，怎么给神兽整个灵魂。”

这话一完，她就消失不见。

被嫌弃了不知多少回的沈长临，摸了摸鼻子。

“话说，这个怪东西是什么玩意儿啊，你之前是不是经常遇到这些东西？”

“没有。”

拂兮摇头，眉心略略一蹙。

“界外并没有什么妖怪，只是有一些冤魂，厉鬼之类的，且道行并不高，但最近，不管是之前的那个女鬼，还是这个东西，都有些过超了。”